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小男孩趁大人不注意时将浴缸里的金鱼拉出来用叉子插着放在火上烤……穆程欢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条金鱼,绝望无助,水深火热,濒临窒息。
墨修宸温柔的换了个姿势,她一阵阵痉挛,疼得没法呼吸。
他以为她是害怕,薄唇一遍遍吻过她的眼角,在她的耳边温柔低语,“欢欢,别怕,什么都不怕,我会保护你……”
穆程欢在黑暗中,透过被汗水浸湿的睫毛看着他,被他的力量贯穿,心中淹没罪恶感。
终于捱到他完事,穆程欢浑身乏力地躺回到床上,感觉好像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都是汗,像在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墨修宸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打开了灯,忽然的光亮令人极度的不适,她忙抬起手遮住眼睛。
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捏得他手腕生疼,穆程欢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身,登时也被吓了一跳。
她的大腿上,床单上,男人结实的小腹上,都是血……
然而比她更震惊的是墨修宸,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把她抱起来。
穆程欢忍着疼阻止他,“去什么医院,我只是生理期到了,又不是流产。”
他楞了一下,伸手摸着她惨白的脸,语气里不无责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躺回床上,虚弱地说:“应该是刚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不用慌,我行李箱里有止疼药,你找出来给我吃,一会儿就好了……还有,你换条床单吧,我去浴室里洗洗。”
穆程欢说完就进了浴室,清洗大腿的时候无意瞥见镜子里面色惨白浑身青紫吻痕的自己,感觉就像个被蹂躏致死的女鬼。
她吓得赶紧移开视线,匆匆擦了擦身子就回到卧室。
此时床单已经换好了,男人正蹲在行李箱跟前,应该是在给她找药。
穆程欢浑身软的烂泥一样爬上床面,侧身躺下,小腹仍旧一阵阵的交通,就像里面被人装了一个绞肉机,把她的血肉全都搅碎在一起。
“欢欢,你把整瓶的止疼药都吃完了?”
她这才想起来,是的,要已经吃完了,本来想着今天要去买的,结果该记得的事情一件都没想起来。
她抬手按眉心,“我头疼。”
被手指遮挡着视线,没看见他的表情,但耳边清晰的听见他低低的叹息,接着他俯身贴过来,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那些可待因片是给术后的患者或者癌症病人吃的,吃多了容易上瘾,你不许再吃了。”
她听话地回道:“嗯,我以后都不吃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女人第一天来月事都是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又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才气很去倒了一杯热水给她,穆程欢接过喝了几口,对他说:“咱们睡觉吧,你明天还有事要忙。”
墨修宸关了灯,黑暗中从背后紧紧抱住疼的浑身发抖的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她的痛苦。
然而事实却是,一个男人就算再爱你,你的痛也不会传递到他身上,就像刚刚经历的那场情事,她疼得要死,他依然快乐,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
这是一个悲伤的现实,自己的问题,只能自己面对。
穆程欢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事,身后的男人却突然说:“欢欢,你别这样,我最怕你这样,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