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海恩斯公爵生气了,英佩斯夫人笑了笑,用着嘲讽的语气说着:
“哎呀呀,这么多年没打交道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厚脸皮啊?
“你以为丽莎杀死我和我孩子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要不是她知道我的丈夫被你追杀的事情,也不会找到机会来杀我吧?
“所以总的而言,一切的祸源都是因为你是个渣男,不对吗?!”
啪嗒!
海恩斯公爵直接起身了:
“你个泼妇居然辱我清白——!”
“你们冷静点!!”
利路修直接大声喊着。
...
现场气氛冷静好几秒。
「还是发火效果最好。」利路修用手帕擦汗。
“我真的是服了!”
利路修捂着脑袋叹气,接着跟诺拉夫人平静地问着,
“夫人,您也知道。这阵子确实是为了庆祝你的儿子在外建功立业,帝国处在一派祥和的氛围。
“您一定要打破所有人庆祝斯科特公子的荣耀的氛围,对同样在帝国有非同凡响地位的海恩斯进行仲裁吗?”
诺拉夫人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利路修。
利路修连忙解释着:
“我当然不是为海恩斯说话,我只是希望在为英佩斯送上真挚的祝福的日子里。大家都能安稳地度过。
“我知道你得知你仅存的孩子差点遇难的心情,这点在我身患诅咒病的时候,我的母亲急切的样子上,我很清楚。
“但是,为了大局。我想你们之间还是好好沟通一番。再做出比较合适的决定。”
...
英佩斯夫人看着海恩斯公爵气呼呼的样子,以及利路修几乎要崩溃的模样。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当年巴洛克逃亡的场面。
「巴洛克...
不,詹姆斯。」
“行吧,既然殿下提出来了,那我愿意服从。”
英佩斯夫人收好笔记本,冷冷地看了海恩斯公爵一眼,
“我们都说这段时间是留给帝国庆祝的,那我当然同意推迟仲裁的日子。”
夫人站起来,双手放在桌上,冷冷地瞪着公爵:
「“但为了我死去的孩子,死去的亲人,我绝不撤诉!”」
看着英佩斯夫人坚决的样子,利路修也不能说什么了。
他只能跟海恩斯公爵无奈道:
“你们之间应该有很多纠缠。估计私下也说不清楚了。”
“可能是的。”公爵点头。
“既然夫人已经愿意推迟仲裁会。那就在庆祝日结束的次日,也就是两周后进行仲裁大会吧。”利路修跟公爵说出决定。
“嗯。行吧...”阿托勒点点头。
英佩斯夫人冷淡道:
“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找当年的证据了——我说了,我会深究这些事情。”
“你...”
海恩斯公爵气得直咬牙,但也无可奈何,
“你一定考虑了很久吧?真是让整个海恩斯背负责罚的绝杀啊!”
“见笑了海恩斯公爵。说起来,这也是你应该得的!”
英佩斯夫人起身冷淡地看着阿托勒,
“只是恰好,你们惹到我们了而已~”
利路修坐在原位,双手放在笔记本,满脸生无可恋:
「这俩人要是继续吵下去的话,我怕我是要住在这里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只能赶紧把他们送出去:
“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我占用了你们太多的时间,现在你们都回去准备一番。
“我也要准备主持仲裁的内容了。”
...
阿托勒从皇宫出来后,来到接他回去的马车边。
“嗨,阿托勒~”
马车才停下来,丽莎就迫不及待地将马车窗帘掀开,然后朝着公爵打招呼,
“怎么样?那个英佩斯夫人松口了吗?”
阿托勒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丽莎。
接着低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她只是答应了推迟仲裁。但是绝不撤诉。
“丽莎...”
阿托勒懊恼地捂着脸,接下来的话犹如一个棒槌,打到丽莎耳边,
“英佩斯夫人是诺拉,那个你说已经死了的诺拉!
“你不是告诉我你当时是要趁着巴洛克死了后,把她带过来时,她就自杀了吗?
“为什么,她说的是...是你当时要杀死她!结果却杀了她的儿子啊?”
“啊?”丽莎本来很高兴的,听到阿托勒再次提到诺拉的名字后,她的双手都悬在空中。
阿托勒咬咬牙,接着继续道:
“她是因为这种事情,提出的仲裁...
“这么多年了,我们上哪找证据啊!”
听到阿托勒说出的事实后,丽莎瞪大紫色的双眼。
她的双手抓在窗棂边,就这么死死抓着。
在阿托勒低着头的时候,丽莎一直咬着嘴唇:
「诺拉居然一直活着...而且还是以英佩斯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人们视野中...
她为什么没死掉啊!」
两人坐在马车里,马车开在回去的路上。
可是,丽莎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不对啊,阿托勒。我不是杀了她的孩子了吗?但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
“而那个斯科特·英佩斯已经20岁了。而且跟巴洛克长得一点不像——别人不是说巴洛克是个长得很普通的平民吗?
“也就是说,他是英佩斯公爵的私生子...”
丽莎突然邪魅一笑:
“如果我们拆穿斯科特是私生子的身份,那么她为斯科特申请仲裁...
“不就是无效仲裁吗?”
接着,丽莎又跟公爵说着:
“而且巴洛克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会真的在乎一个小平民的命呢?
“哈哈!
“这只是她用来给你治罪借口罢了!”
海恩斯公爵听了丽莎的想法后,无奈点头。
接着,他懊恼着:
“唉,我是真不知道当年我杀死那个穷平民的事情怎么被诺拉知道的。”
“说不定她也在说假话。因为假话中掺杂了真话,一切就显得很真实,”
丽莎顿了一下接着跟阿托勒解释着,
“但我们要是将斯科特与诺拉是非母子关系的事实告知天下,英佩斯那边也会慌了阵脚啊。
而且不是已经推迟了仲裁会的时间吗?只要准备得好,我们照样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公爵还是一脸担忧,
「可问题的关键是,我真的杀死了巴洛克啊。」
公爵漫不经心地嘟哝着:
“唉!诺拉为什么要给一个平民做仲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