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被突然袭来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连帽子都顾不上捡,本想定睛一看那人的真面目。
可一眨眼就不见了,傻芙芙还以为自己祸事已过,下一秒就被打到了另一个地方。
黑衣人将她扔在地上,占住了背后的月光。
被黑暗包裹着芙宁娜,望着对方,虽然瞳孔里的惊恐还未退,但还是收回了可怜巴巴的弱小模样,壮起胆子,对着“他”喊道。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
“赶快放我离开,不然等我的卫兵到了,我一定会让人把你关进梅洛彼得堡!”
或许是以为黑衣人害怕了不敢吱声,她又激动的说道。
“赶快放我离开,你听没听到啊!”
那黑衣人只是淡然一笑。
将身上的黑色斗篷一掀,一副修身西服头顶白发脚踩高跟的成熟女人在芙芙眼前出现。
“我是至冬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阿蕾奇诺。”
“替女皇陛下向您问好,枫丹的水神大人!”
「仆人」默默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尽管她已经散发出“善意”,可介于气场,还是把芙芙震得不轻。
“至冬...愚人众?”
芙芙被吓得说话都有些颤抖,她可是听说过「仆人」的那些同僚在其他国家的所作所为,包括外面把愚人众包装得太过邪乎,以至于她自己都觉得愚人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邪恶组织。
内心里的芙芙:
“我可没有招惹你们啊!不对,我可是水神芙宁娜大人,我为什么要怕愚人众。”
“芙宁娜加油!你可以的!你可是枫丹的水神大人,而且如果你死在了愚人众手里,枫丹完全有理由用你的死向至冬报复的!”
“不对,我是不是刚刚说到了死,难道我真的很怕死吗?”
跟自己内心驳斥的许久,芙宁娜缓过神来的时候,「仆人」已经贴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抱歉,你刚刚愣住了,我以为你愿意接受我的合作,主动向我交出神之心呢。”
“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所求,枫丹的水神芙宁娜大人?”
收起了手上的小动作,「仆人」眼中划过一丝玩味的神情。
刚刚一番接触之下,她也仔细甄别了。
似乎这位所谓的芙宁娜大人并没有神力,甚至连神之眼的没有,好像只能算作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枫丹人?
“神之心?我当然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但这是枫丹,我警告你不要再往前了!”
芙宁娜捡起滑落的帽子,神情尽量保持镇定,但眼神却止不住的闪躲。
内心里的芙芙: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会想杀了我吧!”
“芙卡洛斯,难道我要和你埋葬了五百年的秘密一起沉入海底了吗?”
“呜呜呜!我还没有吃过所有种类的小蛋糕呢。”
“不对,最重要的是枫丹失去了我这位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大明星,枫丹该怎么办啊!”
原本「仆人」觉得既然水神只是个普通人,那神之心必然不在她手上。
但是,如果神之心不在芙宁娜身上,那应该在哪呢?
不如,借着已经实现的效果放大一下范围,何必大海捞针。
“芙宁娜小姐,您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合作方案呢?”
「仆人」步步紧逼,芙宁娜已经快整个人嵌进背后的墙体了。
就在此时,一位金发旅人和一只白色漂浮灵闯进了这里。
“喂,这里有人在吗?”
“我刚刚听见了声音,需要帮助吗?”
「仆人」听见声音,转身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得无声无息。
“旅行者,你说这个人是怎么了?”
派蒙看着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芙宁娜,对着身旁旅行者「荧」问道。
“派蒙,我们也是刚到,我怎么可能知道嘛。”
「荧」望着派蒙那渴望智慧的眼神,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随后又思索了一番,又缓缓道。
“但是根据刚刚的声音判断,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要是我们来晚一步,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糟糕。”
“真的吗?我看也是。”
派蒙惊讶的说道,还往「荧」的怀里蹭了蹭,生怕刚刚消失的“危险”再一次降临。
不过看了看背后,发现什么也没有。
派蒙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有旅行者保护我,这种事一般我是遇不到的,嘿嘿!”
“你呀!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好。”
“不过有一点我很明确的说,只要派蒙一直在我身边,不要随便乱跑的话,也许我的差事会少上许多。”
“喂!我哪有那么不通情理嘛!”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要给你起一个难听的绰号了!”
派蒙生气的跺了跺脚,双手抱胸道。
“好啦!派蒙,我们先想想,她应该怎么办吧?”
“要不,派蒙你背一下她,毕竟你会飞嘛!飞比跑得快。”
「荧」对着派蒙露出了屑屑的笑容,藏着点不怀好意。
“派蒙又不是工具,这么大个人,你要我驼着她,你不怕把我压扁啊!”
派蒙气愤的撂挑子不干了。
“哈哈,派蒙,能者多劳啦!”
「荧」又是假意劝了一句。
“不要!”
派蒙气鼓鼓的把脸瞥到一边。
「荧」将芙宁娜以公主抱的形式带走了。
不巧的是,刚好遇见了巡逻的卫兵。
那队卫兵瞧见「荧」行色匆匆的样子,加上那旅人手上的少女。
看着行态可疑,便叫住了她。
“水神芙宁..娜大人?”
“你们是想绑架芙宁娜大人!”
卫兵队长走近一看,便认出了那旅人手上的少女便是他们枫丹的水神芙宁娜大人,结合近两天又开始发生的“少女连环失踪案”, 怀疑她们和这起案件有关,随后旅行者和派蒙便被以绑架水神的罪名关进了临时监狱,卫兵队长也派人通知了沐芒宫的那维莱特。
“绑架?”
那维莱特听见卫兵的这句话,眉头一皱。
“芙宁娜小姐现在如何?”
随后又冷静的询问了一次芙宁娜的状况。
“那维莱特大人,芙宁娜大人现在情况稳定,也没有受伤,好像是昏过去了。”
“知道了。”
那维莱特摆了摆手,卫兵退了出去。
当门被关上之后,他敞开室内的窗,望着外面的风景。
只见阴云朦朦,恨不得下个天荒地老。
山间划过一束闪电,惊雷破晓般淬练了长空,天际挂上一抹银白色霞光。
水龙默默低喃。
“事情越来越沉重了。”
回到沐芒宫芙宁娜的卧室里。
芙宁娜虽然已经躺在床上,可睫毛不断抖动着,嘴里的梦呓慢慢变成梦话的高呼。
想要把一辈子丢不到的脸全丢一遍,可惜的是,室内没有观众。
“别走,你明明可以救我的。”
“我求你了,你别走!”
“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小蛋糕了,你别离开我!“
少女的梦话伴着深夜的大雨直至累人心脾以后转化成小惬的鼾声。
如果说时间是最纯粹的洗白,它会将所有的色彩洗去,只留下最初的痕迹,那些令人心酸的过程,最终变成令人沉默的尘封禁忌。
而梦不会,它会将你的所求和希望扩大。
虽说梦是反的,可现实何不是如此?
“我记得来时的路。”
“所以我会将所有好运转送给你。”
一颗闪闪发亮的石头静静躺在芙宁娜身侧,亮光的具象是束阳光。
“我们好像从未分离。”
摄像师按下了开机键。
导演也慢慢回头。
手握时间之锤的男人默默垂下的耳朵,听见了所有来自少女的“美好”。
镜头一转。
“你好,芙宁娜!”
“我叫凌云。”
“欢迎回来,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