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初抹了一下鼻子,正沾沾自喜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的众人。
嗯……
没关系,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即墨初淡定的站起身,一旁的团团也反应过来,连忙把鞋子捡过来,让即墨初穿上。
“导演晒太阳呢?好巧。”即墨初挨个打招呼,“副导演你今天气色真好,编剧姐姐你的新发色真好看,衬的你更白了。”
视线继续往旁边移动,即墨初的眼睛都瞪大了。
宁玉也过来了?
不对不对,即墨初摇摇头,这不是宁玉,宁玉怎么会这么冷漠的看着他?
而且还没有系统叽叽喳喳的声音,肯定不是宁玉,只是和宁玉有几分相似罢了。
即墨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的不是宁玉吗?这长的也太像了吧!
一头利索的短发,不知道用了多少发胶,说不定用铁锅砸一下都不会塌。
跑远了跑远了。
即墨初拉回思绪,继续打量着江玉。
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腰身分明,西装裤包裹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完美诠释了脖子以下全是腿这句话。
棱角分明的脸颊,眸子清冷,此刻正冷漠的看着他。
即墨初淡定的收回视线,心中却在想,不一样的宁玉,不知道doi起来是什么感觉。
吸溜,他好馋。
如果他是宁玉就好了。
等会悄咪咪的试探一下。
“导演,你别怪即墨初,他不是故意的。”蓝襄又变了一个脸色,声音软软的替即墨初说话,“刚才我已经和即墨初说好了,房间没有空调也没有事情,初哥身体不好,那个房间还是还给他比较好。”
虽然是在替即墨初说话,但话里话外却在表达自己的委屈,暗示即墨初多么的不讲理。
团团着急的想要替即墨初解释,却被即墨初拉了一下。
他想看看一下大家对即墨初的态度。
如果都护着蓝襄,那这综艺压根不用拍了。
导演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之中没有反应回来,被蓝襄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啪啪的拍起了手掌。
“即墨初,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翻跟头,正好咱们这次的电视剧就是需要武术,不错不错,等会你来过来找我一趟。”
副导演也赞赏的点点头,就冲刚才夸她气色好这句话,她决定站在即墨初这边。
反正从刚开始她就不喜欢软软弱弱的蓝襄。
一个大男人装什么男娘?
“即墨初业余的时候练过武术吗?”
编剧姐姐笑呵呵道,“初初啊,你这肤色也很适合这个发色,一会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店铺告诉你。”
蓝襄傻眼了,怎么回事?
就因为一个后空翻?
他也可以好不好!
导演又道,“房间的事情你们私下商量,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就过去了,晚上就要开始拍摄了,还是需要好好准备准备。”
晚上是第一场戏,不能掉以轻心。
蓝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心?但刚准备开口说什么,一旁沉默的江玉却开口了。
清冷的声音就像是冬日湖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即墨初,过来。”
即墨初一脸惊讶,这肯定就是他的小玉!
他开心的跑到对方身边,献殷勤的模样让蓝襄忍不住翻了白眼。
即墨初还真像外面说的那样,为了爬床不择手段!
江玉转身就走,声音缓缓,“有事。”
团团在捏了自己一把之后,意识到不是在做梦,靠近即墨初,小声嘀咕,“初哥,赶紧去,不管是什么事,你现在可算是和江玉扯上了关系,咱们要火了。”
即墨初扯扯嘴角,这倒不至于。
“别想那么多,可能我捡到了他的头发,让我还回去。”
团团:“……”
他实在不理解初哥的脑回路。
导演几个人特别有眼色,咳嗽了一声,自顾自的走开了。
“还不来?”又是一道命令的冷漠声音,即墨初哎了一声,连忙跟过去,“团啊,帮我看好奶茶, 不准偷偷扔掉!”
人很快走光了,只剩下还愣在原地的蓝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墨初怎么会认识江玉?
他也顾不得其他事情了,连忙掏出手机,给经纪人唐姐打了电话。
再说即墨初这边,沉默的跟在江玉身边在寺庙走了许久,左拐八拐,他脑子都晕乎了。
前面是一个广场,停了很多车子,应该是停车场。
江玉带着他来到一辆白色保姆车旁,司机下来连忙打开车门。
“上来。”
言简意骇,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死掉似的。
即墨初手脚麻溜的爬上车子,坐在了江玉对面,而司机也体贴的关上了车门。
“签字。”
又是两个字。
即墨初拿过递过来的纸张,定眼一瞧,上面写了五个黑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
他结婚了?
又要离婚了?
还是和江玉?
不是,这剧情怎么变成了被抛弃的妻子?
“放心,不会委屈你,五百万离婚费,京郊别墅,还有两辆车子,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江玉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随意的倚在座位上。
即墨初狐疑的看着江玉,开口唱了一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青山脚下花正开……”
这是他唯一教会宁玉唱的歌,如果对方是宁玉,肯定会接上来!
然而对方却一句话都没说,反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即墨初。
不是宁玉?
即墨初不死心,继续试探,“小玉,我的心脏好疼,你说是不是琉璃心留下的后遗症?”
对方声音清冷,“入戏太深?是把自己当成即墨初了吗?不要以为名字一样我就会爱上你,我也不是宁玉。”
即墨初眼中划过失落,只是长得相像,他并不是小玉。
或许小玉还在秘境外面,等着他出去。
只要他在这个秘境中完成主角的心愿,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
即墨初深吸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拉开车门走了。
只留下江玉一个人,坐在车座上,低着头看着散在旁边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