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青阳宗,此处已经聚集了其他七大门派的人。
各种白色的衣服,黑色的衣服,蓝色的衣服,或简约仙气,或繁杂富贵,或明艳动人,各有不同。
修仙者,而且还是能代表门派来此处的修仙者,一般长得都不会很难看。
冉染抬眼望去,只见各异的俊男美女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养眼。
而站在最中间的人,应该就是青阳宗的师尊掌门人,一身黑衣,看不出年龄,但从神韵气质来看最少估计也有二百岁来岁。
此次事情重大,几个门派的人你一句推测,我一句猜想,越说越诡异。
有人说是魔道最近异动频繁,心思不轨。
有人说是哪个大妖要重出江湖了,特意闹出此动静。
还有的人说可能是哪个门派觊觎此物已久,说不定就是他们动的手。
说到最后甚至还有吵起来的趋势……
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主人决定先把大家安顿好,明日再决定怎么做。
青阳宗也不愧是众门派之首,整个宗门被阵法包围着,若没有一等一的高手来很难破除。
里面环境清雅,是根据奇门遁甲术进行构造的,所以看起来还有点神秘,通行的人若是不小心紧跟对方,很有可能就会迷失在里面。
光是一个住的地方都能弄出这么些门道,那保护九天玄镜的地方又该有多少机关?
“几位,来这边。”
前面有个男修为大家带路,每当感觉走入死胡同的时候,前面又是豁然开朗一片好风光。
就这样七弯八拐之后,那人终于把他们带到了住的地方。
“晚饭我们等会送来,诸位现在请自便。”他介绍了几句后就消失不见。
随行了人赶了一天路早就累了,又听了几个小时唠叨,打算先去打坐休息一下。
冉染直觉到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阿夜你觉不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感觉他今日一整天看起来都不是很对劲。
祁夜虽然封住了灵脉,但本能是封不住的,只是扼杀了自己失控的可能性。
跟在冉染身边本来就很难熬,他刚刚在那边又听见那群人说什么妖魔本性就坏,要斩草除根诸如此类的话。
或许是心虚,总是怕冉染发现了什么,有点不安。
现如今被拍了两下,听着那句毫无防备的阿夜,心脏一瞬间跳得飞快。
“你怎么了?感觉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冉染说。
祁夜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心,心里荡漾出了一抹甜蜜,“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
随后一双柔软白嫩的手贴了上来,冉染仔细感受了一下,祁夜一向冰冷的体温,此时竟有些微微发热。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对蛇这个物种虽然不熟悉,但也知道它们是冷血动物,怎么会有体温?
这简直是一种甜蜜的煎熬,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但此时只想靠近。
他下意识就捉住了冉染想收回的手,继续贴在自己脸上,异瞳此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应该是有点,师姐,我不舒服,你帮我凉一凉吧。”
“我帮你去找青阳宗的药师?”
“不用了,马上就会好,师姐现在陪陪我行吗?”
见他又跟小时候一样撒娇,冉染哪里能不心软,便随他去了。
“师姐,你刚刚说哪里觉得奇怪?”半晌后祁夜问。
冉染沉默了一下,“你不觉得这里的地形很奇怪吗?如果说是为了保护宗门的人,那偷盗之人为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把东西偷走。”
“还有前一批失踪的人,全部都不见了,别说尸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她越说越觉得可疑。
万事还是得留一个心眼,万一真的有什么阴私,那这里到底是为了保护他们还是困住他们就说不准了。
“师姐不必担心,晚上我出去探查一下便可。”祁夜自然也想到了这些。
他一开始没说也是怕自己没什么证据吓师姐,没想到师姐也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我刚刚看过来时的路,若没有那人的带领,要出去查可能会有点困难。”冉染本来方向感就不算太好,如今又有阵法干扰。
“师姐不必担心,我有研究过奇门遁甲术,破解这几条路不成问题。”
有个全能学霸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就是好,冉染放心了,“行,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师姐,你留在这里等我消息就好。”祁夜说。
“不行,你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冉染毫不犹豫拒绝。
……
子时刚过,两人便换了身衣服出来了,冉染还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好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
晚上此处显得更加静谧,甚至安静到有些过了头,这条路比白天看起来还诡异上三分。
“师姐,跟好我。”
祁夜拉着人,脚下生风,冉染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等停下时,他们已经站在青阳宗几位长老住的地方。
祁夜封住了灵脉,修为大减,但他本来就是妖,总归不至于完全没有,就是不太敢发力,怕冲破身体的禁锢。
这时刚好有一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冉染仔细一看竟然是今日那个掌门,只见他步履匆匆。
这么深更半夜还行色匆匆,两人连忙跟了上去,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向着不远处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念了些什么,没过一会漆黑的夜里飞来了一只鸟。
冉染呼吸都屏住了,因为那是一只魔界的无足鸟,没有足只有翅膀,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暗的气息,向来只听魔界中人的指挥。
此时它竟然主动飞了过来叼着那封信,看起来这一人一鸟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突然那只无足鸟像是发现什么了,朝冉染这边叫了两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谁在那里!”掌门阴寒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
冉染心道一声不好,万一被发现打草惊蛇就怎么办,看起来这青阳宗要做的事情可不小。
祁夜瞳孔微缩,下一秒两人凭空消失在原地。
回到休息处,祁夜此时扶着桌子,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刚刚情况危急他一下子冲破了禁锢,灵脉受到了些损伤。
冉染连忙去看他,却发现他整个人的温度又上了一节,她以为是发烧严重了,转身准备去帮他拿东西降降温。
谁料身后的人却缠了上来,抱住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语气不甚清晰,“师姐不要走。”
他靠得极近,嘴唇若有似无扫过着冉染白皙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