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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传送门附近,常挽月正默默地看着东宫的情况。

这个司君华,还真是锲而不舍呢!

反观司君澈,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是一脸的平静、

她疑惑:“你就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担心了,就能避免被追杀吗?”司君澈一脸平静。

常挽月差点就要给他竖起大拇指了:临危不乱。

二人除了空间,回到流放队伍。

晌午的时候,众人原地休息等着解差分发吃食,常旺族抽空进了趟附近的村子,买了平板车自加固,和牛绑在一起,做成了牛车。

反正拉着也是拉着,倒不如让牛和驴子一样,在路上发挥点作用。

司君澈又挑了草料喂牲口,常挽月则是开锅准备顿鸡汤。

先烧热了锅,再用猪肥肉炼油,加上捎带脚买回来的葱姜蒜煸炒出香味,再加处理好的鸡块翻炒至变色,随后加入适量的水炖汤。

汤水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待煮到了火候,再加入野山菌、木耳等配菜。

当即有人忍不住喉头滚动,直流口水。

张婉儿病了一场后,胃口差了些,闻着鸡汤也没有什么感觉。

王流明就不同了,本来觉着今日的野菜团子吃起来要比之前的干饼子有味道多了,但在闻到鸡汤的香味时,瞬间就觉着野菜团子不香了。

炖鸡汤费了些工夫,孙大头也没太管,待会儿有鸡汤喝,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又过了半个时辰,鸡汤炖好了,常挽月盛了几碗分给孙大头和张石头等解差,又分给了闻晓等从前九王府的门客一家。

最后,是常家老太太殷氏。

常挽月不太想喝汤,便直接扯了鸡腿吃起来。

司君澈不太想吃油腻的,便捞了锅里的菌菇、木耳等辅料吃。

常生觉得手里的野菜团子不够吃,便凑过来要抢常挽月手里的。

常挽月没等他靠近,就给踹一边去了。

“常挽月!你凭什么不让我吃?!”记吃不记打的常生显然已经忘了昨天是怎么骂常挽月,又是如何被常旺族打了一巴掌的。

常挽月不理他,吃完了鸡腿,继续吃扯鸡脑袋吃。

常生见状,干脆直接动手抢锅里的。

常挽月吃完,扔了鸡骨头,顺手从灶底抽出火棍,狠狠地戳进了常生的手掌。

一阵钻心的疼痛自手掌传来,蔓延至全身。

“啊!”常生忍不住大叫出来,“常挽月,你竟然伤我?!”

孙大头等解差闻声看过来,但也不想管。

常生的嘴巴太碎,几乎将队伍里的人骂了个遍,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张婉儿拖着病体上前,看着儿子手掌心一大块黑红色的伤口,甚是心疼:“常挽月,你就算不给他吃鸡块,也不该这么伤他,何必要把事做绝呢?”

常挽月不以为意:“我没把事做绝啊!我只是戳伤了一个贼。”

常生捂着手,疼得嘴角直抽抽:“你说谁是贼?”

“谁抢东西谁就是贼,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再有下次,这火棍子戳的就是你的脑袋了,到时候,就没有贼了。”常挽月笑里藏刀。

“你这个恶毒的女……啊!”

话没说完,又被常挽月手里的火棍子戳伤了嘴巴。

“你做什么?”张婉儿大惊失色。

“做什么,当然是替你好好管家儿子啊!这小子,长歪了,再不敢,等到了青州府是如何被分尸了怕是都不知道。”

“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恶毒?”

张婉儿指望着大家伙看不过去眼的,都能过来管管,还有解差。

常挽月这行为,总该算闹事了吧?

然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管,解差更是装作没看见。

殷氏也不管,常宿也不敢

“再说不中听的,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常挽月板起脸看着常生瞪得老大的眼睛,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滚一边去?!”

见常生杵着不动,还一直恨恨地看着自己,常挽月抄起还热乎的火棍,照着他的眼睛就戳下去。

常生动手拦,反被火棍砸伤了手臂。

紧接着,是肩膀、后背、屁股……

没有人管,张婉儿一个人也无法阻止。

最后,常生被火棍抽得浑身是伤,浑身火辣辣的痛。

常挽月再抄起棍子的时候,常生像是见到了魔鬼,吓得转身就跑远了,一个人靠在树下,捂着伤口流泪。

“色厉内荏的草包!”常挽月骂完,顺手丢了手里的棍子。

然而仅仅就是这一个动作,常生又吓得缩了缩脖子。

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孙大头招呼着大家赶路。

常旺族和殷氏被安排在坐在驴车上赶路。

九王府几个门客一家,被安排坐在牛车上。

司君澈和常挽月则是一人一匹马骑着走。

常生被火棍子抽得浑身痛,走不动道,便也想坐车子。张婉儿见驴车上还有空地,便跟老太太商量腾个地,给常生坐着。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加之张婉儿软磨硬泡,老太太殷氏就要动容了。

然而,常生连驴车的边还没碰到,就被常挽月一马鞭抽中了手背。

手背瞬间红了一大道子,紧接着充血,破空。

常挽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常生:“从现在起,你接近车子一步,我便抽你一鞭子,你可以想想,自己身上还有多少好地方可以让我抽。”

常生见常挽月凶神恶煞的样子,再不敢出言顶撞,缩着脖子躲到了母亲身后。

常挽月冷哼:“欠收拾!”

“出发!”孙大头策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边。

队伍继续前行,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而去。

下午申时初,几朵薄云遮住的阳光,天色暗沉了许多。

不远处便是宁青县,出了宁青县再往北走五十里地,就是他们流放的目的地青州府了。

然而,越接近青州府,就越乱。

甚至是兵匪拦路抢老百姓的东西都成了常态。

兵不怕,匪不怕,就怕匪成了兵。

老百姓害怕,当地官员不敢管,导致青州府方圆百里,民生萧条。

一阵嘈杂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流放队伍还没接近宁青县的大门,就被一群官兵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