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派来的刺客,都处理干净了?”
黑衣人顿时哗啦跪下来一排。
“小皇子是属下办事失误。”
小皇子眼眸顿时冷漠。
“动不动就喜欢跪着,起来!有事起来汇报!无外人!你们就是本皇子的最重要的人!”
“皇子这不妥,您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怎么能和我们死侍一般,我等的命都是小皇子的。”
呵,有啥不一样的?
皇帝的宠爱说来也是可笑。
要不是陛虾对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些怀念,会有他什么事?
他可是在冷宫里长大,这最后还被逐出宫门的孩子。
世人皆知他是为了母亲才会出宫的。
可那又何尝不是那人的一手的安排?
逼得一个孩子长大?
就为了可以继承那个沾满血腥的位置?
他难道也要和那人一样?
被那个位置给绑定了一生?
遭遇各种刺客的刺杀?
呵。
还不如自己的手下对着的来的忠心呢。
“起来,你们要是不起来,本皇子也不起来!”
他索性也跪了下去。
“小皇子使不得,我等这就起来!”
小皇子这才拍拍衣服上的泥土。
“早这样多好,非要多此一举!有什么意外快说!”
“小皇子,少了一人,属下亲眼刺杀的,保证那人断气了才离开的。”
“确定不是让人给溜了?”
黑衣人无比的肯定。
“不是,属下保证!”
“没事,就当做给皇兄留个人通风报信就是了。这不是也挺好?”
“可是盛京的秘报说,这人直接去了陛下的寝宫,皇子?”
小皇子眉头也渐渐的挑起。
那倒是奇怪了。
这人不去找自己的主子。
直接倒了陛下的面前?
这倒是稀奇了。
这太子可是比自己还忠孝的人啊。
之前有人弹劾说东宫附近有江湖的人出没,这太子的人就那这事儿做文章。
最后还给太子洗的干干净净,表示太子一直以来对江湖中人一直都是打压的姿态。
完全不会有交集。
结果记得这事儿才被压下去没几天就有陛下的人查出这太子有自己的府兵。
虽然没有超过这一百人,但是都是以一敌百的牛人。
这太子更是为了这事,直接带着的府兵排练了一处这武艺表演。
那表演简直让人笑出泪来。
开始还是整齐划一的动作。
后面换了这重一些的武器就横七竖八的乱了队形。
比起宫里的剑舞姬还不如。
就这事儿让陛下,也就是自己的父王笑了许久。
还将自己的亲兵给太子丢了去不少。
那些弹劾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太子凶悍起来父王也甭想抓到把柄。
这下却是出了意外。
这把柄自己倒了父王的面前。
虽然不能让陛下对太子能有多大的动作。
但是这打击一下还是可以的。
毕竟太子现在还像是在争取这兵权来着,这在四处求娶太子妃的路上,据说看上了这兵部尚书的女儿哦!
不,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据说啊,这侧妃都选好人选了,征远大将军的次女。
两个可都是把握兵权的大人物啊。
啧,如今这婚事怕是要丢了哦。
“那谁经过此地?”
嗯,这事做的好,他很满意。
赏,要重重的赏赐。
黑衣人不敢有半句谎话。
“回皇子,是卢小姐!”
“也就是方才进城的女子。”
安嘉善嘴角上扬。
哎呦是自己的小未婚妻啊,真是皮啊。
“她不是被父王囚禁在避暑山庄陪着她的娘亲卢夫人么?”
本来在陪着自己的丈母娘大人的未婚妻堂而皇之的跑了,这父王的人这么没用么?
“这卢小姐不是个没用的受气的草包么?这包子还转性子了?你莫要逗本皇子。”
黑衣人欲哭无泪。
“皇子,句句属实啊,属下也问过探子了,可探子只说是掉入水里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那她这次出门的目的是什么?”
“属下听柳儿汇报说,是前来保卫婚事。”
“柳儿何事成了这卢小姐的丫鬟了,之前不是说安排成探子的?”
“皇子是卢夫人的意思。具体的柳儿未曾和属下说。”
系统察觉到男主的心理。
呵呵,男主您真是嘀低估了宿主本人好么。
第一宿主不是包子!
你见过带刺的包子么?
你数落一句,就吐槽你十句的包子?
你要敢轻视一次,就黑你黑的让你再也不想看到宿主本人的地步。
比如说原主的舅舅:杀子轩。
那叫一个惨啊。
各种背黑锅啊。
现在还在避暑山庄被自己的亲姐姐给盯着绣花呢。
这是苦逼了。
“姐姐啊,这洛洛自己去找未婚夫了,也不是我怂恿的,你盯着我做什么?”
卢夫人把玩着手里的绣花针。
笑的无比的温柔。
呵呵,没你的事?
不是你带坏我的孩子,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孩子的灵魂是不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反正现在暂居自己女儿的躯体的可不就是自己的临时的女儿么。
要不是杀子轩这人瞎教导,孩子会这么早就去投奔自己的未婚夫?
虽然她是不怎么得势了。
可被自己的孩子给嫌弃了,这口气,卢夫人实在是咽不下。
本来还可以和孩子一起打发这时间。
可这家伙出去一趟带回来了那个坏消息,就已经够烦人了。
这出气的人选自然是落在自己的可爱的弟弟身上。
“姐姐,你这样看着我为啥?”
每次姐姐笑的这么温柔,十有八九是要算计人了。
这次看着不会是要算计他吧?
他有啥好算计的?
难道是让自己去打断这姐夫的野桃花?
还是让自己的去找回来这小洛洛?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好事。‘
只要不和姐姐一起,就好。
姐姐最近的脾气可以说的冷漠的可怕啊。
这被满目都是复仇的人,眼里多的是那冷冰的视线。
觉得不是他可以承受的来,这姐夫也是心理够强大的。
“姐姐?要不我这就去将洛洛带回来?”
卢夫人淡定。
“不急,让她玩去,这么大也该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
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魂飞魄散了是知道,但那身躯的主导一定不会是自己的女儿。
她倒是想看看那外来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不然还是自己唤醒女儿的好。‘
索性就先让那人自己去接触一下。
这小皇子可不是个好夫婿的人选。
杀子轩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关于洛洛的?
那就是关于姐夫的么?
“姐那你是想我去坏了姐夫的好事?”
这事他一万个愿意啊。
成不成都不怨他啊,不成就怪姐夫,成了更是怪姐夫的定力不行啊。
只要不是在这儿呆着哪里都好。
“府里也该多些人了,算了我也懒得伺候!唱了这么年歌儿,歇息一年也好。”
“姐?”
“你让洛洛溜走了,这事你不会是想要推卸责任吧?”
杀子轩懵了。
这是几个意思?
要秋后算账么?
“哪儿敢啊。姐你说这么罚。”
不就是一百杖么。
挨顿打他皮够厚。
不怕疼。
卢夫人优雅的饮茶。
呵,家法?
那多低级啊。
她才不会这么残忍呢。
她可是个温柔的人啊。
对吧。
“弟弟啊,姐姐这人你也知道,最近啊,手酸了,这陛下的寿礼又要我出手。我这担心洛洛吃不下睡不着,这没力气绣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这绣花针了,你的手艺可不比姐姐手艺差。”
杀子轩不明所以。
“姐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您说这些做甚?”
卢夫人笑。
“不明白?”
杀子轩点头。
不是不明白,是极度的不明白。
“这小时候我总是拦着你,这次我不拦着你了。”
“姐,我一个男儿如今也对绣花不感冒啊?小时候的都是孩子啊,那时候懂什么?”
“是啊,你不感冒,我本培养出一小绣娘,结果啊,你猜这小绣娘去了哪里了?”
呃?
那说是洛洛吧?
“洛洛这么小就学会?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姐姐你的教导能力又提升了?”
卢夫人心里那叫一个傲娇。
你以为这绣活是几年就可以练成的?
呵,这十年磨一剑。
这文坛都要十年的墨水才能出些文采。
这洛洛才四岁学,这落水之后更是直接换了个芯儿。
这根基更是一点也没有了。
不过这事自己没有必要和自己的的弟第说不是。
卢家需要一个女儿。
而她的洛洛的灵魂啊需要静养。
追魂术她可是学的比谁都要熟悉。
不然也不会这么虚弱。
“那我这就去抓回洛洛。”
杀子轩才踏出一步。
卢夫人的手中的银针已经对着杀子轩的后背的衣服一勾。
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我记得不错,这锦衣卫损坏这官府服是啥罪来着?”
杀子轩顿时脸色都白了。
“姐,姐,这衣服不能扯啊,会要命的!”
“损坏官服是死罪啊。”
“哦?那这给陛下的龙凤图,你是接下呢,还是不接下呢?”
“不如我现在在你的衣服上绣好,你带去给陛下?这样我也算是给那人绣过了,这不算是抗旨吧?就是这布料可能就比较特殊了。”
锦衣卫的官服上的龙凤图?
他的小命可就大危机了。
那是对陛下最大的打脸吧。
他可是指望陛下生存的啊。
这铁定要丢了铁饭碗啊。
“姐姐,姐,有话好好嘛,我绣花就是了,我最喜欢绣花了!”
纵然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哎,谁让姐姐的力量恐怖呢。
还是不了吧。
“哦?杀首领真的喜欢?”
卢夫人笑的无比的可人。
要是手上没有那双手排开的一排细长的针线就更加好了。
“姐,我真喜欢。”
“那就好,弟弟啊,那就辛苦你,记住哦千万不要将自己的名字给一不留神的绣上去了,最好和我的风格一模一样,不然你的小命也不好留哦!”
哼,自己耗尽能力救下的人,居然跟在仇人身边忠心耿耿。
想来就气人,不惩罚一下,她本就不痛快。
失去女儿不是不疼,那事之后下人她都打击了一遍。
可那又如何呢?
自己的女儿回不来了。
要不是这陛下疑神疑鬼。
她的女儿怎么会丢了性命。
如今靠自己养着一口气,才能勉强的凝聚魂魄。
那男儿更是靠不住。
如今新欢都已经在怀里了吧。
她这糟糠妻啊。
是该想想自己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家族的秘术那么多,可没一个不是轻松的。
养魂玉难寻。
这回魂丹药更是难找。
蜃楼的坐标还未寻找到。
她要做的事可多呢。
才没心情帮那个仇人绣花儿。
那活儿还是给你最忠心的手下干去吧。
她真的是心累了。
“弟弟啊,莫要辜负姐姐对你的期待!”
“姐啊,那我的工作该怎么办?”
“放心你那在外寻欢作乐的姐夫,听说你愿意顶替我绣,都帮你和陛下告假了。”
“啥?什么假期?”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假期?
“哎,这遇上心上人啊,可不是要多多逗留几日?那人可是半点也不想将自己的族人嫁给你呢。”
杀子轩默然。
锦衣卫最风光的职业,实际上在陛下的心里却是最畏惧的存在。
“听闻你找了个民间女子,还没什么背景,立马就准了呢,惊不惊喜?”
“姐,你何必对我如此!”
“呵,你的命都是我救下的,怎么我还不能说说了!那儿绣错了!你要绣一副黑凤黑龙狂舞不成!”
杀子轩苦笑。
他倒是想啊。
“姐,你后悔吗?”
“救下一个弟弟,跟在仇人身后为仇人奔波卖命?不能给你一丝庇护?”
卢夫人美目垂下一片阴影。
手上的茶盏轻轻的被盖上。
一滴晶莹的泪水随之滴落。
“轩儿,此事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遇见你姐夫我是最后悔的事,国破城亡,我是个罪人,但是你不是!”
“救下你,此事,我终生不悔!”
“如果连自己的在意的人都护不住,那我学那些本事又有何用。这些年我不是没本事去刺杀那屠城的了人,不过是因为念着他终究是保住了你的命,这份情,我拒绝不了,更无法还清。”
“我乏了,这贺礼你愿意绣就绣,不愿意就丢这儿吧,反正对我如今而言,不绣抗旨,不过是早些是去见父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