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看到王爷正和李修泽说着话,王爷见姜龄来了,便起身准备离开,“既然你们都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晴儿和珠儿。”
王爷走后,姜龄急忙跑到修泽身旁关切道,“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修泽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神力护体,没什么大碍,关键是你没事就好了。”
“你净会说安慰话,我看看呢。”姜龄刚想看看李修泽的后背,却被李修泽挡了下来,“别看啦!没事的!你上床来再休息会儿吧。”说完,又连忙对着姜龄作嘘声状。
姜龄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爬上了床,李修泽穿好鞋十分淡定地走去屋门口,关了门又坐了回来,低声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北平王的意图了吧。”
姜龄点点头。
修泽继续道,“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话,因为这是你的国家,你愿不愿意帮北平王造反?”
姜龄一时语塞,他自己一个平民百姓,哪里做的了国家的主?但是这北平王造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根本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别说帮不帮的问题了。
修泽见他不说话,便又说道,“说到底,这也就只能算得上是内乱,你可以不去帮忙,但若是哪天到了民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那就真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了。现在我们也不能只听北平王的一面之词,就认为当今皇上就该退位,你说呢?”
姜龄重重地点了点头,什么都不懂的他,却觉得修泽说的格外有理。
“只是我本来刚刚恢复了些,现在又受了伤,虽说有两个修为很高的修士帮我疗伤,但现在我的神力尚且不稳,若是想着逃走,怕是也难,更何况你父母还在他手里。我的打算是,先答应帮他,等我修为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帮你找到你父母,再一起逃走,你看这样如何?”
这种时候,修泽都没有想着只顾自己,姜龄心里已经是万分感激了。“嗯!只是我还是担心你的身体,万一到时候让你上战场,再遇上什么劲敌,那该怎么办呢?”
“我没事,目前来看,修为比我高的人应该不多,但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你们这个世界修行的基本规律是怎样的,我想以后还是要小心些才行。”
姜龄不是修士,他不懂这些,但是想想,自己身边有修泽这样修为高深的人,不如就跟着他多少学一些,日后也算有个防身手段,“那你要不教我些?以后也好帮衬帮衬你。”
修泽笑道,“跟我一起修行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短时间之内你很难修到什么境界,我也是修行了近二十年才有今天的修为,所以你要有一点心理准备。”
“那没事,往后的路还长,每天学一点,总会有些长进的。”姜龄倒没有气馁。
“我这里有两种修为,一种是火属性的一种是水属性的,但两种不能同时修炼,你看你想先学哪一种。”
姜龄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水属性的吧,火再强大,不也会被水熄灭吗?哈哈哈。”
修泽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水再强大,一样是水来土掩啊。”
“呃,”姜龄愣了一下,好像也是,“那就还是水吧,反正我也没想着要跟人打架。”
二人之后在北平王府的日子就要闲散些,王爷也只是时常派人前来探望,看看修泽的身体恢复得如何。墙院外的喧哗声要比往日少了许多,过往的家丁似乎也没那么频繁了,偶尔能听到院里下人们间谈论些朝廷最近的旨意,但多数是些边疆的战事,对于北平王的造反,似乎朝廷并未察觉。
约莫过了一个月,日子也临近中秋,天气也渐渐起了凉,修泽的功力也恢复了不少,但是姜龄也只跟着学了些皮毛,但或许连入门都算不上吧。
这天晚上,北平王再次宣了修泽前去用膳,姜龄也跟着一同前往。进了门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场誓师宴,席下都是些修士,北平王在台上一番慷慨激昂,瞬间不少人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原来这下面许多都是曾经跟着北平王一起北伐的战士,都有很强的家国情怀,对外族和当今他们所认为的皇上的各种旨意十分不满。
一番陈述过后,北平王便开始一一介绍了起来,原来这些日子,他又招揽了不少修士,想让这些人同他共图大业,修泽是作为大轴出场的,不过北平王似乎依旧没有弄明白他的来历,介绍起来有些语无伦次,“还有一位小兄弟,别看他年纪轻,修为却比得上在座的绝大多数人,可以说,一旦他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他的上限是无法估量的!不过他的身世,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就像,就像是一只坐在井里面的青蛙,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那种,就是,另一个世界,跟我们这个世界不一样的世界。”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解释清楚了没有。修泽实在是听不下去,但因为他并无心帮北平王造反,因此也没有多言,只是强颜欢笑,做做样子罢了。
喝了断头酒,北平王便连夜整备好了军队,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兵分两路,一路北上直捣北方的楚州,另一路被安排突袭阳州,阳州是个富庶之地,囤有不少钱粮,拿下阳州,军饷和军粮就有了保障。
但此时的北平王并没有给修泽安排任何事情,只让他跟着主力军一路北上,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士,日出前,就成功率军进驻了楚州。
说起来,这造反之初确实没凸显出什么困难,几乎是兵不血刃。北平王暗自庆幸,差遣了一部分军队去看守几处要塞,剩下大部分军队在楚州稍作整顿。
没多时,阳州方面也带了捷报,这样金陵、楚州、阳州三处的州县便全部攻陷下来,至此,北平王最初的根据地便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朝廷方面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到中午时分,北平王就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可北平王却看都没看,继续带领军队北上,一路上势如破竹,数座城池也被接二连三地攻破。
到了第三日,北平王的军队还在叶城整顿,就有一个名叫霍钦的将军前来叫阵,北平王也没有懈怠,整备好军马便打开城门迎了出去。
霍钦见到北平王,冷笑一声,骂道,“清君侧的口号你也敢喊,你真当皇上身边没人了吗?”
北平王却不以为然地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真知卓识呢,原来不过是一条嘤吠之犬啊!”
霍钦顿时怒目圆睁,骂道,“你简直妄为先皇的胞弟!如今皇上年幼,尚还需我们这些托孤大臣帮衬,你却趁势造反,以下犯上,此等丧尽天良的行为,真是罪不容诛!奉劝你快快与我回京面圣请罪,不然,我霍钦必定取你项上人头!”
北平王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把持朝政被你们说成了托孤大臣,清君侧被你们说是造反,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只怕罪不容诛的是你吧霍钦!”
沈毅出列道,“大将军,何必与他废此口舌,让我来会会他!”
“那就有劳沈先锋了!”霍钦道。
北平王也派出了陈金斗应战,二人修为不相上下,二十回合竟没分出个胜负,于是各自鸣金收兵。分别又遣派了两人上阵应战,北平王这次指派的是成义,霍钦那边出的是王龙,成义率先发难,战场上顿时狂风四起,尘土飞扬,那王龙有一宝鉴,祭到空中将成义一照,成义便无法行动,瞬间成了待宰的羔羊。
霍钦见状,立刻开始了口舌之争,北平王气不过,朝着后军大喊道,“谁去应战!”
“王爷,让我去!”朱柏山出列道。
“好!”
王龙见此人长得十分彪勇,便嘲笑道,“莽夫!只用蛮力是赢不了我的!”
朱柏山笑道,“放马过来吧!”
王龙依旧祭出自己的法宝,朱柏山迅速升起一块数丈高的石壁将宝鉴的光芒挡住,与此同时,战场也跟着被移形换位,霍钦一方瞬间被划分成数个阵地,军队全部被割裂了开来,一时间慌不择路、群龙无首。王龙一时没了办法,只得收回法宝,退到霍钦身旁。
北平王见状,立刻派兵趁虚而入,将霍钦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如此首战便赢了对方,北平王亦是大喜,当晚便设了庆功宴。宴时,张炜主动请缨,“王爷,霍钦今日虽败,但尚有残兵,还请王爷许我今晚前去偷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北平王连声叫好,毕竟张炜的隐身之法,敌人不易察觉,于是差了几个小队跟着张炜前去追击。约三更时分,张炜趁着霍钦的军队疏于防范,一把火将粮仓全部烧毁,不仅如此,还偷入霍钦的帐中伺机杀掉霍钦,要不是霍钦也有些修为,张炜恐怕真就得手了。
张炜偷营成功后,霍钦气愤难耐,恨得咬牙切齿,但又自知不敌,于是只好连夜搬迁,后退二十余里,另一边又急忙差人回京奏报,请求支援。
如此大捷,北平王甚是高兴,还未出动其他修为更高的修士,这敌方就已经节节败退,想着不久便可以直逼京城,于是连夜又做了下一步的进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