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向晚则传讯给游历在外的两个弟子,声明不管在外听到自己何种讯息都不要轻信。
更不要相信轻易接近他们身边的人。
她不仅怕魔族的追杀,更怕一些心中不平衡的人族对两个孩子出手。
而此时两个弟子站在一名海宗弟子前,面色难看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是说,一年多前梨娘去海宗山门前等待数日,后与顾掌门走了?此后便再没见过她的踪影?”
海宗弟子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点了点头。
虽然他听说那梨娘的两个孩子在海宗内拜入姜道友的名下,但那两个孩子众所周知是没有灵根的。
所以此时的海宗弟子也不会认为面前的两个孩子就是梨娘的,毕竟面前两个孩子年纪虽小。
可身上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这是骗不了人的。
知禾白着脸谢过面前的人,从怀里掏出几个灵石塞到那人手里。
语气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位师兄,多谢你告知。耽误了师兄的当值,这些还请师兄收下。就当请师兄喝茶。”
看守山门的弟子还想推脱,知禾直接塞到他怀里。带着芙心走了。
“哥,娘怎么会跟顾师伯走了?那之前。”说到这里,芙心小心的看向四周。
这里是云泽城和海宗山门之间的郊外,空无一人。以如今他们的修为,若有人第一时间便能察觉。
但芙心还是靠在知禾耳边,低声说道:“那之前在秘境之中,是不是我没有听错?”
知禾垂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果说一年前顾师伯带走了娘亲。
而妹妹又在秘境之中隐隐听到了娘亲的声音,那按理师父应该是知道此事的。
可是师父没有说,上次问及师父。她也不曾说什么。
知禾的脑子一下便混乱了起来,他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娘亲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可是为什么呢?不管是活着,还是·····都要有个原因吧。
可知禾不敢问姜向晚,他怕知道一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知禾看向远处的海宗,心想:难道要问顾师伯吗?
可顾师伯那样喜爱师父,怕也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吧。
芙心看着沉默的哥哥,一时间也没了言语。
兄妹俩不知该往何处,只能回到云泽城中。
偏这时又收到了师父的消息,一时间心中更加慌乱。
知禾年仅十二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既不想回落霞山,也不想再待在云泽城中。
便带着咕小四和果果便踏上了旅途。
光明教。
顾彦白此时正跪倒在大殿之中,殿前坐着的是个矜贵清冷的中年男子。
一头墨发一半高高束起,一半随意散落着。眉目清冷俊秀,抬眸间仿佛万物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云烟。
此时冷冷的看着跪在殿中的人,情绪莫测的说道:“彦白,你这是何意?一直以来我可是非常看重你的。”
顾彦白垂着头,嘴角不断溢出血来。他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捂着胸口处。
“属下并无其他之意,只是我掌管海宗以来。宗门上下,除了那几个老的。余下竟都蠢蠢欲动。”
他艰难的喘了口气,为了迷惑众人。他确实将自己搞得一身伤。
刚刚又被教主随手教训了一番,此时已经是吸气多出气少了。
“这次也是那几个老的命我带队前来,本想随意抓几个交差。谁知那紫霄宗人竟察觉到了异样,先我一步传消息回去。”
“而我因先前的伤,本也未好全。如今。”顾彦白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大吐了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中年男子掀起眼皮看向边上的人,边上的侍从忙扶着顾彦白下去。
而男子也懒懒的开口说道:“留他一命吧,多少有点用处。”
侍从低着头应道:“是。”
很快将顾彦白带下去治疗。
而一直站在边上的秦明德不解的说道:“这次顾彦白害我们暴露了位置,义父怎还留着他的命。”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轻扫了一眼边上的秦明德道:“若是之前我的实力未恢复之时,我必要他当祭品。但如今我的实力已经恢复,还怕那些人?”
说着他站起身,眼神睥睨着看向殿外的风景说道:“这次他们不来还好,若来了。
来多少我收多少,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换阳术强。”
秦明德兴奋的说道:“那可要我去布置一番?”
中年男子朝他挥了挥手道:“你近前来。”
秦明德靠近男子,男子低声说着什么。秦明德时不时点点头。
至于顾彦白只在光明教中休息了一日,隔日便回到海宗。
很快就到了各大门派汇合这一日,之前众人已经商议过如何到达附近的事宜。
大家一致决定先各自抵达附近城镇,为防止可能被潜伏在城中的魔族发现。
众人通过各种方法,有些直接将无人的荒郊野岭当做落脚点。
再用阵法掩饰,便无人察觉此地有人。
而姜向晚也来了,她当然要来。
一来,惠广真人需要她的引路,二来,她也想看看顾彦白说的是不是真的。
若再次骗了她,那她可不会再留情了。
她这次是跟随在惠广真人身边,跟他们一起的还有田恬以及李思泉。
经过魔族袭击之事,田掌门死后。田恬便成长了许多,再也不似从前那娇纵模样。
也不在一直跟在顾彦白身后,反而与李思泉更加亲近。
因她一心只想报复,而李思泉一心只想提升实力。
于是两人经常没日没夜的在练功堂对打,竟也成了关系亲密的好友。
而此次惠广真人会带上他俩,也是因为想锻炼锻炼他们。
如今宗门内人才缺乏,有一个算一个的。惠广真人都想尽快让他们成长起来。
毕竟海宗的第一门派已经不复从前,但也要保持不从一流门派掉至二流门派。
至于顾彦白,不知海宗内部如何决定的。他被留在了宗门内。
姜向晚不知这次他会不会来,若来,是以何种身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