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英雄主义精神的啊!看她给你磕头的样子,我真该一枪毙了她!”彭玉志恨恨的骂道。其实不是他不想一枪毙了刚才的女人,而是纪天宇在他的面前,让他不敢有丝毫的走神。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纪天宇对彭玉志的话,没有理会,反而好奇的看着他握成拳头状的左手。
“想知道吗?”彭玉志对纪天宇的表现很是不满,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找他过来闲话家常似的。而不是来给自己当人质的!是什么让他这么自信?自信到了可以无视生死?
彭玉志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惊恐表情,在听到了纪天宇问自己手里是什么东西时,彭玉志得意的把自己的手摊了开,里面是一个小瓶,瓶塞上有个长长的绳,只要握着瓶子的手稍一用力,这个小瓶塞就会从瓶口处脱落下来。
“这是什么?”纪天宇仔细的看了看,也没看到上面有任何说明之类的字迹。最后还是问出了口。纪天宇明白,在这个时候,能被彭玉志抓在手里,丝毫不肯放松的东西,一定是对他有着大作用的东西!
“磷!”彭玉志阴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在听到了这个字时,纪天宇身子一震。这个混蛋,身上绑着炸弹,手里拿着随时可以自燃的磷!这可要比拿着打火机要阴毒的多。最起码在他拿打火机的时候,狙击手可以在付出一定的牺牲代价后,可以果断的解决他。
可这个混蛋,手里的磷,却是可以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所有人都死得莫名其妙。
“彭老大,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嘛,这样以生命为要挟的事情可不好!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纪天宇的劝导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彭玉志的情绪更加的狂躁。
“你闭嘴!如果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现在我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落到警察的手里也是难逃一死。今天,我就让你陪我一起奔赴黄泉!”
“彭老大,你别冲动!其实,现在你可以走嘛!有我做人质,你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啊!”纪天宇看他的手一动一动的,心里直担心,真害怕他哪一下把瓶塞弄掉了,那就提前过年看烟火了。
“对!开车!”彭玉志对坐在驾驶座上的警察呼喝道。
“把这个放下去吧!有我和这位警察同志在,留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纪天宇用下颌指了指彭玉志身后的男人。
眼见着三名人质,已经有两句离开了危险,可是自己却还得呆在这恐怕分子身边。田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不行!他在我后面可以为我挡住警察放的冷枪!”彭玉志想都没有想,就否定了纪天宇的提议。之前的那两个人是因为车子太小,确实是坐不下这些人。现在车里坐着三个人,并不拥挤,自己多一个人质就是多一份安全!彭玉志也不傻,当然不会同意放了这个倒霉的男人。
见彭玉志不同意自己的说法,纪天宇也就不再说话,免得再刺激到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在彭玉志的催促下,那个被临时抓成了人质的倒霉警察开动了车子。他们这辆车子开了出去,那些挡在路上的警察,闪到了一旁,让他们安然的走了出去。
在他们的车后,几辆警车吊在了他们的后面。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于庆科的车,上面坐着代书萍和何威三人。
代书萍从何威手里接过了摄像机,极力的想要多看到一些前面车子里的情况。关心则乱!如果这次坐在彭玉志身边的人是一个陌生人的话,代书萍绝对不会冒着随时吃炸弹的危险跟得比警察还近。
“开快点!把后面的车甩掉!”彭玉志对着前面开车的警察叫道。
“你的手下还挺忠心的,跟得这么近,比警察的胆子在大得多!”彭玉志溜眼打量着后面的车,发现跟得最近的一台车,竟然不是警方的,而是纪天宇刚才坐的那辆车。
“这都是兄弟们的错爱!”纪天宇故意谦虚的说道。
而正如纪天宇所料,听到他的话后,彭玉志气哼哼的把枪顶在自己的头上更紧实。
“彭老大,你知道玉娘要死了吗?”纪天宇闲聊似的问着。
“玉娘怎么会死?”彭玉志一愣,玉娘虽然在警方的手里,自己更没有把她从里面捞出来,但在现在来看,玉娘根本不可能遇到生命的危险。
“你不知道啊?我来以这中你派人对她下的毒呢?毕竟你们青帮全是被玉春阁拉下水的”
“我怎么会毒死玉娘?”彭玉志的手抖得更厉害。“她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你说是不是警察盘问不出他们想要的结果了,就想办法害死她?”
“她是你妹妹?”纪天宇听到这个说法时,先是一愣。“那为什么玉娘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她并不知道!她是我母亲嫁到了她父亲家时,才生的她。而之前生下的我,除了我母亲及外婆知道外,并没有任何知道母亲在嫁人前,还生过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人会更有倾诉**的。如果是在平时,彭玉志是不会跟任何说起自己的这段身世的。毕竟在他知道了这段秘密后,还能保守着秘密,和玉娘的合作关系也有十多年了,他都没有对玉娘说出过这段过往,可见在他的心里,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这段不太光彩的出身。
“你们是兄妹,那你怎么成了合作的伙伴的啊?”纪天宇表现了适度的好奇感,既不让彭玉志反感,也正好给了他一种诉说的**。
“虽然她不知道我们关系,但是在我长大成人后,母亲还是找到了我,告诉了我这段身世。并且让我照顾好唯一的妹妹!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注定是被人抛弃的一个,从来没有亲人的我,恨母亲,却不恨她这个妹妹!”
彭玉志顿了顿,观察了下纪天宇的表情,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瞧不起的表情,才放下心,接着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