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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略显轻松地说:“看起来阿里不哥不像表面那样残暴冷酷,毫无城府,居然能容纳蒙古的敌人。”

李惟忠说:“朋友和敌人是基于立场的,如果我对他有用,他自然会用我。”

他愣了一下说:“看来他没变,你也没变。愚蠢的依旧愚蠢,狐狸的依旧狡猾。你投靠了阿里不哥,也想拉我入伙。”

李惟忠呵呵一笑:“我是投靠了阿里不哥,但我不是他的人。”

他明白了:“你想借尸还魂?”

庄丁们喝道:“什么借尸还魂?再敢污辱庄主,就将你剁成肉泥!”

“罢了。”李惟忠摆摆手,“用词不够雅,但还算准确。”

“我呢?”他问,“是你想策反我,还是阿里不哥想策反我?”

李惟忠笑道:“跟聪明人说话,的确省事。是我想策反你,阿里不哥压根就不知道。”

他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原来如此。你觉得我与你是一丘之貉吗?”

郑虎很强硬地说:“你们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卑鄙吗?老三绝不会助纣为虐!”

李惟忠问莫如深:“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相信你是聪明人,我认为条件合适,我们还可以谈,不是吗?”

“我们干脆点,我师父呢?见不到我师父,一切免谈。”他说。

李惟忠用手指了一下花厅,说:“那就请进吧,我们聊聊。”

莫如深想了一下,向花厅走去。

他刚走了几步,郑虎跟在后面轻轻地问:“真要与他们同流合污吗?”

莫如深悄悄地说:“师父还在他们手里,随机应变吧!”

落座之后,李惟忠开门见山:“莫大人,你已经不容于大宋,天涯海角很难寻一落脚之地。何不与李某一起创不世之基业,到那时封侯拜相,那是另外一种活法。”

莫如深冷冷一笑:“我说过,见到我师父,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李惟忠说:“只要你答应与我共谋大事,之后你会见到罗老先生。”

李惟忠终究不是等闲之辈,他要求莫如深先答应他的请求。

莫如深当然明白李惟忠的意思,于是说:“我不知道我能干些什么,你不妨说说。”

李惟忠微笑道:“莫大人过谦了,大宋的昏君不识英才,李某却不是。想我黑龙堂过去何其强盛,不也差点被莫大人毁灭吗?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只要莫大人加入,黑龙堂会比过去更加强大。曹先生目前是黑龙堂的右护法,您就是左护法,你们二人就是我大夏的左右丞相。”

曹守仁在旁边撇撇嘴,一个后生晚辈排在了他前面,多少有点不服气,但他不得不承认莫如深在很多方面强于他。

郑虎焦急地看着莫如深,作为宋人,即使皇帝再昏庸,他也不希望自己与结拜兄弟分别为两个国家效力,势不两立。

莫如深思索片刻,说:“听起来蛮有诱惑力,在大宋我只做到了四品官,作丞相却是位及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吧,我答应了。”

郑虎脱口而出:“老三,你真答应了?”

莫如深微笑着说:“二哥,李惟忠太子如此盛情,我们却之不恭。大宋视我如草芥,他们待我不仁,休怪我对他们不义。”

郑虎的心凉了半截,没想到莫如深真会答应。他并不清楚莫如深是真心投靠了李惟忠,还是为了救罗宗而采取的权宜之计。他不相信莫如深会与李惟忠这样的奸险小人为伍,但他却分明感觉到莫如深刚才的话很像肺腑之言。皇上和太子如此对待莫如深,他也无法再为这样一对昏君逆子辩护。

郑虎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莫如深看在眼里,却没时间多作交流,只好等有时间再说。

莫如深问:“惟忠殿下有我师叔这样的高手相助,自会万事顺遂。我不明白我这个左护法能干些什么。”

“一语中的。”李惟忠说,“听曹先生说,令师掌握着一个宝藏,是当年江浙一带的富商为岳飞北上收复失地募集的。如今大宋再无北上之决心,不如为我西夏所用。请莫大人说服令师,交出宝藏,助我复国,高官厚禄任罗老先生挑选。”

莫如深明白了:“这就是你们把我师父绑来的原因。”

曹守仁说:“贤侄,我已劝过师兄多次未果。如今,你也加入了,还需多劝劝师兄,不要再为腐朽的宋朝保守秘密。”

莫如深站起来,抱拳施礼:“殿下,请安排我见师父,我自会向他言明。”

李惟忠没想到莫如深会这么快答应,同时他也担心莫如深和罗宗会使诈。这两人并非常人,一个就很难对付了,更何况是两人在一起。

李惟忠想了一下,对曹守仁说:“曹先生,你去准备一下,把罗老先生请来!”

曹守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下去安排了。不一会儿,罗宗进来了。好久不见,罗宗清瘦了一些,没有了平时红光满面的模样。

看到罗宗进来,莫如深和郑虎双双跪倒:“拜见师父!”

罗宗看看他们,很感慨:“你们都来了,快起来吧!”

李惟忠说:“你们师徒好生叙谈,我还有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李惟忠、曹守仁及随从都出去了。不一会儿,花厅里只剩下了罗宗师徒三人。

郑虎关切地问:“师父,您瘦了很多,没事吧?”

罗宗说:“我没事。”

郑虎问:“师父,您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怎么不——”

罗宗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看了一眼窗外,悄声说:“窗外有人。我着了曹守仁的道,中了软筋散,无法使用武功。”

莫如深点点头,这才明白罗宗为什么会失踪一月有余的缘由。

郑虎骂道:“曹守仁这个老王八蛋,竟然对自己的师兄下此狠手。”

莫如深说:“他们绑架您就是为了那个宝藏?”

“不仅如此,他们想拿我要胁你。”罗宗坐在了椅子上,“李龙之想用你,曹守仁想得到宝藏,这两件事情的交叉点就是我,因此他们才对我下手了。”

“李龙之?李龙之是谁?难道是李惟忠?”莫如深问。

罗宗说:“李龙之就是本庄的庄主,我见过他一次。”

莫如深笑了:“李龙之。李龙之的谐音就是李龙子,龙的儿子,他就爱玩这一套文字游戏,看来李惟忠复兴西夏的决心很大。西夏已经灭国几十年了,他还是贼心不死。”

“就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们真要为李惟忠效命?”郑虎急忙问道。

莫如深看看他,说:“我听师父的。师父说如何,我便如何。”

郑虎说:“师父,您说!”

罗宗沉思良久,说:“是非曲直当有公论,当今皇上并非中兴之主,因此我一直未将宝藏交给朝廷。皇上昏聩,听信贾似道谗言,纵容奸佞陷害忠良。太子无德,掳劫民女,纵情淫乐,甚至连朝中大臣家的女眷都不放过。于如深而言,大宋绝不是可以寄托之地。至于如何选择,我相信如深自有决断。”

罗宗面向莫如深说:“无论你如何选择,师父都不会怪你。有你这样一个好徒弟,好女婿,师父死而无憾。”

莫如深赶忙跪倒:“师父,不要说如此不吉利的话!有如深在,您一定会安然无恙,长命百岁。”

罗宗以手相搀:“如深快起来!”

罗宗趁扶莫如深的瞬间,压低了声音说:“拿回掌门之剑,保存好红缨的长命金锁!”

郑虎也听到了,但不明所以。

莫如深很震惊。掌门之剑在曹守仁手里,金锁就挂在罗红缨脖子上,那还是一个半边可以转动的特殊金锁。

困境之中,罗宗说了这两句话,可见这两件东西至关重要。莫如深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轻点了一下头。

郑虎悄声问:“师父,你现在能走吗?”

罗宗明白郑虎的意思:“我能走路,却不能使用武功。有曹守仁和大量杀手在,即使我没有中毒,我们也杀不出去。”

莫如深劝郑虎:“二哥,忍耐一时吧,我们会有办法的。”

郑虎着急了:“我们现在身陷虎穴,一会儿如何答复李惟忠?”

莫如深说:“我有办法!”

听到莫如深如此说,郑虎这才放心了,他打心眼里佩服莫如深的才智。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外面偷听的李惟忠越来越焦急,终于没忍住推门而入。

李惟忠问:“不知莫大人师徒商量得如何了?”

莫如深说:“蒙殿下不弃,如深却之不恭了。”

李惟忠大喜:“如此甚好!”

“殿下,如深有一个条件。如若殿下能够应允,如深自当风雨同路!”莫如深说。

“莫大人请讲!”李惟忠很兴奋地说。

莫如深说:“其一,师父中了软筋散,请师叔为师父解毒。”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曹守仁,曹守仁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惟忠说:“可以。”

莫如深冷冷地说:“我想让师叔亲口承诺小侄。”

曹守仁看看李惟忠,又看看莫如深说:“我答应你。我与师兄从小一起长大,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你放心吧!”

郑虎愤愤不平地说:“毒就是你下的,当由你来解!”

曹守仁瞥了郑虎一眼,一丝寒光掠过:“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是你师叔。”

郑虎毫不示弱:“我师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李惟忠急忙打圆场:“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

莫如深没在意他们说什么:“其二,内人尚在肖国栋府中,我必须回去,我在黑龙堂的身份必须保密。如果因为你们的失误,导致我内人,包括我的家人朋友出事,我必不能善罢甘休!”

李惟忠部下威胁道:“不善罢甘休,你能怎么样?难道我们会怕你吗?”

莫如深笑了,对李惟忠说:“殿下,您听到了吧?大家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

这句话很厉害,李惟忠有点挂不住了,打了手下两个耳光:“滚!再胡言乱语,就地正法!”

那个手下退下了,李惟忠满脸陪笑说:“莫大人莫怪,你是刚加入的,过去我们多有冲突,大家都要慢慢适应。”

莫如深说:“没关系,殿下能应允便好。”

李惟忠很慷慨地说:“我答应你,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莫如深说:“我毕竟是新人,建议殿下用人要疑,疑人要用。”

李惟忠的心思被揭穿,干笑了两声说:“就依莫护法!”

正在这时,大家听到了响箭发射上天的声音。

李惟忠急忙到外面查看,山庄四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肖国栋手下的左吾卫对威龙山庄发动了攻势,大门很快被撞破了。

左吾卫与黑龙堂的属下激战起来。

曹守仁一翻三角眼,对莫如深喝道:“官军怎么知道了我们的下落,莫非是你告诉他们的?”

莫如深冷静地说:“师叔,拜托你用用脑子。如果是我带来的人,怎么会现在才发起攻击?”

曹守仁用剑一指他说:“威龙山庄如此隐秘,怎么会突然遭到袭击?”

莫如深不无讽刺地说:“师父已经化名罗宗,还不是被你找到了?你能从临安把我找到这儿来,就不允许别人找到你吗?你很聪明,别人也并非蠢货!”

李惟忠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毫不惊慌,只是感慨道:“看来此处不可再用了。”

李惟忠下令道:“立刻组织突围!在新联络点集合!”

莫如深问:“新联络点在哪里?”

李惟忠笑答:“如有所需,我会派人联系你。”

说话间左吾卫已经杀到了跟前,所有人各自抵抗,顾不上说话了。

莫如深远远地听到罗红缨在呼喊自己,他看了看罗宗,内心很复杂。他本来可以借助左吾卫的攻击救下罗宗,可惜救下来也是枉然,自己根本没有解药,最终救下罗宗却相当于没救下罗宗。

罗宗也听到了罗红缨的声音,也明白莫如深的难处。

罗宗对莫如深说:“如深,一定要冷静!不要以师父为念!”

说完,罗宗与李惟忠一起向后院撤去,只带了几个人,完全放弃了大部分部下。

郑虎拽了拽莫如深的衣袖,说:“老三,你真的不救师父吗?”

莫如深没好气地说:“救回来,你有解药吗?师父毒发怎么办?”

郑虎无言以对了,看着还在奋力抵抗的黑龙堂歹人。他大喝一声,挥剑向黑龙堂歹人砍杀,歹人们纷纷倒下。

眨眼间,罗红缨持剑杀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吴瀚。她见到莫如深的瞬间欣喜若狂,冲过去抱住莫如深啜泣起来。

他们消灭了黑龙堂的歹人,打扫完战场,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此时,江千里和肖国栋已经回大将军行辕去了,莫如深也来到了这里。

江千里坐在正堂,一干人犯跪在堂下,万世和正在说话。

万世和说:“犯官是在三年前认识威龙山庄庄主李龙之的。初时只觉得他为人豪爽,见闻广博,相谈甚欢,因此时而小聚。”

江千里厉声问道:“为什么与他同流合污,出卖大宋?”

万世和沮丧地说:“襄阳虽然富庶,但地处边境。连年战火,民生多艰,我这个知府做得不易。如果不是贾似道之流不肯让自己人来此为官,怎么会轮到我这个毫无背景的人做这个知府呢?”

江千里质问道:“所以你接受了他送的钱财,是吗?”

万世和无奈地点点头:“我在此地为官,不知何时就为国捐躯了。战火不熄,我不敢把妻儿老小接来,无奈拿了些钱财安顿他们。犯官不是一个好官,文不可安天下,武不能定乾坤。我只想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才德虽不足以教子,但我想给犬子安定的生活!”

江千里不胜唏嘘,过了好半天才说:“你前后拿了李龙之多少钱财?又是怎么知道李龙之是蒙古奸细的?”

安世和叹息一声:“李龙之前后给过我不少钱财,我没有统计,想来有几千两。我帮他办过一些事情,包括威龙山庄的地就是我帮忙批下的。半年前,他说蒙宋两国即将大战,犯官的职位恐怕不保了,不如就此投了蒙古。”

江千里很气愤地说:“你就同意了?”

安世和摇头道:“我当然不同意。谁知他们竟然知道我妻儿老小的下落,以此相要挟,并许以高官厚禄。一方面我担心家中老小的安全,一方面——一方面……”

江千里说:“一方面想升官发财,对吗?”

安世和闭上了眼,点了点头说:“三年襄阳知府做下来,我再也不想担惊受怕了。我想如果有一天襄阳真被蒙古占了,在蒙古治下可选择的余地便多了,所以才同意了。”

江千里点头道:“李龙之让你做了些什么?”

安世和说:“两个多月前,李龙之找到我,让我设法迟滞或干扰襄阳守将佟定国的排兵布阵策略。”

江千里问:“你是如何做的?”

万世和说:“比如故意迟缓供应粮草,各种事务都消极配合。”

江千里使劲一拍桌子:“你这匹夫!”

万世和叩了一个头,说:“犯官有罪!”

江千里看看他,说:“你继续说吧!”

万世和说:“后来,蒙军攻城之时佟定国将军亲上城头指挥,我故意令手下举了两面红旗。蒙军的掷石机集中向红旗投掷石块,结果佟将军真的被巨石砸中身亡了。”

说完,万世和落泪了。

“你这奸贼,佟将军死在了你手里!你竟隐瞒了这么久!”江千里骂道。

“犯官亲眼目睹了佟将军的死状,这些天内心的惶惧从未有一日停歇!”万世和涕泪俱下。

坐在肖国栋旁边的何东扬说话了:“当时如果我不在城中,只怕襄阳在那时便破城了吧?”

万世和重重点了点头:“何将军来襄阳是一个意外,确实打乱了我们的部署。”

何东扬有些感慨:“当时,吕文德将军让我带3000精锐突破唐古特的重重包围,协守襄阳。开始时,我觉得吕将军怪我丢失金州,故意把我支开了。在到襄阳的当日佟将军便阵亡了,我接管了襄阳的防务。时值今日,我才知佟将军之死的真相,也明白了吕将军的深谋远虑。卑职惭愧!”

肖国栋说:“吕将军谋略过人,我等属下一时没有了然他的意图实属正常。相信将军不会怪你!”

江千里问:“左吾卫军人奸杀民女是怎么回事?”

万世和说:“都是李龙之安排的。他手下的人穿上了我准备的左吾卫军服,奸杀了酒馆老板王二达的女儿。”

江千里问:“王二达的女儿死了,伙计也死了,为什么不杀王二达?”

万世和摇头道:“不清楚,具体的事情是李龙之的人办的。”

大家沉默了,貌似都在想原因。

莫如深突然出声:“留下了王二达,方便嫁祸左吾卫。他是苦主,也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如果他死了,计划便失败了。王二达被绑在柱子上,来日清晨才得以解脱,这都是他们计算好的。”

江千里循声望去,看到了莫如深。刚才他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早已到来的莫如深。

肖国栋歪着头,想了一下:“何先生所言甚为合理。”

江千里暗暗佩服,自己虽然打了胜仗,但论起推理断案还是不如莫如深。

江千里回过神来,问:“后来为什么又要杀王二达?”

万世和说:“当日根据何先生的提示找到了当铺,并将当铺老板带到了大将军行辕。我心知事情不妙,于是通知了李龙之。他派人同时袭击了酒馆和当铺,将知情之人尽数灭口。然后在次日清晨,我照计划到当铺假意要埋伏设防,等待赎当之人。其实那时,那柄短刀已经被取回了。”

肖国栋问:“如此说来,偷盗短刀并当来换钱的人已经死了?”

万世和点点头:“正是。”

江千里骂道:“尔等皆是残忍之辈,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妄自滥杀无辜!说,李龙之究竟是何人?他在蒙古军中是什么人物?”

万世和说:“犯官并不知晓。李龙之神秘得很,我们极少见面,只派心腹之人传递信息。”

江千里自言自语道:“李龙之,不管你是谁,江某尽早会将你碎尸万段!”

莫如深说:“李龙之就是卫仲,也就是李惟忠。我已经在威龙山庄见过他了。”

“谁?黑龙堂的卫仲,西夏奸细李惟忠?他又出现了?”江千里很震惊。

莫如深静静地说:“正是,我们的老对手又来了。”

江千里咬咬牙说:“李惟忠真是阴魂不散!”

莫如深说:“想来当铺的那柄短刀就是从李惟忠那里偷来的,短刀应该是阿里不哥送给李惟忠的。李惟忠一定深得阿里不哥的信任,只怕更大的风波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