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藤动的时候，冷无香也感觉它好像有了灵性。
就好像跟剑灵融合之后的王不留行似得。
冷无香问：
“天青子，植物也能成精？”
天青子道：
“人以外所有生灵都被归纳为妖，但细分的话，妖其实共有四种。
第一种是妖兽，敖武、小黄都属于这一种。
第二种是妖怪，妖怪往往个体庞大，长得奇形怪状，没有灵智，非常弑杀，人人得而诛之。
第三种是妖物，妖物都是由物品成精，我曾听紫薇大帝说过，佛教过去佛燃灯的本体便是一盏灯。”
不等他把话说完，冷无香便打断了他。
实在是这事儿有点超出冷无香的常识。
“动物成精，我多少还能理解，物品都是死的，怎么成精？”
天青子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听说，且只听说过这一例。”
“行吧，你继续说。”
“第四种便是植物成精，它们被统称为妖精。
妖精的数量比起妖物来多不到哪儿去。
我所知道的，只有封神时期大显神威的桃精柳怪，也就是如今的天庭神将千里眼、顺风耳。”
“妖物也好，妖精也好，连你这种昔日的天庭高层、紫薇嫡系都不清楚，可见数量非常稀少。
如此说来，民间那些精怪传言虽然很多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也不完全是假的。
所以我要怎么做？你有听说过千里眼顺风耳平时是怎么进食的吗？
还是说他们不需要吃东西，只要喝水晒太阳就可以？”
“这……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
冷无香回到城堡。
这会儿李福星他们已经吃过饭，正在斗地主。
看着他们用来当筹码的香火钱，冷无香若有所思。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香火钱被宝塔世界吸收后，带来的生命诞生不仅仅局限在动物上，也能作用于植物上？
所以天地间数量稀少的妖精，才会好巧不巧的孕育于宝塔世界？
为了试验这一想法，冷无香决定卖丹药时尽可能只收香火钱。
转天，冷无香才起床，飞云便端着一大盘牛肉炒拉面过来了。
“老道士，来尝尝我的手艺，我特意很早就起来做的。”
冷无香接过飞云盛出来的一小碗拉面，尝了尝。
嗯，食材很好。
味道嘛。
不难吃。
迎着飞云期待的眼神，冷无香露出一个大笑脸：
“真好吃，比你爷爷奶奶做的还好。”
飞云立刻眉飞色舞：
“我就说嘛，我也是有厨艺天赋的。”
然后飞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吃的那叫一个美滋滋。
冷无香：……
只因是自己做的，所以怎么都好吃呗？
吃过饭，冷无香将丹药依次摆上柜台。
又跟飞云说明卖价和尽量只收香火钱的要求，便一个人往制药室去了。
烤干、磨粉、熬蜜、搅和……定型……搓条、搓丸。
‘笃笃笃。’
随着冷无香轻轻往前一推，一排圆滚滚的棕黑色药丸落在了搓丸板前方的木托盘里。
冷无香：o(*￣︶￣*)o
……
前边铺子。
飞云嘀嘀咕咕背诵了几遍各种丹药的药效和价格，确认完全记住后，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个今日营业。
‘pia’的将其拍在大门上，飞云便回柜台后等着客人上门了。
只消片刻，闻讯而来的客人们便将长生堂挤了个水泄不通。
“飞云，耳金丹还有吗？给我一颗。”
“我想要突破修为的药，我是金丹修士。”
“我想要养颜美容的药，最好能让我变白一些。”
“除了耳金丹，还有其它三品丹药吗？我感觉最近打坐总是心神不宁，有时候小憩一会儿，还总会梦到我那已经去世几千年的爹。”
“……。”
飞云动作娇憨的拍了拍熊掌：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飞云道：
“老道士首先让我跟你们说的是，他虽然是三品炼丹师，炼制的三品以下丹药未必就比其他炼丹师强。
所以一些不是非要来这里买的丹药，你们可以去其它地方买，我们长生堂无意抢别人生意。
再就是付款问题，老道士的意思是尽量用香火钱付款，因为灵石他有的是。”
闻听此言，不少人心中暗道‘讲究’。
然后一部分只买普通丹药的人自觉退了出去。
一部分没有太多香火钱的人，则去兑香火钱了。
于高阶修士而言，香火钱才是硬通货，几乎代替了灵石。
而香火钱一般只有有庙宇和信徒的神仙手里才有。
一些散修倒也有偷偷鼓噪百姓给自己立庙。
但这类庙宇一律被天庭和各个国家打为淫祀，但凡被发现，掀翻庙宇都算轻的，重则还要丢掉性命。
于散修而言，保险点的获取香火钱的方式，便是找人用灵石、灵药等兑换。
这一需求关系，直接衍生出一个类似当铺和钱庄结合的行业。
天阳洞内便有好几家这类铺子。
其背后的东家和天庭一众神仙、佛道两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留下的客人中，却也不乏看热闹的和不肯走的。
真正要买上品丹药且买得起的客人，很少。
飞云在自家面馆跑堂多年，眼光早就炼出来了。
扫了众人一眼，她已经大概猜到他们来意。
一屁股坐在自带的特制大凳子上，飞云笑问左手边第一位的山羊胡老头儿：
“这位道友，你要买什么丹药？”
老头儿反问：
“治疗因陈年内伤而损坏的心脏的丹药有吗？四品的。”
飞云了然。
这位道友的伤非同小可！
从柜台上拿下一瓶心和丹，飞云道：
“这是四品丹药心和丹，几乎可以治疗一切状况导致的火灵根受损。
你的情况如果很严重，我建议你买三颗，一颗疗伤，一颗复元，一颗备用。”
“好，我买了。”
做完这单交易，飞云又看向另一位顾客：
“这位客人，你要买什么丹药？”
“耳金丹。”
“好的，耳金丹有现货，一颗？”
“对，一颗。”
之后是另一名十分貌美但带着老态的女修。
她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问：
“小姑娘，有增长寿命的丹药吗？我即将到大限了。”
飞云反问：
“干嘛不直接用香火钱续命？”
“我还想恢复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