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到这个话,心里也放心了一下,不过还是担心高贵妃心里记恨。
“绮盈,朕知道你最是明事理的人,这令妃她,年纪小,不懂事,又被朕惯坏了,你就不要同她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计较。”乾隆还是觉得不能叫高贵妃心里记恨着于穗岁。
高贵妃这么些年,一直是乖巧懂事的,想必这样跟高贵妃说,她也能明白他的苦心。
高贵妃:“.......”
她现在想拎着乾隆的脖子,狠狠地骂醒他,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她不是皇后啊。
也不是纯妃那个解语花,更不是嘉妃那个墙头草!
她高绮盈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令妃叫皇上来跟我说的?”高贵妃问。但是她感觉于穗岁又不是这样的人,她们打架的时候,那般的默契,这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虽然她面对皇上的时候,那一副娇嗔的拉丝的声音,但是她根觉不是的。
也不知道皇上跟令妃说了什么,那个模样,高贵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昨夜吃的圆子要吐出来了。
乾隆忙解释道:“不是令妃,她哪里有这样的胆子。是朕想着,你历来懂事,识大体,这才想着,你毕竟心宽,她一个小丫头。跟你打完架,就后悔了。朕这不是想着,你们都是朕的爱妃,这还是和睦相处的好。”
说真心话,虽然两个人为了他打架,他很受用,但是这也不能闹得宫里不睦,传出不好的流言来。
贵妃心里有他,令妃心里也有他。
两个他喜欢的女人,心里都装着他,乾隆说实话,是特别得意的。
都是爱妃,这几个字简直就是戳了高贵妃的肺管子。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自己是那独一无二的,是那天底为唯一的一的奇葩,她真的后悔了。
肠子都青了。
“皇上,您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我同令妃打架,为什么就要我原谅她?她为什么不过来跟我道歉?”高贵妃语气不好。
刚刚软下的脾气,现在又硬了起来。
乾隆拍拍高贵妃的手,“这不是你先去的万方安和,若是你不去,这事不是也不会发生。”高氏若是不去的话,哪里有这个事。
高贵妃眼角抽抽,她现在真的觉得皇上这个样子,跟鬼上身了一样。
说的这些话,真的是毫无逻辑的。
“我是去了万方安和,可是只是去看看她,打架先动手的人是她!”是令妃自己先掀了桌子,然后她才跟着抓乱自己的头发的。
呃,对了,那张紫檀的八仙桌,有点重,这令妃的力气是有点大的。
乾隆对于于穗岁会先动手,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就是那样的人,他自己惹于穗岁生气,也是至少要给挠一顿的。
“爱妃啊,朕知道你心里有气。朕也明白,只是这令妃,年纪觉小,不如你懂事,这件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样过去了。”乾隆知道要于穗岁过来道歉,根本不可能。
而且真的就是她那个狗脾气,乾隆觉得也只有自己受得了,若是叫她过来跟高贵妃道歉,那不是又让她过来跟高贵妃打一架吗。
高贵妃眼睛都瞪圆了,看着乾隆,“皇上,你这话什么道理,懂事的人就要吃亏,懂事的人就要忍气吞声!”皇上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本来她跟令妃是做戏,现在看来,皇上以前一直在跟她做戏呢。
乾隆看着高贵妃,不可置信,荒唐的眼神,别过眼去,这不是因为于穗岁脾气不好,他觉得高贵妃一直体谅他,这才说了出来。
“爱妃啊,朕不是要委屈你。这只是权宜之计,你想,如今再过不久就是端阳节,现在闹出事来,这不是叫人看皇家的笑话。”乾隆道。
高贵妃现在很无语,她从没有想过乾隆真的是这么一个人。
这不叫委屈,这直接叫她扛下所有的事,高贵妃心里难受,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乾隆见状,又开始耐心的哄起了高贵妃来,最后道:“罢了,你既然不愿意,朕也不勉强你。日后你记得要懂事一些,别再闹出这样的事来。”
高贵妃充耳不闻,难过了一会之后,将乾隆直接赶走了。
乾隆本来也没有打算再高贵妃这里歇息啊,带着李玉就去了于穗岁万方安和。
李玉心里真的是对乾隆有诸多的无语。
以前怎么不知道皇上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他本来想着今天皇上肯定是会去令妃那里,结果皇上先来了贵妃这里,他想着皇上这怕是要安慰贵妃,自己都在旁边的二房里坐着吃起了点心来。
结果舒坦的想要在椅子上靠着眯一会的时候,皇上他又出来,一看这路线,直接是往令妃那里走啊。
可是皇上身上淡淡的甜香味,还没有散去,这一刀令妃那里不用说,就知道是去了贵妃那里。
谁让宫里只有贵妃用这清甜的果香呢。
其他的嫔妃一律是不允许用的。
乾隆到万方安和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在湖边柳树下,躺着喝酒的于穗岁。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镀了一层光,乾隆负手过去。
跟着于穗岁一道喝酒的玉露,见着乾隆的衣角,立刻从躺椅上翻了下去,身么微醺,现在她脑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跪在地上请安后,在李玉的眼神下,跟遇上猫的老鼠一样,咻的一下就跑了。
李玉看着玉露这一秒消失的背影,看看自己的佛尘,看看自己的脚,感觉他腿脚没有那么利索的。
于穗岁歪头看了一眼乾隆,笑得特别的甜,“皇上,谢谢你啊!”乾隆这么大方,她得说个谢谢。
本来以为这妃还得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乾隆这么给力!
乾隆捞起于穗岁,自己坐了下去,搂着于穗岁,拿着于穗岁的酒杯就喝了一口,“怎么谢?”
口说无心,这要实际行动的。
于穗岁转了个身,手停在乾隆的脸边,吹了一口气,闻着乾隆这身上带着的一丝甜味,心里乐了。
乾隆也是真的忙,爱妃太多,也不知道身体还能扛几年。
“嗯?”乾隆挑眉,见于穗岁不说话,“怎么,爱妃打算过河拆桥?”
于穗岁的趴在乾隆的身上,笑嘻嘻的,“皇上,节制方是长久之道。”乾隆这人也好玩得紧。
乾隆捉住于穗岁的手,抬起头,碰了碰于穗岁的头,“救爱妃,朕还不用。”
于穗岁:“........”好吧,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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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里姹紫嫣红,皇后确实无心欣赏,她拿着钦天监选好的日子,画了个圈,又将典礼上需要的东西,给一一的列了单子出来。
送来这九州清晏里。
乾隆看着这单子删删减减,又增增添添的,皇后站在一边,眼睛都抽了又抽。
皇上这是真的看重这令妃。
“皇上,令妃毕竟是包衣出身,这样是不是太过隆重了一些?”皇后心里有点酸,她们的册封典礼,都是大家一起的,唯有这令妃,是单独一个人。
乾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后,道:“多亏皇后提醒,朕忘了这事。”
御史皇后眼睁睁的看着乾隆又将魏家给拔出包衣,塞进满洲八旗里去。
皇后心里更慌了,忙道:“皇上,这魏家一无大功,二还是先帝时期的罪人,这是不是有些对先帝....”后边的话皇后自然是没有说出口来。
乾隆肯定是知道这魏家的事,他不觉得是魏家的错,皇考太过偏心苛责罢了,最重要的是,那不过是是迁怒。
要说那一万多两白银的税对不上账,又不是他家里贪污了去。若是说家贪污,这年家的何止这些。
“皇后,皇考他想必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朕。”皇考自己都是一个偏心眼,他这不过是跟皇考有样学样。
而且他也不觉得皇考死后还有灵,若是真的有,那也该是皇玛法。
想起皇考打的败仗,那花出去的银子,没有办成事,乾隆的心里那个疼啊,花了那么的银子,结果把八旗都给打得没了信心,他对皇考的算命相看之术,越发的恨!
又想起那张廷玉来,现在还说自己是皇考的心腹,辅佐他治理江山,是辅佐,不是越俎代庖。
乾隆现在牙痒痒的。
皇后站在一边,低着头,手里的绢帕已经成了团,她真的觉得皇上是昏了头。
只是皇后也清楚,她肯定是不能跟皇上硬着来的。
于是乎,在乾隆拍板定下之后,皇后去了太后的月地云居。
皇太后诧异的看着皇后,不解的问道:“你是说,叫哀家去出面劝阻这件事?”
皇后才是真的昏了头吧。
皇帝都已经拍板定下了,她跑去阻止,这不是叫她跟皇帝硬刚。
皇后点点头,解释道:“皇额娘,儿媳不是反对令妃册封,只是这万事都要讲个规矩。令妃段时间晋封妃位,本就有些过了。如今皇上又要将魏家拔出包衣,这贵妃家里是因为高斌有功,可魏家在先帝一朝,是有过的。”
“如此这样,只会叫天下的人,对皇上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