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的手法是如此的熟练。
“啊!”画舒尖叫,害怕的跌倒在地上,眼睛里的恐惧显而易见。
随后,黑空的眼眶里瞬间涌动艳红的液体,似滔滔江水般不可阻挡的滚动。
“……”疼痛感不断的从神经输送系统传送到脑里,头昏剧烈,被人硬生生的挖去眼珠,这疼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楉羲意外的没有听见他的痛苦的怒吼,不禁歪头,疑惑的盯着他看。
倏然——
“哈哈哈哈哈……”鬼痕似病态的仰天大笑,脸上缺少的眼珠以被猩红热炽的血液所覆盖。
他似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用另一只眼睛阴狠的盯着楉羲看。
“小子,我们果然是一类人。”
楉羲微笑,似漫不经心的将剑慢悠悠的刺向鬼痕的右胳膊,手用深入骨髓里。
“噗嗤……”剑入骨声。
鬼痕的脸上更是苍白无力,却还是不吭一声。
“不,你弄错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从来都不是和你们一类人。”
楉羲舔了舔唇瓣,无辜的说道:
“因为我从来是一个人。”
“呵呵,小子,你身上的爆裂的戾阴狠铘的戾气,只有无时无刻接近死人才会有的。”
鬼痕眼底下的兴奋不已,身上的痛似不存在般。
“你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过,你居然没有被障气所吞噬,真的是让我意外。”
“哦,那又怎样。”
她前世确实被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当做实验小白鼠一样被人解剖、又缝合,吃那些致命的药品,反反复复。
到最后,被他们当垃圾一样扔在死人堆里。
那时候的自己的身体根本被他们日日夜夜的折磨所掏空了,虚弱无比、动弹不得。
似没有水的鱼般的绝望,害怕死亡的恐惧覆盖自己的脑海。
她不想死,她还要将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一个个的送入地狱!那时候只有这个念头。
在黑无阳光的地方,阴森潮湿的环境下,腐败的尸体的气味似毒气般让人窒息。
她当初为了活过来,费力的张开嘴,忍着心底翻涌的恶心,咬牙切齿的将身下人的尸体撕下,吞咽……
现在想起来,她还没有忘记当初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受,还有那些腐蚀的臭味,难以入口的味道,还盘旋在脑海中。
“真是的,让我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本来还想让你多活几分钟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楉羲慢条斯理的说道。
举起手中的剑,划向鬼痕的喉咙。
鬼痕阴森森的笑了笑,根本不畏惧死亡。
楉羲利索的解决掉鬼痕,脸上的淡笑以不见,眼眸底下的戾气幽幽不散。
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明明孔傅要救他,又为何眼睁睁看着她杀了,却不动手。
绝对不可能因为画舒而放弃鬼痕,若真的是没有办法下。
她相信孔傅是选择鬼痕,而不是画舒。
那是为什么呢?
随后,她就明白了,孔傅为什么不阻止自己的原因。
鬼痕的身体不断冒出黑烟,身体渐渐的蚀化。
浓浓的黑烟形成人形,甚至逐渐化为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