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北听得点头道:“行,注意安全。”
说着分头离开,任郁欢从狗洞爬进去,再次将洞口掩盖起来,一路小跑回到翊坤宫中。
这一夜吹风,才倒在床上,竟是连衣衫都未曾更换,就晕倒过去。
清晨,宫女前来查看,发现任郁欢更是不行了,连忙去禀告。
任倩玉听得手病的急了,气得骂道:“这个小蹄子是来讨债的是吧?”
“娘娘,宫女说任郁欢裙子鞋子上都是泥土,想来是半夜偷偷跑了出去,才导致吃风着凉。”
老嬷嬷回禀着,同时宫女拿出了证据在旁。
任倩玉斜瞥了一眼,只见那鞋上泥土腐黑,散发着异味,连忙以手掩面道:“拿出去烧了!”
老嬷嬷上前说道:“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任倩玉沉声道:“行了,先让太医看看,等好了,在和她慢慢算账!”
老嬷嬷听得,再次献上计策道:“我看得派人盯着她才行。”
任倩玉冷哼一声,拿手一拍桌子道:“岂止要等着,直接将人绑——”
“绑什么?”
沈衍之踏入门槛,看向任倩玉。
任倩玉心下着慌,连忙看向门口,在他的身后跟着急匆匆要来禀告的宫人。
任倩玉摆上娇俏喜悦神色,立马迎接上去道:“还不是臣妾那庶妹病了,还想着要出去玩,我就想把她绑在床上算了。”
沈衍之听得,眼波一抖立马问道:“怎么就病了?”
任倩玉淡淡得松开了手,拿手捂着肚子道:“陛下,臣妾这几日也不舒服,肚中的孩子总是让人吃不好睡不着,一定是个调皮鬼。”
沈衍之听得,立马上来安抚,揉着任倩玉的腹部道:“是吗?”
心思和目光一样转到了内殿之中。
任倩玉瞥见立马笑着拉住沈衍之手腕:“陛下送的秋千,臣妾好生喜欢,陛下你来看,我荡秋千给你看!”
说着就拉着沈衍之进了内殿之中。
正好任郁欢喝了药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那些要给她喂补药的宫女逃了出来。
老嬷嬷吩咐的宫人手中拿着一根粗麻绳追了出来。
“快,抓住她,被让她出去了!”
任郁欢撞开自己的房门,跌出门槛。
动静很大,沈衍之立马注意到了。
也不管任倩玉此刻正荡在空中,丢下她便往内殿后面走。
任倩玉在高空中只能直瞪眼看着沈衍之离开,气的不甘,又无法下来。只能不断叫人:“快放本宫下来!”
然而秋千荡着,如何能够下的来,宫人宫女在旁边围着乱转,无可如何。
任倩玉气急了,站在秋千上,只能侧头朝着那边看过去。
沈衍之见到宫人伸手将任郁欢强行拉起来,手中还握着绳子,立马呵斥道:“做什么?”
老嬷嬷和宫人们吓得抖动着身子,连忙跪下来。
沈衍之见得任郁欢的眼睛半睁半闭,唇色苍白,脸颊却红得异常,似乎神志都不太清醒了。
立马上前将任郁欢抱起,送入床上。
任郁欢环抱着沈衍之,迷蒙的眼中看着沈衍之关切的目光,只当自己是做梦,再次晕了过去。
沈衍之再次叫来了太医,整治之后,重新开了药方。
沈衍之站在房中,早已经见到桌子上放着好几碗药汤,其中一碗黝黑的药汤味道又苦又腥臭,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太医诊断完毕,沈衍之立马指着桌上的药汤道:“你且看看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养身调养身子好怀孕的汤药,任倩玉吩咐说,任郁欢身子弱,让太医开的都是大补猛药。
她自然不管任郁欢的身子如何,只要这次能怀上就行。
沈衍之的话,吓得老嬷嬷脸都白了,这一看岂不是什么都要暴露了?
好在任倩玉已经从秋千上下来了,在屋外听得这话,连忙哎哟一声,佯装跌倒在地上,大叫起来。
任倩玉旁边的宫女立马叫着道:“娘娘,你别着急,怎么跌倒了,肚中孩儿没事吧?”
太医听得,立马跟着沈衍之冲出房门。
老嬷嬷立马吩咐人将桌子给撞翻了,几个人装着慌乱,无意撞翻了桌子的模样冲了出来。
太医给任倩玉查看了一下脚踝道:“未曾扭伤,娘娘伸手让老臣帮你把把脉看看胎儿吧?”
任倩玉却将手一甩佯装着急看着屋内道:“我没事,刚才没有伤到孩子,我的庶妹怎么了?”
太医听得,只得退下。
沈衍之问道:“还是让太医看看,朕也好放心。”
任倩玉笑着起身道:“宫女及时扶住了,臣妾只是坐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事,陛下安心。”
沈衍之听得,心中挂念任郁欢,立马揽着任倩玉进入任郁欢房中。
任郁欢刚才听得屋内桌翻碗碎,早已经清醒,早已经将一切听在耳中。
此刻见到沈衍之小心翼翼揽着任倩玉坐下,一双眸子似乎都离不开她,心中发堵,佯装昏迷,闭上了眼睛。
沈衍之见得屋中狼藉,心下明白几分,知道是这些下人为了掩藏痕迹故意使之,只得厉声吩咐道:“严格按照药方来来配置药汤,不可乱加其他药!”
任倩玉笑着道:“怎么会,我们也不懂开药,怎么可能会随便加药呢?”
沈衍之薄唇紧抿,并未多说什么,再次看了一眼任郁欢道:“贵妃好生养身子,别来着房间,担心传染了病症。”
任倩玉听得欢喜,立马扶着宫女起身道:“臣妾知道了。”
等到一行人走了,任郁欢睁开双眸看向关闭的房门,忍不住冷笑:“害怕我传染了病症给任倩玉吗?”
沈衍之担心胎儿,也担心他走了之后,宫人回去苛责对待任郁欢,硬是在翊坤宫中熬着不走,听着任倩玉说着说那,所以回答着。
任倩玉见到沈衍之不太有兴致,想到淑妃可以陪着下棋,丽嫔被称作解语花,她自问自己舞艺不错,歌喉也可以,当即就要献唱。
沈衍之听得,便笑着道:“贵妃有这等雅兴,朕等着欣赏。”
任郁欢独自在床上,睡迷糊醒来,就见到太医在侧,正在帮她扎针,仔细看去,发现不是常来翊坤宫的太医,好像是常年帮沈衍之看病的太医。
又看到老嬷嬷在旁边杵着,便没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