老中医:“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又是你,年轻人你说说你啊,大半年过去你老婆终于怀上,你怎么还这么不长心呢?就顾着享乐,一点意志力都没有?憋不住了出了事儿了知道来医院了?你有没有医学常识,孕妇怀孕月份越大越需要注意,孩子五个多月了,听觉知觉都有了,你也好意思……”
男人脸色一寸一寸青黑,铁沉下来,眉宇紧蹙眼看就要发作——
穆程欢赶紧扶着腰坐起来,尴尬地咬了咬嘴唇,声如蚊蝇,“大夫大夫,那个,别怪我先生,是我,我先忍不住的……”
老中医一时语塞,看过来。
穆程欢那脸已经红的低到脖子底下去了。
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里被哪个熟人给看见了,新婚之夜因为按捺不住房事而在第二天一早跑急诊的窘迫事迹,居然在圈子里私下传开。
只不过大家都爱着墨修宸的面子,不敢说。
但私底下了可很是热闹地传了一阵子。
那段时间穆程欢出门,若是参加了什么聚会,还不明白那些名媛太太看她时为什么都是那种暧昧的目光。
隔了几天,还是徐澈那家伙来家里探望时,那二货管不住嘴,说漏了。
当时穆程欢血都涨进了脑子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班后男人回到家,他更不敢看他。
徐澈因为跟妮可义结金兰,以墨先生亲妹妹的义弟的身份,成功混进了四海帮,于是竟也大着胆子跟墨修宸称兄道弟起来。
穆程欢留他吃晚饭,他也没拒绝,当时距离婚礼过后也就几天。
晚餐分了两桌,两个男人,难免要抽烟喝酒。
穆程欢领着孩子们,在另一个小餐厅。
就听见徐澈和自家老公嘀嘀咕咕地不停,“……哎,大哥,我还真不知道三哥和那个会杀人的女魔头早在国外就有过一腿了,三哥嘴真严,连韩东哥都瞒着,不声不响地上了某军团女头领,啧,大哥你和霍总早就知道了吧?但是有些情况你应该还不知道,就是婚礼第二天,三哥和那个女魔头双双进了警局,酒店负责人直接打电话报了警,现场就像打过一场恶仗一样,据估计算是超过千万,里头的装修,古董摆件,光是一楼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就好几十万呢。”
墨修宸眉眼不抬,“所以你今天来是给你三哥说情的?”
“哪啊,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再说三哥是有钱人,堂堂帮主大人肯定赔得起,别说一个酒店,就算是十个,估计也不在话下。”
墨修宸夹了块西芹,不紧不慢地嚼着,吃相优雅。
墨黑的视线一扫,隔壁小餐厅里,只见女人笨重的小身子立马低了下去。
“轩轩,给妈妈再盛点汤。”
视线转回,徐澈正拿着红酒瓶给他倒酒。
“总之我看三哥够呛能摆平那女魔头。那天我去警局,看见那女叉着腰的一只脚踩在三哥的膝盖上,表情特狠,忒辣了。当时三哥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问她到底想怎么样,给句话。女魔头一把就掐住了三哥的脖子,啧,模样那叫一个嚣张冷眼,混血,漂亮。这女人红了眼睛,脸蛋儿也是红的,憋了半天朝三哥呸了一口,嘴里流利的英语说得太快,我没大听懂,好像是说什么我也要像你对待我那样对待你,不知道说的是喷还是泼的,反正就是弄你一脸,对,就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