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秀瞪大眼睛递给陆寅一个警告性的眼神,然后变脸一样目光落在刘真亦身上,笑着摆手招呼,“你好!”
刘真亦没想到陆秀秀直接朝他来了,缺少了中间介绍环节,就有点尴尬了。
眼瞧着人到跟前了,“陆总!”刘真亦礼貌回应,递花束给陆秀秀。
“哈哈”
陆秀秀笑得眉眼弯弯,接过刘真亦递给去的花束。“谢谢!”
刘真亦答应来机场陪陆寅接陆秀秀,陆寅扭头就通知陆秀秀,她儿媳妇愿意来机场接她。
陆秀秀是国外一家风投公司cEo,同时个人名义投资了几家跨国连锁酒店,上次两人在马尔代夫住的酒店,就有陆秀秀的股份。
当时为了找刘真亦,陆寅动了陆秀秀的关系,两人挪到一个房间住之后,就有人背后通知了陆秀秀。
陆秀秀知道陆寅给她找了一个男儿媳妇。
陆秀秀低头嗅了嗅花束,“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买的花都这么有品味!”
刘真亦淡淡地笑了笑。
“陆总喜欢就好。”
陆秀秀上下打量刘真亦,视线在刘真亦和陆寅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
“不用总叫我陆总陆总的,叫我露西卡。”
陆秀秀忽然换上很认真的表情,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陆寅妈妈,露西卡。”
刘真亦浅浅搭了一下陆秀秀指尖,“露西卡你好,我是陆寅男朋友,刘真亦。”
和了陆寅妈妈的第一次见面,莫名其妙透着几分搞笑。两人是因为陆寅才认识,此时陆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和那个外国人大眼瞪小眼,好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刘真亦不着痕迹拍了陆寅后背一下。
陆寅错开视线看向陆秀秀,懒洋洋的声调,“先送你去酒店。”
陆秀秀捶了一下陆寅胸膛,“行啊,出息了,又长结实了!等着啊,我回去就给你们网球队投资,你给我拿个奖杯回来。”
“你投资可以,奖杯就算了,已经预定出去了。”
“预定出去了?”
陆寅瞄了一眼身边的刘真亦,朝陆秀秀别有深意地浅笑,不说话。
陆秀秀商海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情商智商在线,一下子就明白了陆寅意思。
“这样!”
刘真亦走在陆寅身边,稍稍落后陆寅半步。陆秀秀身边跟着的外国年轻小伙也同样落后陆秀秀半步,等于两人并排走。
刘真亦属于自我介绍,陆寅没有介绍他,陆秀秀也没向他们介绍这个外国年轻小伙。
陆寅不让刘真亦和陆秀秀身边的外国人打招呼,为了表示尊重,他还是对那个外国人说了一声“你好。”
小伙推着行李车,刘真亦英文说道,“需要帮忙吗?”
还没等外国小伙答话,陆寅一伸手攥住刘真亦手腕,把人带到身边,继续和陆秀秀聊天。
陆秀秀看了看刘真亦,没说什么,似乎对陆寅不礼貌的行为,表现的不那么在意。
送陆秀秀去酒店之后,稍微休息一会,晚上定了一家餐厅座位。
长方形的桌子,两两一起分两侧而坐,一侧坐着陆寅和刘真亦,另一侧陆秀秀和那个外国年轻男人。
陆秀秀身边的外国人始终一言不发,要不是听见他和陆秀秀说话,刘真亦都以为陆秀秀找了一个帅气哑巴。
陆寅偶尔和陆秀秀聊上两句,瞅见陆秀秀身边的洋哑巴,又沉下一张脸不说话了。
刘真亦性子冷淡,四个人只剩下陆秀秀活络气氛。
上午已经和陆秀秀见过面,简单聊了一会,眼下坐在一起少了很多的局促感。
能搭陆秀秀话的,也就剩下不怎么熟悉的刘真亦。
两人都是事业型,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工作上,就连对刘教授的称呼都改了。
“有一家子公司和professor光学专业重合,professor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年薪七位数打底,美金哦,一定比你现在薪资高,要不要考虑一下。”
年薪七位数美金的确是比刘真亦薪资高,开出的条件不错。
刘真亦刚接触过一份国家级保密项目,暂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去国外效力的问题,就是单凭陆秀秀试图挖走他言论。
刘真亦若是去有关部门举报,完全可以把陆秀秀送进去。
话说回来,毕竟陆秀秀不知情,开出高薪条件,也是临时起意。
刘真亦笑着婉拒,“谢谢陆总的赏识,陆总开出的条件非常有诱惑力,不过,我想我的研究方向更适合国内。”
陆秀秀迟疑一瞬,没再继续提挖走刘真亦的事。服务生把菜端上桌,“看起来不错,我都饿了。”
刘真亦第二天要回河博市父母家过年,用餐结束,直接对陆秀秀表达歉意,陆秀秀说没事,让刘真亦帮忙带声好。
刘真亦和陆寅送陆秀秀二人回酒店,他们两个人赶回自己的小家。
陆寅合上卧室窗帘,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刘真亦腰上。
“感觉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是不是陆秀秀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你生气了,你只管告诉我,我回头找她!”
刘真亦穿着浅灰色棉麻材质睡衣,倚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
陆秀秀精于世故,对他表现得也很热络,但心里隐隐有一丝感觉,陆秀秀好像对他有成见。
刘真亦垂眸看向趴在他腰间的陆寅,唇边扯起笑意。
“没有不高兴,你妈妈……露西卡没有说错话,她很厉害。”
陆寅抱着刘真亦,侧脸在刘真亦腰腹上蹭了蹭,低声,“谢谢你,谢谢你能陪我去见我妈。”若是没有刘真亦在场,他看到那个洋鬼子说不定扭头就走了,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刘真亦打算自驾回河博父母家,走高速大概需要六七个小时,时间有点长,中间可以在服务区休息一下。
走之前,陆寅又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拎着刘真亦的行李箱,迟迟不放进后备箱。
“我会想你的,你要记得想我。”
这话前三天陆寅就已经开始念叨了,到现在刘真亦耳朵都快都听出茧子。
刘真亦站在车门边,无奈地笑笑点头,“知道了,记得想你,”抬手瞅了一眼腕表时间,“你再磨蹭一会儿,我得后半夜才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