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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诊脉,笙儿累了,朕搂你安歇吧。”

谁知道一整晚,姜笙都精力旺盛到像饥饿的婴儿找奶般,疯狂撩拨君烨,引得他缴械投降,有史以来她第一次占主场,将他一整个揉捏到声声粗喘。

此时是深秋,夜里极冷,那名可怜的太医在养心殿外候了一夜也没能进来,许公公提来热茶,道:“张太医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张太医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不舒服,一晚上没让微臣去诊脉,想来是好了。”

许公公点点头,心想应该差不多是如此。

却看到玉柳出来,说:“皇上的旨意,让张太医轻手轻脚进后殿给皇后娘娘悬丝诊脉,诊脉后退到外殿再和皇上汇报。”

张太医恭敬道:“遵旨。”

他提着药箱猫着腰跟着玉柳刚到花厅,却听到男子浑厚的“啊!”一声叫,惊得玉柳和张太医赶紧背过身,怕惊扰了圣颜。

龙榻上,君烨刚穿好外袍,痛的抖手掌,上面赫然一个通红的牙齿印。

锦被外姜笙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虽然青丝乱了,还有几丝在眉梢处,怒缜着丹凤杏眼,“皇上刚才和玉柳说什么了?我不要诊脉!”

君烨坐在榻边,安抚她道:“笙儿乖,那药药效已经过了,诊不出来,若是太医敢乱说,朕诛他九族,让给你瞧瞧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姜笙将龙袍外褂扔到地上,委屈哭说:“都说了不用,我死也不会让看的!皇上出去!”

君烨静静看她耍了半天横,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威严不起来,连重话都舍不得说。

“好,那就不看。朕去早朝,你若是想用膳就叫玉柳安排,别饿着了,朕处理完朝务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姜笙头埋进锦被翻身过去,事实上春上一支篙的药性还未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体的反应。

君烨出来说:“让太医先回去吧,皇后无碍了,玉柳你守着皇后,今日不要让人打扰她,让她好好休养。”

“是,皇上放心,奴婢必当寸步不离守着皇后娘娘。”

君烨更衣后坐上龙辇,眸光阴鸷,昨夜的事他一定要查出个结果,敢动姜笙的人他必将那人碎尸万段,也不解心中万分之一的恨。

早朝时,大臣们闭口不谈昨夜听到的绯闻,看似相安无事。

早朝后,太和殿后殿,与昨夜有关的人都立在御座之下。

大理寺卿道:“启禀皇上,昨夜的宾客在事发时有些已经离开王府,留下的排查后并无嫌疑。另外王府里的下人,有两名可疑者已经抓入天牢审讯。我们连夜审讯的结果是…….”

大理寺卿和穆江都看了一眼安亲王,安亲王连忙说;“皇上,此事挑在永齐大婚时,必定是故意让老臣和皇上出现嫌隙,是栽赃陷害啊!”

君烨点点头,道:“大理寺卿你继续说,审讯结果如何?”

“两个嫌疑人分开审讯,却一致说是安亲王指使他们往洞房里放迷香。”

安亲王愤慨道:“一派胡言!”

君烨道:“安亲王,朕心中有数,你不要激动,不过你和永齐要好好想想是否有仇家?”

“仇家?”

安亲王作为先帝一母同胞的皇弟,叱咤朝野两代,谁人都敬几分,至于仇家,难道是那个女人和孩子?

他发白的粗眉颤了几下,却说道:“微臣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仇家,更何况是牵扯到尊贵的皇后娘娘,或许是后宫纷争?”

这个老狐狸竟把皮球踢回来,君烨心中有愤,肃声道:“墨玉怎么样了?”

永齐道:“墨大人还未痊愈,尽管连夜泡了冰水浴,手划破出了不少血,依然浑身发烫,这种症状不似普通媚药,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只能暂时开些镇定的药。”

君烨心中一惊,墨玉用极端手法都没能解毒,那么姜笙也并未解毒?她说没事了是假的?

沉默许久,阴鸷道:“朕怀疑是高丽使团的阴谋,接下来你们往这个方向彻查,朴鸿是个危险的人,朕始终觉得他来中原不单单是为了洽谈邦交。”

“是,皇上。”

几个人退下后,君烨马上赶回养心殿。

后殿里静悄悄,花厅里,问道:“皇后这几个时辰如何?”

玉柳说:“皇后娘娘说要歇息,不要我靠近打扰。”

君烨走进去,到龙榻边,躬身看她,一张小脸上两种颜色,额头下巴处雪白,两边脸颊绯红,果然春药的毒性还未散去。

“笙儿?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笙头埋进锦被,不耐烦道:“没有,我想睡觉,皇上出去。”

君烨没做声,脱了外袍,侧身钻进了锦被。

明黄色龙凤锦被下,昏暗中自带暧昧,君烨揽过姜笙,并未有太多的言语,亲吻她的脸颊,滑过后轻咬绵软的耳垂。

他知道她不说是因为自尊心太强,那就不让她说,由他来说。

“笙儿好美,朕想要你,给夫君吗?”

姜笙眼中泛着微红,强压着的情欲之火无处释放,听到他这样说,紧紧的搂着他脖子,害羞的点点头。

龙凤被下,她可以放松,可以肆无忌惮的索要,兴奋的张牙舞爪,仿佛隔着锦被,喊出声音也不会害羞怕别人听到。

他配合着她的每一步,只多不少的给予,到后来甚至忘记了不是为她解毒,而是他更想要她,深入骨髓的拥有她。

皇家驿馆里,朴鸿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云端进来摇摇头。

“国师,你快想个办法,雅楼是开了,一应俱全,可朝廷颁发了禁令,根本没有大臣敢来消遣,这……如何完成王上的任务?”

朴鸿把酒杯往桌上一砸,骂道:“鬼叫什么?吵死了!”

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悔恨前夜的计划不够严密,才会让突如其来的墨玉坏了好事,姜笙的倩影在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过了很久,不羁道:“急什么?春上一支篙的药性长达十日之久,而且十日后,看似春药的毒解了,但中毒者会出现最怕的幻觉,皇后最怕什么呢?…….如此皇帝会为了皇后的事焦头烂额…….”

他多希望解毒的人是他,却忘记了这是大中原尊贵的皇后娘娘,也是他能觊觎的?

倒是云端说了句真话,“国师,请您以高丽为重,天下美人遍是,但若是动了皇帝的女人,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不要害了大家。”

朴鸿阴狠的剜了一眼她,冷笑道:“放心,本国师宫里有内应,她马上就能拿下皇帝,皇帝和皇后闹翻,皇宫很快就大乱。届时咱们再实施一个新计划……”

他靠近云端低语,只见云端的脸色陡然惊讶,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