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衣冠禽兽在自己的身体上所做过的一切,千倍万倍的奉还回去!
让他们也来承受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刀一刀的解剖的画面!
可那时候的恐惧和害怕,心中的不甘和怨气在此时此刻倩如的真实。
就好像回到了以前,被他们一下一下的将自己的身体拆开,然后继续缝上,给自己吃那些毒药和续命药。
让她在死亡和死亡的边缘徘徊,那种非常人能忍受的疼痛无止无休。
楉羲想起这些往事,心中不可能没有其它的波动。
这是她一生都无法解决的噩梦,纵使自己将那些衣冠禽兽将千百倍的痛苦送入地狱。
让他们生死不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整天活在恐惧之中。
可他们在自己身上做过的一切却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抹平,那些事就像一个落印在自己皮肤上。
不管怎么样擦怎么样的去遮掩,都不会忘记这伤疤的疼。
“该死的!”楉羲额头的青筋暴起,赫人的睁开眼目。
原本清冷淡雅的眼眸找一张原本不属于她的血腥。
如罂栗花一般妖娆的眼目,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目中并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
只是涣散的看着,浓重的杀意扑袭而来,誓要将这世界一切的所有的事物陪葬!
“……”宫洵蹙起修长的眉头,他不知道她这浓重的杀意为何而来?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承受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师傅……“恍恍惚惚之间楉羲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在那时候,宫洵以为是她清醒了,但看到她的眼目的时候才发现,她并没有清醒过来。
丝毫没有焦点的眼目涣散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小爪子不断的收敛。
尽管将自己伤得遍地鳞伤,也不曾松开爪子,就好像这样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就像在外面流浪多年的人,找不到一点安全感,也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只会全身警备的保护自己。
那一声师傅,楉羲并不清楚自己口中的师傅是谁,只是她在心中有一种感觉。
似乎只有他能给自己安全感,只有他还存在于他那血腥的记忆中一抹温柔的阳光。
暖和着她那冰冷的身体和晶莹冰液的心。
宫洵都是新鲜,是一片片冰冷的血雨粘上了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狠狠的在自己心上割了下去。
“我在……”宫洵清楚自己在这时候根本帮不了她什么。
只能在她身边陪伴着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师傅……”楉羲并没有意识到宫洵回自己的声音。
继续在那里迷茫的嘀咕着,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师傅,我好疼……”他们一刀刀的落在自己身体上的时候,真的好疼,能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是不怕疼,有谁不会怕疼?
只不过是疼着疼着就习惯了,习惯了,不将自己的任何心理活动表现出来。
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完美无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