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扎了六根牙签在许正的指甲缝里了,每一根牙签的深度都直击指甲底部,鲜血直流。
许正一个以前坐在办公室,天灾后又没吃过苦的人,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这样的疼痛,早已疼晕了过去。
白柯看了看许正,又看了看鹿时泽,直接光明正大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桶冰水,让鹿时紫萼起开,省的溅到鹿时泽身上,然后直接泼到了许正身上。
许正被冰水冷醒,看到面前的白柯,他不自觉的蜷着身子。
白柯蹲在许正面前,温柔的说道,“你如实回答问题,我就让你安静的死去,不然……你猜这颗钉子若是钉到你的脑袋里,该会有多痛?”
许正颤抖着身子,“我……我……不知道……”
白柯给了许正一巴掌,“嘴还怪硬!”
随即把钉子在许正的额头上比划了几下,又比划了比划太阳穴,最后还小声嘀咕着,“若是钉进太阳穴会不会死掉啊?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白柯其实已经感受到了许正极度的恐惧,她觉得再吓唬吓唬说不定许正就招了。
就在此时,鹿时泽拿着一些工具上来了。
嗯,刚刚白柯泼冰水的时候,鹿时泽下去拿土匪头子经常用的作案工具了,下面可谓是应有尽有,一看就知道平常土匪头子没少对那些女孩儿们用刑。
真是个变态。
此时的鹿时泽拿着铁链子,将许正的双手双脚绑住,又将许正绑在衣柜站立着上,还轻轻勒着脖子,不至于说勒死,但是呼吸肯定是不舒服的。
怕待会儿许正疼的尖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又把刚刚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布塞到了许正的嘴里。
白柯在鹿时泽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鹿时泽点点头,拿出鞭子,一鞭甩到许正的胸口前。
白柯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包盐,一边在许正的伤口上撒盐一边说道,“真是便宜你了,你都不知道现在的盐有多珍贵~”
又是几鞭下去,许正咬着布呜呜直叫,却又因为被勒着脖子,气有些短。
感受到许正有点松动的意思,白柯直接将一包盐全部倒在许正伤口上。
想要再加把劲,白柯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辣椒面,再次说道,“是真的是便宜你了,这辣椒粉现在正少见了。”
嘴上说着就要往许正伤口上撒,撒了一处,许正疼的直摇头,嘴里呜呜直叫,但是他越是摇头,勒着脖子的那个绳子就越紧,他越是难受。
白柯继续添油加火,“呀,我把钉子给忘了,亲爱的,你觉得咱们把这个颗钉子上面过点辣椒粉,扎进他的双眼怎么样?这样既不会死也能让他更痛~”
鹿时泽听到白柯的称呼,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颔首道,“好,你就别动手了,我来。”
许正连连摇头,“呜呜呜~”
白柯此时已经感觉到许正是想将所有的全都告诉她的,“怎么啦?不要啊?可是不行哦~不要你怎么屈打成招啊?”
“对不对啊?亲爱的?”
说着白柯还真的将手上的钉子裹上了辣椒粉,递给了鹿时泽。
鹿时泽接过,没得表情的走向许正面前。
许正惊恐,嘴上喊得更卖力了,“呜呜~呜呜~”我说我说~
眼看着辣椒面已经掉进了许正的眼中,白柯阻止了许正,直接将许正嘴里的布给扯掉了,冷声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姑奶奶剥了你的皮!”
说着当着许正的面凭空变出一把杀猪刀!
许正看到这一幕前,本还想跟眼前的;下昂人谈判一下的,但是看到白柯凭空变出的东西,脑子瞬间不会转弯了。
太惊悚了,这个人竟然能凭空变出东西!
他就说,别墅里之前本就没人,这两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还没有一点动静。
知道了这么多,许正觉得他今天肯定是活不了了。
但也不想落得个尸体分家的下场,他想留个全尸。
“我,我都说!求求你们~给我留个全尸~”
——
最山顶的别墅内,两个黑影提留着许正的尸体,走进地下室,下面全都是女性,白柯说话这些人或许能够听进去,所以由白柯开口。
“土匪头子和许正已经死了。”
地下室的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但是好歹能看清楚每个女人的表情。
本来都一脸麻木的女人们,听到白柯说的这句话,稍微有了一点反应。
白柯心中有些感叹,刚刚他们从上面下来,又出去,来来回回好几次,这些人就好像是没看见,他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麻木成这样。
白柯重复道,“土匪头子和许正已经死了,你们以后自由了~”
女人们这才往声源望去。
白柯朝着地上的两个尸体指了指,“土匪头子,许正。”
女人们望向两人尸体,真真切切的看到两人的面貌之后,有的哭泣、有的尖叫、有的疯笑,有的是敲打着笼子。
此时此刻白柯知道这些女人需要发泄情绪,但是她不得不阻止,提高声音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若是把声音土匪给引过来了,那你们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
女人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白柯说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白柯拿出手枪,一枪打在土匪头子的背上,因为有冲力,土匪头子的尸体竟然弹起来了一下。
虽然是消过音的手枪,但是地下室内空气本就不怎么流通,倒是也能听到不大不小的枪声。
再加上女人们本就大部分都是在盯着土匪头子的尸体看,所以,当白柯开枪的后,看到土匪头子的背部没一会儿就浸染了满背的鲜血后,有几个女的都回了神。
白柯冲着那几个女人道,“让你们旁边的不要再出声了!要是把别的土匪引过来了,你们,嗯就走不了了!”
只见有几个回过神的女人,连帮忙费力的扯了扯旁边正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女人。
没一会儿,地下室内就安静了下来,但是还是能听到细小的啜泣生。
白柯将从土匪头子身上搜到的钥匙,分了几把给鹿时泽,两人就准备开笼子。
突然有个小姑娘出声,“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
小姑娘的话一出,顿时有几个最先反应过来,还有求生意志的女人警惕地看向白柯,“你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白柯知道此时对这些人太过温柔,反而更会引起这些人的反抗,于是从背包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拿出从王少峰那里顺的消防员证,“这是我男朋友,这个是男朋友的消防员证,这个是他的退伍证书,我们是好人,今天准备联合消防员一起将土匪窝端了。”
“现在两个头目已经死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们先把你们解救出来,你们在楼上躲躲,只要不引起其他土匪的注意,那就是安全的!”
几个女人看了看白柯又看了看鹿时泽额,心中也不知道该是如何。
白柯感受到有几人并不相信她,就再次开口道,“你们在这里过得什么日子,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我救你们,难道还能有比在这里过得更苦的?若是不信我,不想跟我出去,那也行,你们吱一声,我不给你们打开锁链就是。”
那个第一个开口的小姑娘说道,“救我~我要出去!”
“姐姐~”
白柯最先走到小姑娘的笼子前,打开笼子,并且将手链脚链全部打开了。
幸好,只有笼子的钥匙需要一个一个试,而链子上的钥匙只有一把就能打开了。
地下室的空气着实不好闻,他俩戴着防毒面罩,倒是不怕,但是小姑娘还小,白柯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个N95,递给了小姑娘。
“自己带上。”
小姑娘感受着手脚未被束缚的感觉,双目满含热泪,“谢谢姐姐。”
只见小姑娘颤颤巍巍地将口罩打开,自己带上了。
随后又有些哀求的看向白柯,想要说些什么。
白柯没有看到,因为就在递口罩的那一小会儿,已经有好几个女人求助救救她们了。
此时白柯正在开笼子。
直到全部救完,这里面竟然锁了将近二十个女人。
白柯本来是想着先不救他们,等到将剩余的土匪全部解决后再救的,可是后来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放开她们,这样总比之前被吊着手舒服。
至于听话不听话,配合不配合,那得看她们,只要不犯蠢,不把踢飞引过来,那就能活命。
一人给发了一个口罩。
白柯说道,“既然你们想要活下去,想要出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安安静静的待到房间里,不能出去,不要尖叫,不要发出声响,如果引来土匪,那他们看到这地上的两个人,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你们,对你们做些什么,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我想,你们也不想被土匪抓到,继续过着以前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吧?”
“只要你们配合,我就尽量带你们出去,过上我们自给自足的生活。”
有的女人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继续哭泣,“呜呜~”
“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外面现在还在下雨吗?这样我们真的还能活着吗?”
除了有两个人和小姑娘一直没有出声以外,剩下的人,不是在哭泣就是对未来的迷茫,亦或者想要自杀。
白柯不耐烦地拿出枪再次崩了土匪头子的尸体一枪,和刚刚的一样,消声器,但是屋内还是能听到一些声响的。
“你?想死?那你过来?我帮你!”
说着,将枪上了膛。
那个嚷嚷着要自杀的女人,身子往后退了退。
白柯冷声道,“我说了,你们若是想活,那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听我的,明日一早就来救你们,带你们离开这里!”
“若是觉得生活没意思,想死的,可以,出来,我帮你们,别的不多,我就是子弹多!”
说着又往土匪头子身上打了一枪。
地下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无意中瞄到了那个小姑娘地方向,只见那个小姑娘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她,白柯心中只期望于土匪头子并没有对小舞娘做什么。
小姑娘现在的年纪正是青春期,实在是太小了。
毕竟是第一个配合她的人,白柯微微朝着小姑娘点点头。
小姑娘旁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直在抱着小姑娘,似乎是小姑娘的姐姐,小姑娘的姐姐一直在默默地流泪。
令白柯意外的是小姑娘另一边的一个女子,女子很冷静,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一屋跟她一样境遇的女人们,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白柯对她印象挺深刻的,因为小姑娘之后,就是这个女子最先向她发出求救的,也未曾找过事儿,现在对她来说,这群人不找事儿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本来是想带着这些人找一间空房子的,但是现在想想,或许地下室才是最安全的,只要地下室锁住,外面那群土匪也不知道土匪头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进入地下室。
没人再出幺蛾子了,白柯走到那个冷脸女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冷脸女子见到白柯过来,面部表情这才有所缓和,“顾可梦。”
白柯心中暗叹,这个名字和人的性格是真的天差地别啊!
如果白柯不能感受到别人的心意,或许白柯对眼前的顾可梦并不会有什么好感,但是现在白柯能感受到顾可梦对她地感恩,以及热切的想要保护她的心思。
虽然她也有些不理解,但是一般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起好感,白柯也不例外。
“帮我个忙可以吗?”
“请讲。”顾可梦的语气很恭敬。
白柯也就直说了,“帮我看着点她们,如果她们有什么动作的话,你可以直接动手,毕竟不能让某些人,影响大家的安全。”
说着,白柯塞给了顾可梦一把手枪。
顾可梦摸到东西咽了咽口水,“我……可能胜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