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付婧婧两人在家里收拾东西。
昨天因为江凡的事情,走得比较仓促,根本就没来得及收拾。
这回主要是带些夏天的衣服去村里,这已经三月中旬了,再有两个月夏天就要来了,后面如果不是有事要顺便来县里的话,基本就不会专门跑一趟了。
看着堆得满满一床的花花绿绿的裙子,短袖,衬衫,江凡觉得头都大了。
每个女人都这样,衣柜里面好像永远都是满满当当的。
“都带回去?没必要吧,你一天穿一套都够穿到今年的冬天去了。”
“当然不是,你帮我捡些素一点的,严实一点的,村里面好些衣服都没法穿。”
说到素和严实,江凡忽然想到扑面付婧婧刚到村里的时候,那会儿还住在林月梅家的老房子里面。
付婧婧专门有一个箱子是用来装内衣的,那可一点都不素啊。
“你去年带回去的那个箱子呢?那些衣服不带上?”
“什么衣服……”付婧婧忽然顿住,悠然红了脸。
“不许说!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流氓呢!”
“我怎么就流氓了?我问问都不行啊?”
“不行!”
屋里,两人嘻哈打闹的声音传进客厅,付从荣和许曼两人听着。
这屋里的生气多了不少。
下午,江凡两人和付从荣是错开出门的。
付大书记有专门的司机来接,江凡两人自个儿开车去目的地。
看车的地方距离县一中很近,是一家专门卖二手车的铺子。
在这边等着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长得白白嫩嫩,穿得不符合这个年纪成熟。
“婧婧姐,车子这边有两辆,车况都比较好,价格也合适。”
“我不是给你爸打的电话嘛,怎么是你过来的?”
小年轻解释道,“我爸说我和婧婧姐是同龄人,能说上的话多些,就让我过来了。”
付婧婧点了点头,“这是江凡,我男朋友。”
“这个是任康,朋友。”
任康听到是付婧婧的男朋友,眼睛里面露出一抹异色。
县里圈子里面谁都知道付家有个闺女,现在还没嫁人,也没耍朋友,打着主意的人不少。
娶了付婧婧,那就是和付从荣攀上了,在这个县城,那是最强亲家了。
谁不想?
结果这会儿忽然说有个男朋友了,还是个生面孔,任康有些意外。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除了他,待会儿还有人要过来啊!
“你好。”礼貌性的和江凡打了声招呼过后,任康就要转身发消息说一下这边情况。
“车子在哪呢,我们先看看。”
“啊……这边,婧婧姐,你们先看着,我上个厕所。”
任康还没借口离开呢,他刚才在看到付婧婧的时候就通知出去的人已经到了。
“婧婧,好巧啊,你伤好了?”
来人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高大帅气,气质也好,和付婧婧打招呼的时候看上去也是温文尔雅的。
这种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个大杀器。
付婧婧暼了这人一眼,旋即又看了看一旁的仁康。
什么好巧啊。
这里是县一中附近,跟这个家伙住的地方隔着八茅子远呢。
她和江凡刚到这儿就偶遇上了,真当她蠢呢。
“罗陈,是有点巧哈。”付婧婧甜甜一笑,旋即亲昵的搂住江凡的胳膊,“这是我男朋友,江凡。”
“罗陈,官二代。”
付婧婧的介绍配上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总给人一种在被阴阳的感觉。
罗陈听到旁边这个竟然是付婧婧的男朋友,不禁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来的男朋友?
不都说是单身吗?莫名其妙就出了个男朋友?
“婧婧,你为了气我,也不用特意这样吧?”
这话给江凡听乐了,你装就装,非要拉上我来给你垫脚?
“这位……官二代,你应该是耳朵不好,没听清楚,我再重复一遍婧婧刚才说的。”
“我是她男朋友,你好大的面子,犯得上婧婧气你?还有啊,婧婧这两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烦呢。”
“就这一次啊,下回可不许叫了。”
不然,你这个官二代要遭罪咯。
罗陈见江凡这么一个生面孔竟然如此趾高气昂,双眼马上就半眯了起来。
“你是哪家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江凡耸了耸肩,“我不是官二代,就是一介平民。”
说完,他就带着付婧婧朝一旁的小货车走去。
“罗陈,他的名字叫江凡哦,怕你记不住,再给你说一声。”
罗陈愣了一下,只觉得江凡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但是这个人,他确定是没见过的。
“这人什么来历?”
仁康摇了摇头,“不知道,看样子不是县里人,是不是婧婧姐下乡去认识的?”
听到是在乡里认识的,罗陈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一个村里人,凭什么和他竞争?
“今天要买车的是他吧?”罗陈笑了笑,“你去和老板说,他看中哪辆,我们就买哪辆。”
仁康一脸的为难,“陈哥,婧婧姐那边……”
“废什么话,按我说的去做,咱们是公平买卖,付婧婧还能说什么不成?”
仁康看着罗陈,心里不禁叹息一声。
你要恶心江凡,也别把我拉下水啊。
更何况,你这个样子做事,人家婧婧姐能看上你就怪了。
不过在等级森严的县城里,他还真没办法抗拒罗陈的要求,否则也就不会把付婧婧要过来的消息透露给罗陈了。
江凡这边,一边打量着小货车,他一边问道,“那家伙在追你呢?”
“是啊,烦都烦死了!一天吃饱了没事干,都拒绝了,还整天跟块牛皮糖一样。”
“那他怎么没跟着你去村里啊?”
“好像是要毕业了,前面刚从学校回来的,我在家里养伤那段时间,三天两头的就上门来,后面我妈都直接让他别来了。”
江凡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罗陈,合着这哥们儿是块狗皮膏药啊。
“付叔没说什么?”
“父辈都是县里做事的同僚,说了也没用,人家脸皮厚。”
江凡了然,这又是一种人情世故了。
既然这样……
那就只能他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