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陈长生伸手一甩,两张符箓弹手射出,千年血尸蓦地前踏,挡在他身前。
滔天魔气汹涌而起,恐怖的邪笑之声,蓦然传开。
三角眼修士心中杀机闪动,在这一刻,他的眼中,蓦然闪现一缕青绿之芒。
与此同时,灰衣长脸修士也低喝一声,手中猛然掐诀。
符箓呼啸间,化作寒冰之蛇,张嘴朝前嘶咬而去,一颗火球,也蓦然显露,冲向前方。
唰!
就在寒冰之蛇冲到三角眼修士面前之时,后者手臂一闪,一柄金刚杵蓦地刺出,瞬间扎中蛇头。
嘶~
寒冰之蛇张嘴嘶吼,但在金光之下,刹那消融,化作符纸,随后灰飞湮灭。
灰衣长脸修士手中闪烁一道红色剑光,瞬间朝前斩出。
砰!
火球在剑光之下,轰然爆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昌白,别玩了,过来弄死他!”
三角眼和灰衣长脸修士自知不是千年血尸的对手,处理冰蛇和火球之后,两人几乎同时爆退。
陈长生眼眸一冷,手中印诀一掐,顿时千年血尸右手朝前一点。
轰!
一条魔气滔天的恶龙刹那冲出,朝两人嘶吼而去。
与此同时,陈长生手掌一拍,储物袋中立刻跳出一个黑色圆盘,悬浮在他头顶。
阵纹闪动间,一道光幕将他全身笼罩起来。
听到三角眼修士的大喊,嘴角草根的青年修士猛地吐出草根。
身形蓦然闪动而起,刹那间冲进人群之中。
砰砰砰!
连续几声闷响,四道身影口吐鲜血,狠狠砸在船板之上,脸色难看至极。
“哼,找死!”
昌白脚步一动,身形蓦然出现在三角眼修士身前,手中木剑猛地斩落。
轰!
几道凛冽剑光连续闪现,交织成一道剑网,朝冲来的魔龙斩杀而去。
魔龙口吐魔焰,狰狞怒吼,刹时间和剑网碰撞在一起。
滔天魔气汹涌而起,魔龙低吼一声,从剑网之中,一冲而过。
剑网顿时轰然破碎,三角眼修士和灰衣长脸修士蓦然脸色一变。
只有青年修士昌白脸色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凝!”
随着一声低喝,破碎的剑网陡然一震,随后蓦然收缩,刹那间就从魔龙身上绞杀而过。
嗷呜~
魔龙嘶吼,全身一震,随后化作魔气消散。
“死!”
昌白手持木剑,身形立刻冲出,瞬间出现在千年血尸身前,一剑朝血尸当头斩下。
陈长生脸色冷漠,毫无变化,手中印诀一掐,掌心蓦然按在血尸后背。
砰!
一套漆黑的魔甲,顿时显露而出,硕大的手掌闪电一般,凭空握住剑身,瞬间将其拦下。
随后,千年血尸的另一只手臂,以一种看似很慢,但实际却是电光火石的速度,瞬间击出,轰然砸向昌白的胸膛。
昌白脸色一变,手中木剑一抖,被抓住的剑身顿时剑气四射,将千年血尸的手掌给弹开。
紧接着,他左手一抬,一面镜子蓦然显露,青光刹那射出,落在轰击而来的漆黑手臂之上。
那快似闪电般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一滞。
在这一滞之下,昌白的身子立刻电射而退。
轰!
魔气滔天而起,那攀覆在漆黑手臂上的青光刹那崩碎。
千年血尸脚步一踏,后发先至,瞬间出现在暴退的昌白身前,在后者脸色大变下,魔气萦绕的拳头,刹那间落在昌白的胸口。
但听咔嚓一声,昌白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而起,猛地砸在飞舟外围的阵法光幕之上。
“昌白!”
三角眼修士和灰衣长脸修士都脸色一变,迅速朝后暴退,看向千年血尸的眼中,都透着一股凝重之色。
陈长生看都不看几人一眼,手中印诀一掐,千年血尸瞬间回头,猛地一掌,按在身后的光幕之上。
轰!
整座飞舟猛地一颤,阵法光幕震动不止。
陈长生眼眸一凝,千年血尸这一掌,居然没有将其轰碎。
但远在数丈之外的三角眼修士,却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强大的反震之力,经过操控飞舟的阵盘,传递到了他的身上。
“蛇眼,打开飞舟,让他离开!”
一直在手掐印诀的青衫文士脸色苍白,低声开口。
在他身前,三具风家修士的尸体,已经变得干枯如柴,全身的血液已被吸到半空,组成了一组诡异的图案。
“蛇眼,别开,老子可以弄死他!”
昌白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身形再度闪烁而出,朝千年血尸冲杀而去。
“够了!”
青年文士老余一声低喝,全身衣衫无风自动。
“昌白,回来!”
三角眼修士身形一动,挡在昌白的面前,手中印诀一掐。
顿时,陈长生的面前,光幕瞬间裂开一道缝。陈长生转头看了青年文士一眼,身形一动,跃上千年血尸的后背。
紧接着,两道身影蓦然钻出,随后冲向远方,刹那消失不见。
随着光幕再度合拢,整个飞舟之上,顿时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两百名矿奴聚集在一起,一股恐惧之感,萦绕在众人心头。
所有人都目光惊恐地看着飞舟中央,那巨大的血色图案,神情惊恐。
“几位前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还请放我们离去!”
有人心神俱颤,跪倒在地,朝中年文士跪拜。
“我宁愿去风家矿场挖矿,也不想现在死去,求几位放过我们吧!”
“是啊,只要能活命,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求求你们了!”
这些矿奴实力大部分都在炼气四五层之间,看着四名炼气七层的修士,都被那名青年修士几个照面干翻在地,他们丝毫提不起反抗之心。
“哼,你们乖乖听话,自有活命的机会!”
蛇眼心中冷笑,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多谢前辈,只要能活命,我们自然唯命是从!”
听到蛇眼的话语,众人脸上不由升起一抹喜悦。
两道黑袍身影站在人群最后,低声细语。
“道友,你信他的话吗?”
“哼,我若是信他的话,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杜思齐眼眸阴冷地看着蛇眼,心情沉重。
“我也不信,但以我俩的实力,只怕难以逃出生天啊!”
另一名黑袍人声音沙哑,手中死死掐着几道符箓。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杜思齐手掌在储物袋上一划,一块绿色叶片顿时浮现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