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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周政,21岁,涉嫌嫖娼,涉案金额5000元。一年前因偷窃金额超一万被逮捕,判刑六个月,缓刑六个月。今年五月因当街寻衅滋事被拘留十五天,罚款伍佰元。本月六号,人行道助动词逆行,撞伤未成年人,拘留十五天,赔偿医药费三千,罚两千元……】

江阳人还没靠近,楼下租客的详细信息就从罪恶雷达上弹了出来。

以上还只是部分。

未成年期间,蒋周政因为敲诈女同学一百块钱,被学校记大过。

第一份老乡介绍的工作,他顺走领导的两条华子,上工不到一周就被开除。

在之后,蒋周政就没几份正经的工作。

其中以临时工日结为主。

他又不是个能吃苦耐劳的,所以得到的投诉特别多。

江阳一目十行看完,直接下定义:横竖都不是个好人。

现在跟着朋友做快递还赌债,勉强算有个正经职业了。

至于房东大爷,瞧着凶狠,叉腰怒骂蒋周政,实际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

在罪恶雷达上是清透的翠绿小点。

以54号楼为中心辐射出去,除了蒋周政之外,一个罪犯都没有。

也意味着本案的凶手不在附近。

江阳站定,两人当着他的面还在拉扯。

“草你大爷的,老子就碰了一下墙破了关我什么事?本来就是你家质量差,居然想要我赔钱?死老头子你想钱想疯了啊!怎么不出去抢!”

“我都没说你房子里有死人,你怪到我头上?咋不说是凶手挖了墙才塌了的?死老头子欺软怕硬,有种你去跟杀人犯叫板,让他赔钱呀!”

蒋周政气急败坏,什么话都往外说。

要不是邓尧钧拽着估计得上手。

“到底是谁贪财?你敢说我放在厨房的飞天茅台你没喝?”

房东大爷不甘示弱,摆事实讲道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没少跟楼上的女娃子搞,以前两个都在,你玩两个。”

“玩了又不给钱。”

话音落下,蒋周政理直气壮道:“她们都是自愿的!关你屁事!现在说的是赔钱的事情!你不要扯开话题!”

“哦哟喂,就是你动静大,往墙壁上撞才会弄坏的!我这个房子几十年传下来,从来没塌过!肯定是你干的!”

房东大爷气势汹汹,撩起袖子就冲蒋周政面门去!

“冷静!不许打人,老实点!警察问话你们好好说!”

邓尧钧和另外两个小警察根本拉不住暴怒中的人,就在这时,江阳一手一个轻轻松松把两人分开,提溜到边上。

“胆儿挺肥的啊,当我的面闹事?刑警大队管不住你俩,省厅空房间多,要不请你们进去参观一宿,明天一人交一份观后感?”

江阳那股子彪悍的威慑力,震的两人顿时哑火。

“咳,江警官怎么也在?我、我刚才没见着您,”蒋周政个子不高,在江阳手上跟小鸡仔似的双脚碰不着地,他左手开弓甩了自己俩嘴巴子,讨好的笑道:“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江警官您想问啥?我保证如实交代!一个字儿都不带错的!”

房东大爷也心慌,他更矮,罗圈腿蹬了两下彻底放弃。

“江警官!我没犯罪,我是老实人啊!是他,就是他!手脚不干净,好色不学好!人肯定是他杀的!”

“老东西你再污蔑我,信不信我揍你!”

“都给我闭嘴!”

江阳一声低喝,不仅唬住了他俩,还把其他凑过来看热闹的路人也给吓住了。

一个两个全都挤在一块儿,呼吸都放轻了。

“妈呀!他就是江阳?小伙子帅是很帅的,就是太凶啦!”

“阿姨您这就不懂了,凶一点罪犯才怕呀!”

“就是,男子气概就要这样!”

众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住在昌华坊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谁不认识谁。

江阳听觉敏锐,把众人的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可惜没有像样的线索,全是各家吵吵嚷嚷的八卦。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一眼扫过去,江阳的眼风跟利刃似的,吓得蒋周政魂都要飞了。

“炮、炮友?先说好,她俩都是自愿的,我没付钱,不是嫖娼!”

估计是上网查过,有经验了。

江阳嗤笑,“是吗?那你这几年嫖资怎么有五千?”

“这您都知道?!”

蒋周政脱口而出的瞬间,一下子反应过来,一张脸都白了。

“我、我就是图个新鲜,就试过那么几次!江警官您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改了,没再外边嫖过!真的!我发誓!”

“嗯,不给钱就不算嫖嘛。”

“对对对!”

“对你个头!”

“啪!”

江阳冷笑,一脚踹他屁股蛋上。

那力道大的,踢得蒋周政下半身跟着荡出去,活像坐秋千。

房东大爷吓傻了,倒抽一口冷气,瑟瑟发抖。

“待会儿做完笔录跟我回警局!嫖娼还特么能让你钻到空子?拘留十五天都是对你客气的!”

“我错了江警官!我承认错误,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很好。我再问你一遍,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听清楚了,如果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绝对让你爽个够。”

江阳那股子狠劲儿笼罩在蒋周政头上。

威慑力提升到500%之后,对罪犯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若不是江阳提着蒋周政,他早就腿骨发软,瘫在地上了。

“我确实是嫖过她俩几次,但是后面都让我给赖掉了。江警官,我跟那两个女的都不熟悉。死了的那个我前阵子还见过,搬走的短发妹子我有挺长时间没见了。”

“她俩都属于话很少的那种,平时见了也不咋打招呼。”

蒋周政想破头,也没掏出更多了。

“江警官,我知道一点。”

房东大爷畏畏缩缩举手,在江阳的眼神示意下说道:“死的是黄芬,她耳朵上穿了十几个耳洞,胳膊上有纹身,我记得的。她室友姓张,和她差不多大,也是外地到福市打工的。她俩当初是通过中介找到我这儿,一共租了三年。今年是第二年。”

“两个小姑娘挺老实的,租金都按时交,偶尔来不及当月也会补上。房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江阳点点头,追问:“她们会带人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