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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婉扶着彭超,眼神却恢复了平静:“如深,你和红缨赶紧走吧!你们武艺高强,一定能冲出去,切莫辜负了超哥的一片心意!”

莫如深还想说什么,只听罗红缨喊道:“盼儿,盼儿,你醒醒!”

莫如深回头一看,盼儿身下有很大一滩血,不知什么时候盼儿后背受伤了,此刻已经失血过多,无法拯救了。

彭超用力抓住莫如深的手臂,说:“老三,快走!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为它卖命,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如何区处,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快,再不走来不及了!”

莫如深泪流满面:“大哥,你数次舍命救我,我怎能弃你而去?”

彭超大喝道:“老三,不要让我白死了,留着性命替我报仇!”

禁军和侍卫慢慢围了过来,车上的帘子和门窗都已经着了火。苏小婉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站起来,抓住车辕,推着车奋力向禁军冲去。

火势很大,禁军的阵形被冲开了一道口子。罗红缨和莫如深扶着彭超跟在后面。

苏小婉跑了十几步,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被禁军乱刀砍死。

彭超大呼一声“小婉”,冲过去,抱住了她。他眼见苏小婉不得活了,彭超面对着围上来的禁军,站了起来。

他突然拖着鬼头刀冲向了禁军,只攻不守。莫如深想要上前帮忙,却罗红缨拦住了。

罗红缨呼喊着:“深哥,你还不明白吗?大哥和大嫂以生命为我们杀开血路,不要辜负了他们!快走!”

此刻,彭超全身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仍在奋力挥着手中的刀。禁军也向莫如深和罗红缨围了上来。

莫如深如野兽般地嚎叫着,挥刀杀向了后门。无奈禁军人数众多,又训练有素,即使到了后门,他们也是无暇开门。

彭超被温奕民砍掉了脑袋,莫如深声泪俱下,顾不上疲惫,奋力砍杀着。

包围圈越来越小,照此下去,两人必然性命不保。

罗红缨边打边对莫如深说:“深哥,找马,否则我们跑不了!”

莫如深亲眼看见彭超和苏小婉为救自己而死,方寸大乱,一心只知报仇。经罗红缨一喊,他才如梦初醒。

他腾出左手,把一个布包往起一扔,右手挥刀砍向了那个布包,布包顺势飞了出去。霎时间,白色的粉末在禁军的头顶飘散开来。

他又扔出一个布包,大喊了一声红缨。罗红缨会意,挥剑砍向了布包,布包飞向了另一边的禁军。禁军突然扔了兵器,双手捂脸,连声痛叫,满地打滚。

莫如深砍断门闩,拖着疲惫的身躯,同罗红缨一起向外走。门外的树上拴着禁军的马匹,两个人找了两匹,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部分禁军没有被石灰撒中,在温奕民的带领下上马紧追。温奕民追了大约半个时辰,在路边发现了马匹。

马匹的屁股上有刀伤,莫如深和罗红缨早已不见踪迹。温奕民很懊恼,使劲跺了几下脚。

让人在周围搜索,并没有任何发现。温奕民明白自己上当了,因为莫如深和罗红缨身上都有伤,地上不可能没有血迹。

既然没有发现血迹,说明他们没有来过这儿。应该是在中途下了马,用刀刺了马屁股,马匹吃痛,于是向前狂奔,把他们引到了这儿。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温奕民只能下了海捕文书,通缉莫如深和罗红缨。

不到两天,州县城门及咽喉要道贴满了莫如深和罗红缨的画像,衙门更是严加盘查过往行人,但仍然一无所获。

温奕民很恼火,太子被刺伤,他难辞其咎。他本想抓住莫如深,献上罗红缨,结果不仅两人双双逃走,他自己还被砍掉了左手。

他百般哀求,后由贾似道出面说情,太子才放过了他。太子允许他戴罪立功,在贾似道暗中运作下宋理宗给景泰宫拨了大批侍卫,由他统领,与禁军协作共同缉捕莫如深。

余杭县距离临安府不到一百里,知县黄卫州也接到了朝廷的旨意,当然也安排了人张贴告示,四处查找莫如深的下落。

黄卫州是在前任知县赵丙南出事后接任的,他是郭明玉举荐的,也算是贾似道的人。

如今郭明玉重回京城,担任了京畿提刑。黄卫州觉得自己的后台回来了,重新找回了春风得意的感觉。

他想给郭明玉长长脸,于是尽力追捕莫如深。根据郭明玉的提醒,他已经遍查县内的客栈及旅店,目前虽无发现,他还没有放弃。

他希望莫如深来余杭县,好让他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今天,他路过药铺,忽然想到莫如深和罗红缨受伤了,也许会到药铺买药,于是一个守株待兔的计策在心里产生了。

事实上,守株待兔并不简单,城里的药铺不下百家,到何处去设伏成了新的难题。他只好下令各家药铺,如有买刀伤药或退烧药的客人,要及时向县衙禀报。

连日来,城内的药铺已经向县衙报告多次,黄卫州也曾派人去查询,然而与莫如深并无半点关系。

连续多天没有消息,黄卫州已经有点绝望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依然让衙役和余杭县的步兵都头在城门口盘查,有时他会亲自去。

这一天,他再一次来到了西城门。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搜索着莫如深和罗红缨的脸庞,然而又一次失望了。

万分失望之际,他看到了温奕民一行大约十余人向城门而来。温奕民近些天来过多次,他很熟悉,急忙迎上前去。

温奕民看看黄卫州,说:“黄大人亲自到城门搜查,看来挺重视。见到太子,我定会禀明。”

黄卫州喜形于色:“多谢温大人提携!”

温奕民放眼望去,太阳快要落山了,城内城外都排了很长的队,今天恐怕又一无所获了。忽然,他突然觉得恶臭扑鼻,只见两个衙役正在盘查一对老夫妻。

这对老夫妻拉着一辆粪车,臭味就是从那儿来的。排在后面的两个年轻人捂着鼻子抱怨。

温奕民看了一眼这对夫妇,他们大概60多岁的样子,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和手上有很多污垢,衣衫褴褛,动作缓慢。

守城的士兵看了看他们,围着车走了一圈,可能是臭气熏天的缘故,马上放行了。

老头架车,老妇在旁边帮忙推车,二人缓缓向前走去。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很快接受了检查,也开始向前走了。

可惜出入城门的人比较多,出城的路几乎被挡死了,在粪车旁边只留下了一个人通行的距离。

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捂着鼻子,小心翼翼从旁边经过。走在后面的年轻人心里很不痛快,想作弄一下这对老人,经过时用力推了一下老妇。

万没料到老妇竟然十分敏捷地躲开了,年轻人扑了个空,右手插在了粪桶的缝隙里,脸撞在了粪桶上,搞得十分狼狈。

老妇赶紧在一旁给年轻人道歉,并试图用腰间的抹布帮其擦拭。年轻人一看,连连摆手,赶紧溜之大吉了。

这一情形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站在附近黄卫州和温奕民也是忍俊不禁。

温奕民笑了一会儿,望着那两个老人远去的背影,他的笑容突然凝住了,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黄卫州看温奕民表情不对,问道:“温大人,怎么了?”

温奕民抬了抬手,示意黄卫州不要打扰。他仔细回想了刚才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是在背后推老妇的,可老妇不仅发现了,还迅速地躲开了,难道她能未卜先知?

想到这儿,温奕民喝道:“所有人立刻停止前进!军士们,把那对掏粪的老人围起来!”

黄卫州不解地问:“为什么?”

温奕民拔剑在手,说:“顾不得给你解释了!”

说完,他持剑向前,军士们也把那两个老人围了起来。

两位老人赶紧跪下了,连声向军士们求饶。军士们不为所动,只等温奕民拿主意。

温奕民持剑慢慢走到了两位老人面前,说:“抬起头来!”

两位老人慢慢把头抬起来,惊慌地看着温奕民。

黄卫州好像明白了温奕民的意思:“温大人,您不会怀疑——”

温奕民眼睛没有离开过眼前的老人,伸胳膊阻止了黄卫州继续说下去!他看看自己光秃秃胳膊,上面还用白布裹着。

温奕民咬着牙说:“你们是哪里人氏?”

老汉说:“城外的刘家庄。”

温奕民慢慢绕到了两位老人的身后,突然挺剑向老妇人后心刺去。有些军士发出一声惊呼,谁料想那老妇突然来了一个前滚翻,躲开了偷袭。

温奕民又挺剑向老汉刺去,老汉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根双截棍,向左一甩挡开了剑。

接着,老汉把双截棍向右一甩,打破了一个粪桶,从里面拿出一把剑扔给了老妇。

老妇立刻接剑在手,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周围闪起一道寒光。老汉把双截棍插在腰间,从粪桶里拿出一把刀,拔刀戒备,并把一个包斜挎在身上。

黄卫州这才明白了:“他们——他们——”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黄卫州有点语无伦次。

温奕民冷笑着说:“莫如深,莫大人,久违了!我找你好多天了!”

老汉和老妇拔下了假胡须和假发,果然是莫如深和罗红缨!

莫如深说:“温奕民,如此小小破绽都被你发现了,可见你有些真才实学,为何不能造福于民,却助纣为虐呢?”

温奕民满脸鄙夷:“莫如深,你已经陷入如此境地,有何资格在此教训温某!”

“难道你没有助纣为虐吗?我说错了吗?”莫如深问道,“你为什么追杀我二人,你不清楚吗?”

温奕民无话可说,蛮横地说:“不必多言!今日你们插翅难逃了!”

罗红缨喝道:“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温奕民一挥剑:“杀!”

军士及衙役一拥而上,他们武功虽然不好,但人数众多。温奕民只随身带了两名侍卫,一时间奈何不了莫如深和罗红缨。

莫如深知道不能恋战,向罗红缨使了一个眼色。罗红缨会意,边打边环视了一下周围,远处有温奕民及侍卫骑来的三匹马。

她向莫如深点了一下头。莫如深打退了眼前的两人,突然抛出一个布包,挥刀向布包砍去。

温奕民知道这是石灰粉,他吃过亏,于是赶紧提示:“众军闪开!”

可惜还是晚了,石灰粉向军士们洒去。军士们猝不及防,纷纷着了道,弃刀在地,双手捂眼,无力再战。

莫如深和罗红缨趁机上马,向西狂奔。温奕民带人骑了城门仅有的十几匹马,追了上去。

黄卫州急令手下的步兵都头去找马匹,随后再跟上去。

罗红缨策马奔腾中突然觉得一阵阵恶心,还有些眩晕。正在逃命之际,她不想有所耽误,咬牙忍了一会儿。

然而随着颠簸的继续,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摔下马来。莫如深急忙下马查看,抱起了地上的罗红缨。

莫如深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又掐了掐人中,她终于醒了过来。

莫如深很着急:“你怎么了?”

罗红缨温柔地说:“没事。”

莫如深问:“你是不是太累了,否则怎么会摔下马来?”

罗红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深哥,我干呕已半月有余,有时会眩晕,月事——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莫如深大吃一惊:“你——你是说——你有喜了?”

罗红缨点点头,没说话,却抱紧了莫如深。

莫如深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有后了,悲的是此刻正在逃命,很难护佑妻儿周全。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越近,已经能够看见追兵了。追兵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此刻已经无法用刀刺马屁股引开追兵了。

莫如深仰天长叹:“天灭我也!”

从来不信鬼神的他撮土祷告:“我莫如深自认光明磊落,希望苍天护佑妻儿周全,若有错,请让我一人承担,虽死无憾!”

罗红缨眼里泛起了泪花,握住莫如深的胳膊说:“深哥,你若死,红缨绝不独生。”

莫如深摇摇头:“不,任何情况下你都要活下来,保护我们的孩子,万不可轻言生死!”

罗红缨不知如何回应,答应不好,不答应也不好,内心五味杂陈。

说话间,温奕民已经带人赶到了,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温奕民看看他们,有些诧异:“莫如深,你怎么不跑了?”

面临强敌,莫如深倒是十分冷静:“姓温的,我跟你们回去,可否放过内子?”

“哟!这倒新鲜,你居然求饶了!”温奕民更诧异了,“这样吧,你跪下,或许——”

温奕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莫如深已经跪下了。

温奕民得意得很,大笑起来:“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费了这么多周章!来人,给我抓起来!”

两个手下上前,想用绳索把莫如深绑起来。

罗红缨突然一跃而起,顷刻间那两个手下当场毙命。

她挡在莫如深前面,说道:“深哥,你怎么可如此糊涂!温奕民卑鄙无耻,怎可轻信?他什么都没答应你,你怎能主动就缚?”

莫如深打了个激灵,如梦方醒。是啊,温奕民并没有答应放过罗红缨,自己怎么就服软了!

其实罗红缨明白,若不是因为自己和腹中的胎儿,莫如深绝不是一个少勇无谋的人!正是有自己和胎儿的存在,他才方寸大乱!

莫如深慢慢站起来,拔刀在手,对罗红缨说:“红缨,我来挡住他们,你找机会走!”

“不!”罗红缨脱口而出。

她看到莫如深坚定的眼神,又觉得不妥,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温奕民气急败坏:“给我杀!”

众军士一拥而上,温奕民急忙提醒道:“小心莫如深!小心石灰粉!”

莫如深听到温奕民的嘱咐,仰天大笑,目光越来越坚定了。

他说:“姓温的,我不想跑了,今日你我生死一战!我若死了,你就能交差了!”

温奕民冷哼一声:“你明白就好!太子那儿我就能交差了!”

莫如深冷笑一声:“恐怕你还要向其他人交差吧?陷害我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温奕民愣了一下:“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莫如深叹息道:“太子不过是一个年轻小伙,贪玩好色是人的本性,可惜你们这帮人助纣为虐,以致雪上加霜。看来贾似道派你接近太子,行动在当下,目光却在长远。”

其实温奕民很佩服莫如深,点点头:“你很聪明,这一趟大富贵里本来也有你,可惜你不识抬举。拒绝查察贾大人被刺案,揭破京郊屯田案,破获梅州公田案,处死了贾似诚大人,刀刀都戳在了贾大人的心窝上。你自作死,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莫如深质问道:“难道为了你们这些人的利益,放弃老百姓的利益吗?为了少数人而放弃多数人,我做不到!”

温奕民喝道:“什么叫少数人,什么叫多数人?天生万物,各有定数。难道没有我们,万千黎民就成了人中龙凤了?”

莫如深冷冷一笑:“你这是强词夺理!万千黎民如能安居乐业,他们为何要成为人中龙凤?事实上,只有他们成了人中龙凤,才有可能安居乐业,这就是他们参加科考的初衷。贾似道竟然插手科考,培植亲信,私派卧底,潜入东宫,无非就是想控制朝廷。如果我没有对科考及顾德璋之死深究,恐怕也没有今日之祸吧?”

温奕民说:“我们不是没给你机会。如果你能在科考案两次涉及太子时停下来,何曾会有今日之祸!”

莫如深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想用太子涉案来让我屈服。”

温奕民说:“可惜你不识时务,又恰好给了我们机会。我们毒杀顾德璋时,你正好来到了天牢。抽查你家时,我们又发现了印有阿里不哥图章的书信。有此良机,我们终能一击成功!”

莫如深说:“那些都是巧合,可贾似道想整死我却是客观存在的。”

温奕民说:“你自认倒霉吧!有了阿里不哥的信,连皇上都不信任你了,故有今日之祸,你认命吧!”

忽听旁边的竹林中有人说话:“宋朝皇帝何等昏庸,老眼昏花不识英雄!”

温奕民大怒:“谁?出来说话!”

温奕民、莫如深和罗红缨都是一惊,他们转头观看,只见竹林中走出一人。

莫如深和罗红缨都认识,正是曹守仁。

温奕民在曹守仁手里吃过亏,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你是何人?劫走朝廷钦犯,还刺杀太子,难道不怕王法森严吗?”

“刺杀太子?”莫如深和罗红缨都是一愣。

转念,莫如深很快明白了:“原来是你刺杀太子的!”

莫如深本来以为刺杀太子是温奕民硬栽给自己的罪名,没想到曹守仁真的刺杀了太子!

“正是!其实我不想杀太子!”曹守仁笑道,“皆因这个饭桶看到我救了你们,我才去景泰宫露个头。”

罗红缨非常气愤:“你去了景泰宫,刺伤了太子。你知道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近一个月来,我们颠沛流离,竟然是拜你所赐!”

曹守仁笑得很神秘:“大侄女,何必这么生气呢?如果如深能早早拜我为师,或者弃暗投明,为七王爷所用,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罗红缨问:“就因为这些,你才栽害了深哥?”

曹守仁大笑道:“不可以吗?这也是你们逼的。我让师兄说服如深,可惜他一直隐忍不言。七王爷催得急,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罗红缨大骂道:“卑鄙小人!我们夫妻与尔等有何仇何怨,竟遭如此陷害!”

莫如深全明白了,自己近两个多月来的遭遇竟然是这两伙人设计的。事情到了现在的境地,他已经进退两难了。

他已经不容于南宋,也不可能和阿里不哥这样的残忍之辈为伍,可是天下之大,竟然想不到任何容身之所。

曹守仁对莫如深说:“大侄子,想开点。大宋皇帝如何昏庸腐朽,你看到了。何必在一棵腐朽不堪的树上筑巢呢?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何不另投明主呢?”

“谁是明主?阿里不哥吗?他和他的亲信唐古特一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而已。”罗红缨斥责道。

正在这时,步兵都头带着几十人赶到了。

温奕民一改刚才谨小慎微的模样,神气活现起来:“莫如深,你果然与蒙古有涉!今日总算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讲?”

“你放屁!你聋了吗?”莫如深再也忍不住了,“刚才曹守仁已经说了。信是他带给我岳父的,太子也是他刺杀的,这些事情均与我无关!”

曹守仁笑着摇摇头:“大侄子,你还不明白吗?没有我干的这些事情,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莫如深知道曹守仁说的是对的,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温奕民指挥手下人将莫如深、罗红缨和曹守仁围了起来,得意地说:“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逃!”

莫如深和罗红缨背对背站立,保持戒备。

曹守仁手持长剑,稳如泰山:“大侄子,我们联手退敌,共赴北国,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