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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起身来,走到三人面前,张海生把小酒拉到自己身后。

小酒拉着师娘往后退去。

这时那受伤的人也走了过来。

张海生一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他微微躬着身子,两手紧握,全神戒备着。

突然,看诊房里,传来赵阿七的声音,“小酒姑娘,请进来一下,我这里有点事。”

小酒犹豫着,赵阿七继续喊:“好像是伤口崩开了。”

本来眼睛死死盯着张海生的那两人,听了赵阿七的话,眼神更加犀利起来。

张海生想了一下,开口道:“酒儿,你和你师娘进去看看那人怎么了?”

小酒听她爹这么说,立刻毫不犹豫的拉着叶苏往看诊房里走。

那两人也不阻拦,任由小酒拉着师娘进了看诊房。

手臂受伤的那人看到张海生两脚站了个内八字,双臂微微拱起,形成一个半圆形,捏起的拳头,大拇指包在四指之内。

他呵呵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真是看不出来,还是个练家子啊。”

张海生不答话,小酒和叶苏已经进了看诊房,没有听到那人的话。

看诊房内,赵阿七已经穿好了鞋子,坐在床前,听到小酒进来的声音,便道:“请小酒姑娘把屏风拉开吧。”

小酒将木屏风拉到一边,叶苏远远的站在看诊台边上。

赵阿七看着小酒,心中有些歉然,终于还是把这师徒给连累了。

“你们就在这房内,不要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房门。”

小酒看着他,“你呢?”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把他们打发了就是。”

赵阿七说完,就站了起来,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

“你。。。。。。你伤还没好,这。。。”

赵阿七扭头看着小酒,冷漠的脸上,突然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没事,要是伤口崩了,你再给我缝起来就是。”

小酒看着那张俊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阿七慢慢走出了看诊房,对院子里那转身过来面对着自己的人道:“你们找的是我,不要连累无辜,走吧,我跟你们走。”

那两人戒备的让到一边,手往院子外一指,“我等也是受命之人,不过是忠于其事。得罪了,七爷。”

张海生乖乖躲到一旁,也让出路来。

赵阿七一步步走下台阶,往院子外走去。

他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又转头对张海生道:“小酒大夫不是要去看诊病人吗?快去吧。”

张海生知道这是赵阿七让自己带着小酒他们赶紧离开这里。

那两人跟在赵阿七身后,听到了赵阿七的话,像是不在意一般,根本不管张海生。

赵阿七走出院子,扫视了一下四周,往远处的一片林子里走去。

那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张海生连忙跑到看诊房,“酒儿,她师娘,我们快走。”

小酒拉着师娘快步跟着张海生走到院子门口,见赵阿七倒像是在领路一般,把那两人领着往枫树林子走。

张海生见状,连忙带着小酒和叶苏往野牛村的方向走。

只是他们走出去不多久,两个一脸阴毒神色的男子,从一条田埂下面走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海生脸色煞白,“我们只是这乡野之地的山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你们没必要。。。。。。”

其中一个三角眼的男子,看着张海生呵呵冷笑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此时大雪还在下着,整个于家村人几乎都在家里窝着避寒,四野一片白茫茫,看不到人迹。

三角眼扫视了四周一圈,阴测测的道:“这么大的雪,不杀人可惜了的。”

张海生闻言,一张本就白得吓人的脸,陡然间像是喝了一大碗烈酒一样,涨红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来了多少人?也不敢让小酒和叶苏各自奔逃。

三角眼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柄软剑来,手脖微微用力,软剑的剑尖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在张海生的胸前上下左右的晃动着。

张海生没有妄动,他凝神屏息,眼睛死死盯住那三角眼。

三角眼见自己的剑尖在那乡野农夫的胸口胡乱晃动,也没吓得这农夫大惊失色或者哭喊乱叫,他颇觉得有些无聊。

他手腕突然用力,软剑瞬间被他抖得笔直,向着张海生的胸口刺下。

张海生没有后退,反而侧身上前一步,一手捏拳击在软剑剑身上,另一手快如闪电般向着三角眼的面门击落。

三角眼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山野之地,这看似一个最普通寻常不过的农夫,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

软剑被张海生击中的瞬间,便断成了两截,三角眼在万分惊诧中身子往后一倒,整个身体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反勾形状。

他躲过了张海生这势如闪电的一拳,张海生顺势一脚飞踢向他的胯间。

和三角眼一起的另一人也反应过来,他手中抖出一柄短刀,向着张海生头顶砍下。

张海生立刻收回踢出的那一脚,闪身躲过短刀,蹂身向前两步,又是一拳往短刀男子腰肋间击出。

这时,三角眼已经折回了身子,手中半截软剑向张海生肩头刺下。

这一次,张海生却不躲不避,拼着受了三角眼的这一断剑,一拳狠狠砸在了那短刀男子的腰肋之间。

只听到一声肉体被击中后,骨头断裂的咔嚓声,随后一声惨叫在漫天雪地里响起来。

与此同时,三角眼的断剑也刺入了张海生肩头。

张海生闷哼一声,双肘微抬后击,两个手肘都击在那三角眼的胸口。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三角眼张口惨叫起来。

这两记肘击,直接将他胸口的肋骨砸断,他的胸脯都塌下去一节,隔着衣服看去,就像是胸口被人挖了个大坑一般。

三角眼身子往后倒下,那被张海生击中腰肋的短刀男子拼命站起身来,强忍着肋骨断裂,内脏破裂的巨大痛苦,手中的短刀再次向张海生胸口直砍。

张海生右肩头还插着三角眼的断剑,他身子往地上一滚,躲开了短刀,再站起来的时候,那柄断剑已经被他拔出来,握在了手里,向短刀男子腰腹中刺入。

这一次,短刀男子依然没能躲过去,断剑全部没入了他的小腹中。

短刀男子退后几步,短刀终于滑落在雪地里,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慢慢站直了身子的张海生,“你。。。。。。你究竟是谁?”

小酒和师娘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张海生和那两人的打斗,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小酒的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她的神智几乎陷入断裂,只口中喃喃道:“我爹?这是我爹?”

随即又反应过来,“天呐,我爹受伤了,天塌了啊。”

小酒哭喊起来,向着张海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