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柒站在孟离旁边，双手环胸靠在窗边。
“说真的兄弟，下次团播我还选你，你太有意思了。”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玩。”
孟离瞟了他一眼，脸上难得露出闲适的表情：“你也不赖。”
正午的太阳慢慢西落，天边染上绸缎一般的晚霞，将这座造梦大厦笼罩在里面。
团播结束，负责人把他们的手机还了回来。
两个未接来电，两条微信信息。
江医生：今天没来吗？老人体检，家属得陪着。
第二条是半个小时后。
江医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有点轻微的胃胀气。
孟离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半晌给他回过去：“谢谢江医生。”
手机屏幕刺眼的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总是显得突兀，江辞垂眸看着两人的聊天界面，感谢的话后再也没有下文。
他甚至能想到男孩子乖乖捧着手机回复他信息的样子。
那条邀约的信息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了，拒绝后，孟离果然没再坚持。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
第一场团播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一场个人直播。
如果说第一场团播是粉丝数多的带动粉丝数少的，那个人直播就是完全依靠主播个人的吸粉能力。
孟离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
他和站在门口背着包包的女生大眼瞪小眼。
她看了一眼手机：“老师，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你化妆，敲门已经浪费一分钟了。”
孟离侧身让女生进来，刚睡醒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抱歉。”
他迷迷糊糊地被女生按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任由女生蹂躏他脸。
今早为了赶飞机，起了个大早，下午才堪堪睡了两个小时，没睡够的冥王大人没有什么精神。
“你的皮肤状态真不错，我还没见过哪个主播的皮肤跟你一样好的。”
“哎哟，这双眼睛也很漂亮，肯定没戴过眼镜。”
化妆师撩起他的下巴，给他上了个渐变色唇膏。
眼前一亮，这这这……这也太好看了！
化完妆后，他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浅粉色的嘴唇又乖又软，配上此时孟离懒散厌世的表情……
化妆师老师忍不住爆了个粗：“干，好想咬死你。”
“嗯？”
孟离原本耷拉的眼皮翻起，眼神带着警告。
晚上九点，孟离准时开播。
平台给的直播设备自然比他自己的好，直播画面好了很多。
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屏幕里出现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眨眼，屏幕里的人也眨眼。
总感觉怪怪的。
“我去我去，今天好好看啊。”
“啊啊啊啊啊，主播也太帅了吧。”
“请问主播，这几天不开播是去进修化妆技术了吗？”
“这小嘴巴就适合跟我亲嘴。”
孟离懒洋洋开声：“那个在我直播间耍流氓的，管理把他踢了。”
“这小东西看起来就应该是我老公。”
“我先背叛一下妈妈粉组织。”
弹幕越来越不堪入目，不知道看到什么，孟离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把那个，说什么嘴巴的禁了，这里是文明直播间。”
他视线落在电脑上，手指轻点，一只抱着蜂蜜罐的小熊出现在屏幕上。
“主播被我绑架了，今晚我替他播。”
孟离黑亮亮的眼睛配上蜂蜜小熊滴溜圆的大眼睛，格外合适。
“好可爱啊，我的妈。”
“好想咬一口。”
“妈妈粉又回来了。”
“宝宝宝宝宝~~”
孟离顶着这张特效开始随机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