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不知,就能抵消你对她亵渎,还有你现在心里未消的觊觎,龌龊之心。”
一句话直接将李牧民打入地狱,他唇瓣哆嚅,却发现在他看似云淡风轻中被压迫的说不出一字,他深知傅霆琛眼中的杀意不是他害怕而产生的幻觉,而是真实的。
他是真不知道沈澐寒会是傅霆琛妻子,若是知道,他再有色心,也不敢对其下药。
傅霆琛漆黑的眸子落在桌上的酒上,冰冷地说道::“不是喜欢灌酒吗?”
“这些酒喝了,不死,我饶你一命,死了,那是你的命。”
李牧白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酒,惧怕地吞咽了口水,傅霆琛根本没给他活路。
这些酒都是烈酒,喝一口嗓子都是辛辣灼烧的。
可对上傅霆琛冷沉沉的眼眸时,李牧民求饶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李牧民来到A市,对A市的事也是有些了解的,特别是A市掌握经济命脉的傅霆琛,他不是不在乎他的妻子吗?还送他妻子进监狱?现在这样子根本就不像不在乎的?
见李牧民眼神不断地转,傅霆琛就会想到那天他也是用这双眼睛,猥琐,亵渎的在沈澐寒身上打转的,傅霆琛身上的气息变得森冷,手上的酒杯在戾气下骤然碎裂。
一声巨响,让李牧民噤若寒蝉,颤巍巍的直视着坐在那里如主宰神般的傅霆琛。
对手上的血,傅霆琛丝毫感觉不疼,也不在意,淡然拿过纸巾擦着掌心的血与酒,抬眸看向颤巍巍的李牧民,拿过一杯酒,扔向李牧民,语气不耐阴戾:“既然他喜欢人伺候,那就给他灌了。”
在傅霆琛话落,李牧民看着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黑衣人走来时,立即颤声:“我自己来,自己来,我喝,我都喝了。”
黑衣人并未停下脚步,直到傅霆琛挥了下手,他们才退了回去。
“酒别洒,全部喝进去,落下一滴,加一杯。”
本来就害怕,慌张猛灌,酒顺着嘴角乱流的李牧民,瞳孔猛震,害怕时,还要控制着手抖,不让酒滴出去。
此局面看来残忍,像高位者欺凌所寻的乐子,可在场的人脸色未变,只是淡然地喝着酒,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李牧民一边胆颤心惊,小心翼翼的望向坐着的人,希望能看到熟人,帮他求情,可让他彻底死心的,没一个他认识的,但身上的气质跟傅霆琛如出一辙,这些都是他平时无法接触到的。
认清事实的李牧民,认命的灌着酒。
傅霆琛冷酷地望着狼狈李牧民,坐在傅霆琛身边的季锦宴给傅霆琛递了一杯酒,傅霆琛视线才从李牧民身上收回,垂眸落在季锦宴递来的酒上,伸手端了一杯白开水:“她身体不好,不喜欢酒和烟味。”
季锦宴本来也没想让他喝,特别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傅霆琛眼神充斥着杀意,季锦宴怕他手上沾血。
“嫂子身体好些了吗?”
傅霆琛捧着杯子的手倏然一紧,心蓦然间一阵瑟缩,闷的宛若被一只大掌紧攥着。
她的身体永远都好不了,只会越来越差。
意识到傅霆琛低沉情绪的季锦宴,一时无措,但却不知刚才那句话哪里错了。
在季锦宴求救了看向一旁的萧熠铮时,还未等萧熠铮出声,傅霆琛开了口:“你平时做什么,能让你妻子开心。”
面对傅霆琛突如其来的问题,季锦宴脑袋一瞬间宕机,短时间内没反应过来。
直到萧熠铮用手肘拐了拐他,季锦宴才转过来,接住他的话题,想到自己的妻子,季锦宴语气间透露着幸福:“投其所好,她的开心很简单。”
傅霆琛指尖轻敲着杯缘,眼皮微垂,低声轻念:“投其所好。”
可投其所好真的会让她开心吗?
这几个字落在傅霆琛耳边,他思索着可行行,深思间,他惧怕不仅没让她开心,甚至害怕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