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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挽月微微一愣,望着幔帐怔愣了许久,才缓过神。

回想起昨晚的事,常挽月懊恼极了,司君澈疯狂的样子,充斥着大脑。

常挽月不想说话,便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没一会儿,就觉得耳边有风声,紧接着,明显感觉身边的床褥凹下去一片。

“累了?”

常挽月忽然觉得,司君澈的声音很讨厌,不想理他。

“昨天我拿回来的药,是专门给你补气血养身子的,我已经让清雪去熬药了,你就在房间里好好躺着,一会儿,早膳和汤药就给你端到跟前。”

常挽月眼眶一酸,泪水溢出眼皮。鼻子也有隐隐的堵塞感。

“以后那药你别吃了,对身子不好。不想生就不生吧!往后,我也会克制自己。”

常挽月努力地往里侧挪了挪身子。

“你好好休息。”

“滚!”

听够了司君澈的‘叨叨叨’,常挽月终是不耐烦地下逐客令了。

司君澈微微一愣,遂,轻轻地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常挽月裹紧了被子,禁不住浓浓的倦意,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常挽月撑着身子,从空间取了灵泉水,连着灌下去好几碗,才觉得稍稍活过来了。

穿好衣裳洗漱完毕,出了房门。

清雪正好拿着晾干的衣裳进来收拾:“夫人醒了?公子还吩咐奴婢晌午的时候给你端到房间去呢!”

常挽月扶着腰,还是觉得累:“我只是累了,又不是瘫痪了。”

清雪稍稍一愣,才发现常挽月的脸色苍白,眼神疲倦。

她想了想道:“饭菜正在小厨房里热着了,待会儿奴婢收拾完衣裳,就给夫人端过来。”

常挽月点点头,慵懒地坐在桌子前,看着清雪忙前忙后。

少刻,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肉糜蛋羹、蔬菜卷饼、红豆粥,腌萝卜、清炒小白菜......

常挽月只觉得累,看着一桌子平日里喜欢的菜品,也并没有多大食欲。

随便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随即,走到里间,懒洋洋地瘫在窗边的摇椅上晒太阳。

清雪收拾了桌子,便端着新熬的汤药给常挽月:“夫人,公子吩咐,让您用过膳后便喝药,说是给您补身子的。”

药碗热气蒸腾,棕黑色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苦腥味。

常挽月闻着,有些头疼:“我不喝,端走吧!”

清雪不明所以:“夫人,这是公子特意吩咐的...”

“拿走倒了,不想浪费就送到三老爷家里去喂鸡!”

常挽月烦极了,语气也有些重了。

说完,又沐浴着阳光闭目养神。

清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夫人不高兴了:“夫人,对不起,是奴婢多嘴了。”

常挽月睁开眼睛,看着清雪无辜的小眼神,知道是自己吓到她了。

“清雪,我只是没胃口,不太想喝,先放到厨房去吧!”

清雪点了点头,离开了。

顾蓝等在门口,看着清雪端着一口未动的汤药出来了。

“夫人怎么样了?”

清雪摇摇头:“夫人今天状态不大好,人也蔫蔫的,饭菜也没吃多少,我瞧着心里不舒服。夫人是不是生病了?”

顾蓝摇摇头:“今天公子出门时,情绪也不大对,我想,是不是吵架了?”

清雪回想起来,昨天,公子将夫人拖进房间里的样子好吓人。

想及此,清雪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常挽月歇够了,便穿戴整齐出来了。

清雪迎了上去:“夫人是要出门吗?奴婢陪着您吧?”

一阵凉风吹来,常挽月清醒了些:“没事,我去三叔家坐坐,你不用跟着了,照顾好家里。”

清雪点头应下了......

“挽月来了?快坐,正好今天我回来的早,便做了些点心,你尝尝?”王流明热情地招待着。

常辩和常德还没回来,家里只有王流明在。

常挽月笑了笑:“正好,我也特别喜欢品尝三婶子的手艺呢!”

说完,咬了一口甜心糕,仔细地品尝。

香甜软糯,入口即化。

“三婶子手艺真好,不盘个酒楼做买卖,当真是可惜了。”

王流明笑着沏了一壶茶:“瞧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平日里私人制衣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闲情去做酒楼生意呢?”

常挽月笑了笑。

王流明将茶盏递给常挽月:“我做的饭菜吃食,也就你们觉得好。”

“三婶子太过谦了。”常挽月懒洋洋地,端着茶盏只闷闷地喝一口,便失去了兴趣。

王流明拿着新做的衣裳做收尾:“说说吧,今日过来有什么事?”

常挽月微微一愣,遂,勉强一笑:“三婶子说什么呢?没事,我还不能来看看您?”

王流明意味深长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让我来猜猜。”

王流明看了眼常挽月的脸色:“看你这脸色,昨晚,你是不是......”

常挽月听着,脸颊立即微微泛红。

难道这种事,三婶子都能知道?

“你是不是跟你夫君吵架了,而且到了你看到他就烦的地步?”

常挽月坐直了身子:“三婶怎么知道的?”

“猜的,三婶子也是过来人,迈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王流明轻叹,“当年,我也是跟你三叔大吵一架后,便跑回了娘家,就是你现在这副表情。一模一样呢!”

常挽月觉得头又隐隐地疼起来,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王流明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后来想想,夫妻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没有隔夜仇。”

常挽月若有所思。

王流明往她跟前挪了挪:“你别怪三婶子说话直,你夫君,好歹也是做过王爷的,骨子里有那点气质和劲头也是正常,互相包容吧!”

常挽月垂眼:“三婶子总向着他说话,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王流明扑哧一笑:“怎么会不心疼你?喝了三婶子给熬的鸡汤,转眼就忘了?”

常挽月回过神:“三婶子,有个问题想问您,还希望,您别介意。”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什么问题,问吧!”

常挽月想了许久:

“三婶子,您生常德的时候,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