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温顺地扬起脸颊,一瞬间便仿佛干柴遇到烈火,一丝不避地,让两人唇舌炽烈地交缠。
墨修宸宽大的手掌在她背后瘦的有些凸起的蝴蝶谷上用力按压着,将她深深的按进怀里,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边缠吻,男人一边推着她的身体走进卧室门。
灯刚才已经被穆程欢关了,现在卧室里一片黑暗,两人脚步所到之处乒乒乓乓踢翻了好几样东西。
但都没管,男人拥着她径直走到床边,而后,不容抗拒地就将她压到了床上……
这一夜墨修宸压抑而疯狂,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疯狂地发泄着像是蓄积已久的焦躁和郁积。
那一刻穆程欢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几欲崩塌地颠动着,她知道这个男人此刻的疯狂背后肯定掩藏着无法宣泄的痛苦,所以她用自己全部炽烈的爱和绵延的深情去包容他。
他的动作太过激烈,做到一半的时候穆程欢疼得眼角流出了泪水,但她很快抬手悄悄的擦去了。
这场欢爱进行了很久,房间里一直没有开灯,静寂的黑暗中,他们只能听见自己粗重而急促的喘息。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透过玻璃窗,可以看东方的天空已经现出鱼肚白。
而穆程欢整个人都像被大卡车碾碎过一样,简直比第一次时的事后反应还要严重,连手指尖都抬不起来了。
而把她变成这副半残的模样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她的身侧,如火如荼的炽烈过后,呼吸也慢慢恢复平静,薄唇微抿,俊美的侧脸线条冷毅无一丝表情。
穆程欢看着看着,莫名就生出一种可怕的错觉,好像这个对她温柔呵护了许久的男人,又回到了最初相识时的冰冷。
这样的他,让她有些害怕。
折腾了一夜,穆程欢想让他好好睡一觉,虽然浑身已经瘫软得如一滩泥,还是支撑着爬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挡好了窗帘。
窗帘有很好的遮光作用,所以她一回身就发现卧室里又恢复了之前昏暗的状态,于是她又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借着从缝隙里透进的那点微光,绕开地上昨晚凌乱碰翻的东西,又摸回了床上。
穆程欢侧身躺下,抬起无力的手臂搂住他僵硬浩瀚的身躯,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贴过去,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就像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把他焐热似的。
寂静良久的时间里,耳边只有男人平缓沉稳的呼吸,穆程欢都以为他睡着了,便想起床亲自去给他做早餐。
可手臂才一动,就被有力的大手无声按住,她听见男人突然幽幽开口,“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事。”
墨修宸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惯有的疲倦和性感。
穆程欢没想到他一直醒着,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总之她觉得以他此刻的心情,提起这件事既突然而且不合时宜。
她犹在怔愣中,男人已经睁开眼睛,缓缓转过头,垂眸看向穆程欢。
黑暗中,穆程欢似乎能看见他眼眸中燃着的两点幽光,就像草原上雪夜里受伤的狼王。
墨修宸抬起手指,轻轻地抚住她的脸颊,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相信吗?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墨先生,你眼睛里无所不能的老公,母亲死于奸-杀。”
穆程欢眼睛猝然睁大,不可置信又惊愕地望着他。
墨修宸却嘲讽地冷笑一声,“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被一个男人侵犯之后,又死在另一个男人手里,而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的养父,一个是我的亲生父亲。到如今,我不但没能替她将凶手绳之于法,竟连她的骨灰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