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普通百姓没有识字少,无看报习惯,还命各地官府专门派人宣讲嘞!
被科普的百姓:???
他们的新皇已经能耐到这种程度了么!
在海外拓土开疆的同时,还没忘了他们这些被倭侵扰过的百姓啊。
天地良心,古往今来,本就暴君众、庸君多,明君屈指可数。能不随意加派赋税,遇见灾年能适当减免赋税的都已经万中无一。
哪像他们景泰帝?
不但派人满大明兴修水利,哪里有灾赈哪里。还严厉打击土地兼并,不许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与地方豪强等巧立名目,强买强卖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
屡屡减免赋税,皇家船队往海外做买卖的时候,还不忘了替他们寻找高产种子呢。
现在竟连外边打仗,都记着给他们这些直接间接受过害的百姓讨说法。
呜呜呜。
相关百姓失声痛哭,对他这用心感激不尽。
有文才出众者又写诗文、写戏本子,安排戏班子排演,为朱祁钰的仁名又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对此,朱祁钰万分谦虚:“都是咱们礼部左侍郎杨大人的功劳,若无他上表,朕怎么也想不到还可以这样。”
唔,就算想到了,可能也不好意思开口。
杨善此番,实在解他心忧。
而且那些马牛、硫磺等,增加大明战力、生产力的同时,何尝不是对日本的再次削弱?
于爱卿这人荐得好啊!
被点名表扬的于谦:……
谢谢,但其实并不太想要类似的夸奖呢。毕竟当初谏言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杨善竟能耐到如此地步。
日后史书秉笔,怕是不仅杨善要毁誉参半,连他这个举荐人都……
咳咳。
当然,无论如何,只要对大明有利的事情,就算再重复千百次,于谦也不改初衷。
比如此时,他就算心里尬到要挠墙。面上也还是恭恭敬敬:“皇爷过奖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就是臣等职责所在。”
“且谏言再好,主意再妙,也唯有皇爷从善如流,才有变成现实的机会。所以,若论功劳,皇爷才是最大功臣。全赖有您,才有大明今日……”
满朝震惊:于少保竟然也是会拍龙屁的么?
连朱祁钰都忍不住诧异,随即莞尔。言说自己当年就被皇考断言不堪大用,心里其实一直都自卑着。无奈皇兄北狩,天下群龙无首。
他这个大宗唯一成年的王简直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以至于每天夜以继日地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怕祖辈好不容易打下来的锦绣江山,生生断代在他手里。
多亏有诸位贤臣齐心辅佐,才有大明今日云云。
情真意切地夸奖,恰到好处的赏赐。
让群臣心理与荷包双向满足,大殿上自然一片喜气洋洋。
君臣空前和乐。
散朝后,朱祁钰还亲手挑了许多佳酿,些许可以长期储存的酱菜、糕饼之类。再加上热情洋溢,特别掏心窝的信件与丰厚赏金等。
让人快船送去耽罗,哦不,现在应该是山阴府了。
李琏早就心心念念,盼着能以最短时间,最少兵力拿下石见。把‘太祖遗泽’开采出来,制成银锭子,用船运回去。
从根本上解决大明少银,大明宝钞又屡屡贬值,根本不被百姓所接受的问题。
形势但有稳定,他就开始命人开采、冶炼。
连率人给日本施压的时候,都没停下采矿的脚步。他啊,要赶在除夕之前,给皇爷送上一份震撼大礼。
结果目的未成,这暖心窝子的信就先来。
帝王亲自选的酒格外醉人,让他热泪盈眶。抱着素日里其实不大喜欢的杨善就好一阵唠叨,从生来貌丑,至少不被爹娘喜欢,遭同龄孩子欺负开始。
也是讲尽了这些年的心酸和委屈。
直到得遇明主。
“我爹娘都瞧不上我,皇爷却不嫌我丑,肯让我袭爵,对我委以重任。我,我也一辈子效忠皇爷,为皇爷鞠躬尽瘁……”
醉酒将军不但自己尽忠,还把杨善抓着好一顿威胁。
不准他再心念旧主,对皇爷心存芥蒂。上下数千载,帝王数百个。当今才是最好,最称职的皇,正庶人跟他比,屁都算不上。
杨善:!!!
生平第一次,以能言善辩着称的他被逼到死胡同里。
这个头是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点则有为攀附而踩旧主,无情无义之嫌。众所周知,正统帝虽然不是啥好皇帝,但对他杨善不错。他家蠢儿子犯错,人家正统帝都没收拾他,还给他升官呢。
可不点……
他怕眼前这莽汉觉得他心念旧主,对今上不忠。二话不说,拔刀就把他给砍了。
好在关键时刻李震岔开了话题,把某酒疯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石见银矿上。于是乎,一心想鞠躬尽瘁的李大人就嚷嚷着要去监督,免得底下那些人手脚不干净、干活不尽心等等。
说什么都得亲眼瞧瞧,力争在最短时间内让皇爷与群臣看到‘太祖遗泽’的分量与纯度。
免得那些臣子们唧唧歪歪,觉得皇爷此举过于劳民伤财……
喝多了的李琏是话唠的李琏,真·喋喋不休,句句都在为朱祁钰着想。
情真意切到让杨善从最开始的看笑话到后来心生恻隐,上折时不免感叹两句,帮衬一二,某让某人热血变凉甚至误了小命。
李琏不知道他这苦心,这般行事,只兢兢业业地监工。
力求在年前让皇爷看到成果。
于是多人轮班,日夜不休,再加上石见银矿的大储量、高纯度。
着别说,还真在腊月初就完成了目标。从石见到对马再到耽罗,一路往大明海域,直接往天津卫再转陆运到京城。
不到腊月二十,大明国库就又库满为患。
户部尚书看似烦恼,实则老脸上褶子都快笑开了。
考虑着日后将有源源不断银子涌入大明,他都开始未雨绸缪,要给国库来个扩建。
只才开了个头,杭妃娘娘就使人来报,说大皇子病倒,哭着喊着要见父皇云云。户部尚书还当那位娘娘要争宠,哪想着帝王急切,咻地一下子就跑没了影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