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太皇太后去世。
能对康熙有点限制的人一去,哪怕刚刚出了正月,康熙还在伤心失去自己的亲人,可孝庄的棺椁一送出皇宫,于穗岁就升职了。
她成了宓贵妃。
目前的位分仅在皇贵妃之下。
想着顺治那个黄权都没有完全集中的皇帝都能废后,康熙这个手握全部权力的皇帝,可能给她变成皇后。
只是曹寅他们还是送了一个跟她长得不相似但是也是异常漂亮的一个王氏进来。
于穗岁摸摸下巴,这就是王氏了,中期的宠妃。
“娘娘,那个王庶妃与你是同乡诶。”福星说起王庶妃,就想起她那柔弱可怜的模样,真是叫她一个女子见了都心疼。
福星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行,她不能心疼王庶妃,她要心疼自己的小姐。
福星又仔细瞧了几眼自家小姐,这快乐悠然的样子,她又想起王庶妃那无辜可怜的眼睛,不行,福星,你是跟小姐一起长大的,你不能因为小姐过得好,就去可怜其他的女子。
可是,王庶妃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于穗岁知道,这王庶妃不仅仅于她是同乡,她们还是同族,可是这又什么关系,进来的那一瞬间,这关系就断了。
康熙进来的时候,于穗岁正在享受福星带有歉意的马杀鸡,“对,这里,福星,你重一点点。”
康熙摆手示意福星出去,自己坐在床边接替,“合适吗?”
于穗岁刚刚余光早就瞟见了康熙,“皇上,你的力气要轻一点。”
康熙收了三分的力气,“这样如何?”他知道媖媖现在的心里是没有他的,他有时间,慢慢来。
于穗岁嗯了一声,然后享受起来。
到了晚膳,康熙突然提起王庶妃,“我听人说你跟她是同族姐妹?”曹寅送人来的时候说了,康熙见着的时候也觉得漂亮,可是漂亮归漂亮,他能为了叫他们更忠心收用王庶妃。
可王庶妃这样的女子,除开一张脸还有什么?
她能不知道媖媖是她们同族姐妹?
于穗岁做出拒绝的姿势,她可不想跟康熙一起谈论其它的女人,不是吃醋,是因为他说起王庶妃绝不是带有好意,那语气里藏着的轻蔑让人很不舒服。
“皇上,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跟她没有见过,以后可能也就宫宴或者年节的时候才难见到,所以以后不提她好吗?”姐妹共侍一夫,康熙宫里还挺多,只是实际上的唯一一对同时间段都活着的,只有宜妃姐妹。
康熙对宜妃的真爱程度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康熙点头,“那就不说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提起来也没有什么必要。
王庶妃入住的是永和宫,这安排不是皇贵妃的。
她还没有确定好的时候,康熙就将人送到了德妃那里去,皇贵妃心里怪异,这王氏还活着,又是贵妃,康熙还喜欢这王庶妃吗?
可又想着生了三个儿子,要是不喜欢也不会去睡她。
这王庶妃还能当宓贵妃的替身吗?
她的替身文学是不是泡汤了。
王庶妃的脸,叫德妃很开心,她已经三十了,知道自己以后几乎是没有可能承君泽了,若是宫里有人能叫康熙留宿,她这永和宫就是热灶。
康熙二十八年,于穗岁再次跟康熙南巡。
这一回,康熙的南巡队伍人员明显减少,于穗岁霸占的康熙的车驾,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苏州。
康熙大手一挥带着王家的几个人跟着一起去了杭州。
秦乐颐左看看右看看,女儿都不像是个当贵妃的,她当初听到天使来传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这....
她突然间就成了诰命夫人,还比老王高出半阶来,这皇上就是会做事。
“媖媖,你是不是求皇上给咱家赏官了?”老王那个三等公的爵位是不是那个糊涂蛋求的。
秦乐颐抓耳挠腮的想了许久,还是不敢写信去问,就怕万一皇上先看,她这写了也是白写。
于穗岁:“没有,我没有说过,一次也没有。”老王当什么官,他一天到晚就差点上五石散了,他可是要当魏晋名士的人,这当官不是阻碍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于穗岁保证她绝不阻拦老实现毕生理想。
秦乐颐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那就好,我就担心你糊涂了,去跟皇上说什么话,咱家里都不是当官的料,你可别害了百姓。”
自己家的人自己知道,这家里脑子最好的就是她,当初要不是她不能参加科考,她高低也得中个进士回来。
她爹可是说过,她比老王要有天赋得多。
于穗岁:.....
秦乐颐接着道:“媖媖我可跟你说了,你以后也记着,这男人就是犯贱,当然,我不是说皇上,我说的是你爹,你当初走得急,我没跟你细说。”她想着自己的小闺女,又想起皇上,皇上比她小不了几岁。
秦乐颐假装咳嗽了一声,低着头凑到于穗岁的耳边道:“媖媖,你跟娘不一样,娘有钱家里还有你外祖父,我怎么也能过下去,你在宫里我也不知道情况,可那些话本子里写的,我还是能猜到一点,你以后万事以自己为重。”
说着又转头神神秘秘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又继续:“皇上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你以后自己注意点,别把心落在皇上那里了,不值当的。”
秦乐颐觉得自己有钱,自己能做主才算好日子。
于穗岁眨眨眼睛示意秦乐颐继续说,她好奇秦乐颐还会说些什么。
秦乐颐在女儿的促狭的眼神中,拧了她一耳朵,“媖媖,你别不当回事,皇上现在喜欢你,可不保证以后一直喜欢你,你看你爹对我好吧,他还不是去花楼喝酒抱着年轻的小姑娘啃。你就别信男人的那一张嘴,死的说成活得都是轻的。”
老王那些事,多了去了,可老王没有妾室没有通房,多少人说她嫁了个好丈夫。
我呸!
老王那是手里没钱,人年轻小姑娘不想跟他吃糠咽菜。
于穗岁点头,甜言蜜语有时效性的,只能当是信。就像发的誓,只能管那一会。
秦乐颐搂着女儿的肩膀,又细细的叮嘱,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