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本来经过任郁欢册封的事情就已经不是很高兴宰相了。
虽然明面上说是没有调查出背后的人,但是谁不知道,针对任天宝的党派首领就是宰相。
大家都说前一任宰相已经因为任天宝提前退休了,如今新上任的宰相还是看不惯太师的所做所为。
其实沈衍之心中门清,这并不是什么看不看得起的问题,而是两个党派从先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党争了。
如今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党争继续。
沈衍之如今就板起脸来说道:“朕让人多些带着香料药材回来,不过是为了方便民生,宰相若是觉得朕是为了奢侈享受,那就误会朕的意思了。”
宰相立马拱手说道:“是臣误会陛下的意思了,请陛下赎罪,若是这样的话,我想没有大臣会不赞同的。”
宰相的让步扔沈衍之心情烧好。
“既然如此,就让宰相宣传出去吧。”
说着就让宰相退下。
等到他退下之后,任郁欢从后殿中走出来,对着沈衍之笑着说道:“陛下谈的好快,我还以为宰相大人肯定会坚持否决到底呢!”
“他不敢。”
沈衍之说着伸手拦住任郁欢的纤腰道:“爱妃今日还想要去御花园中散步吗?朕陪着你去吧?”
任郁欢听得,这等殊荣自然是高兴的。
两人结伴来到御花园之中,沈衍之揽着任郁欢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一路游幸。
不巧其他的后妃也在御花园之中,见到这等情状,纷纷都咬住了团扇的扇面说道:“可恶!回去了!”
不少的后妃都回去了,但是也有些一心还想要博出位的,也不走,直接上来请安。
只是任郁欢很热情,沈衍之却淡淡的,连其中一些后妃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了。
大家都很没趣的跟着走在后面,见得陛下和任郁欢你侬我侬,却无法走开,都非常后悔。
丽嫔也带着碧蓝一起在御花园之中散步。
她们似乎走的另外的方向,绕过来正好应面向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遥遥看过去,只能看到丽嫔身边有一个丽人,却完全不能和碧蓝联想在一起。
可是等到走近了,却真的是碧蓝。
任郁欢和沈衍之身后跟着的后妃们都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天啊,那是眉才人吗?”
“你没有看错啊,真是她!”
“眉才人之前走路简直就跟个男人一样又快又急,如今怎么也有种弱柳扶风的姿态来了?”
任郁欢微笑不语。
碧蓝确实走动得很妩媚,如同金柳抚面,容光焕发的脸蛋上也从之前的刁蛮变成了端庄。
沈衍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有些意外说道:“眉才人,你怎么变了样子了?”
眉才人听得问话,规矩严谨地行礼之后才柔声回道:“回禀陛下,臣妾反省了之前的不对,跟着中原女子学习规矩,请问陛下,我学的还可以吗?”
沈衍之恩了一声,转头看向任郁欢:“爱妃你说呢?”
任郁欢听得沈衍之故意要让她说话,这分明就是想要看她吃醋。
可是任郁欢才不会随便吃醋,至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眉才人焕然一新,我见犹怜,自然是学的很好的,和咱们后宫的妃嫔是一模一样,不可以说的话,谁能看得出来眉才人是外邦之人呢?”
好像是夸赞,实际上确实说眉才人抹杀了自己的特色,泯然众人矣。
还有一层的警示意味,就算是变得如此,也没用,没看到这么多不得宠的妃嫔都在这里吗?
眉才人心思聪慧,立即领悟了任郁欢的话中话。
当即浅笑说道:“任贵人得天独厚,从小在家中受的教育便不同,自然是不明白,我们这些人学习起来多么的苦难,又多么的开心了。”
一边诋毁任郁欢出生低微,一面对着沈衍之抛媚眼。
不过沈衍之好不上心,拿手拍了一下任郁欢的肩膀轻声说道:“朕想要和爱妃两个人一起走走,大家都各自散开吧。”
说着竟然就直接带着任郁欢走了。
走远了之后,任郁欢才赌气说道:“陛下必然是心动了!”
沈衍之听得,瞪大了眼睛:“朕何时心动了?”
任郁欢嘟着嘴就是生气说道:“眉才人都讽刺我出生了,你都不让我怼回去就带着我离开了,不就是为了眉才人免得受到我责难吗?”
说完甩手就往前面走。
对其他的女人吃醋没用不说还容易得罪人,单独对着陛下生气才显得真诚还有用。
沈衍之非常受用,当即心甘情愿来哄任郁欢,好不容易答应了一些小东西,任郁欢才转回来。
这都是情趣。
任郁欢得心应手,很是高兴。
沈衍之一片私心为她,任郁欢岂能看不出来?
只是碧蓝确实变得与众不同了,任郁欢心中还是担心的。
心想沈衍之若是单独再次碰到碧蓝的话,经不住碧蓝诱惑,肯定会在一起的。
可是这几日之后,沈衍之说话做事完全都没有听到碧蓝,反而一心准备商队的事情。
任郁欢心中担心,忍不住主动在沈衍之跟前提起。
“听说碧蓝在后宫中很是活跃呢,总是在陛下要经过的甬道上路过,陛下难道就没有碰到过?”
沈衍之佯装不知道,故意逗弄任郁欢道:“茶。”
任郁欢递上茶杯,但是却一扭身不给,藏在身后问道:“陛下为何不说?”
沈衍之故意皱了皱眉头说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也不要茶水了,只是低头看书。
任郁欢见状,心中还真的担心起来,忍不住就撒泼使蛮起来。
“陛下,人家在问你啊!”
沈衍之呵呵笑着道:“碰到过,朕让她不要挡路,走了。”
任郁欢不信:“人家和我可不同,是铁帽子王的女儿,算起来也算是郡主了,你会那样说她?不过是骗我罢了!”
说着将茶杯赌气放会原来的位置就要走。
沈衍之立马丢下书来将任郁欢横抱起来,当地转了一圈笑着道:“朕的爱吃醋的任郁欢啊!”
“朕当真没有理会她,朕又不是傻子,人性难移,这一点难道朕都不明白?那不过都是虚假的伪装。”
任郁欢听得这话,才终于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