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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梁安扭过头来看着他。

“既然你们是送钱的,不知道你们这钱财从何而来?我查过你们县衙当中的账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是徐桂昌呵呵冷笑一声。

“这账目肯定是不会让你查出任何问题来的,就比如说卷宗,县城当中什么东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不过刚说到这里,徐桂昌立马又不说话了。而梁安确实发现了问题,卷宗有问题。账目更是不用说,也是有问题的。

看来京东道的水很深很深,怪不得陛下要让自己来到京东道落户,看来是有意让自己在京东道做出一番事业。

想到这里梁安更是精神倍增,哪怕是当今陛下可能没有这样想。

有了想法,梁安很是开心,他和孟广义就这样来到了钟刺史面前。

从根本无视了清河县县令徐贵昌继续讲解决钟刺史最早的事情,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依然在那里呼呼大睡的钟刺史牢房外面。

钟刺史可能是被困在此地时间久了,也有可能是想法超出众人预料,在那里不停的呼呼大睡着。

突然之间一翻身,说出一句惊为天人的梦话。

“小娘子,你不要走,你是县令送来的,就要好好的服侍我。”

这一句话,吓得梁安和孟广义哆嗦一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钟刺使表面看着忠厚仁义,而且做事做的很漂亮,可是背地里却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不过两人越是在此地摇头叹息,越是看着钟刺史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难道清河县县令说的都是最简单的?

除了这些事情,还有众多其他的事情都是我们不知道的?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既然知道了,那就要将这些事情解决。

随即两人就在旁边坐着,看着那明显就是说梦话,但是这梦话已经超出了作为刺史该有的准则的一些事情了。

两人就在旁边坐着,准备听一听,看一看这了不得的刺史大人还会不会说出什么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语?

不过这结果却是让人又爱又恨。

爱是钟刺史总算是说出了他迷迷糊糊当中被一些县令想方设法拉下马,成为了现在如此局面的事情。

同时也说出了不少的他的罪责。而那恨也让梁安等人对他恨的咬牙切齿。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刺史不去做,做什么贪官恶吏,原本你处理的政务井井有条还算是不错的,现在就成了如此模样,实在是让我等心痛啊!

不过事情已经如此,我们也不可能偏袒你什么,只能够照大康律法进行执行,到底以后你的结果如何?都有陛下圣裁吧。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要看一看你的卷宗。

好好的核对一下,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有没有改过卷宗?有没有改过你处理事情的命令。

要是没有,你还能够从轻发落,要是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你今后的局面就不是这么美好的了。

不过这钟刺史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还在呼呼大睡着。

等到他总算是睡醒往旁边一转身子,突然之间从床上惊坐而起。

“两位大人你们来了?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好苦啊!”

看着这个一见面就喊冤,要让两人为他主持公道的钟刺史,梁安和孟广义有点儿无奈。

“你说你要求我们主持公道也就罢了,可是你这做的叫什么事情?

不但说梦话,而且将你所有的秘密都捅了出来。

你如此情况之下,如何让我等为你主持公道,如何为你保证秘密不泄露?

更何况我们听到你的罪责之后都要严惩于你,怎么还可能再给你主持公道?”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不为所动,这个钟刺史可能是刚才梦中过的相当的舒服,想都没想就在二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只求两位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呀,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啊!”

这钟刺史不说还好,钟刺史如此一说,而且还是跪着说,梁安和孟广义倒是好奇的看着他。

“不知道钟刺史你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和我们说呢?何以如此了?”

钟刺史看了看左右,正处在牢房当中,而且还是相当严密,根本就外人发现不了的牢房当中更是松了一口气。

“我和两位说一说,有可能追杀我的不是别人,是州牧大人。”

“哦?”

这一下子两人不由得怀疑这钟刺史所说的话的真假。

不过一想到他处理的那些事情,无论是如何的疑难杂症,如何的麻烦,他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随即更是看着钟刺史在那里说着。

“看样子你好像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捋顺了是吧?”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的一句话让钟刺史瞬间确定起来。

“肯定是州牧做的,我为州牧大人效劳又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且这州牧大人做的比我还要绝。

不单明面上为我等主持政务要求着严于律己,可是背地里要我们又是上缴钱财又是上缴女人的,我们可是被他折磨的不甚凄惨。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将整个京东道的所有事情告知陛下。我想要再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而不是州牧一个人的小弟。”

钟刺史说的很是情真意切,而且信誓旦旦的。

梁安砸吧砸吧嘴。

“我相信你肯定是能够做一个好官的。”

梁安这一句话说的孟广义一愣,偷偷的在他旁边挤眉弄眼,而梁安也没有在意孟广义如此表现,而是说了起来。

“可是你到底要如何被陛下安排,还是陛下说了算的,只有将你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陛下才能够考虑该如何安置于你。

不然你应当知道州牧大人可是陛下的小伙伴,那关系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较的。

你要是告他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州牧大人到底有没有做过?有没有留下证据?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

而我们是什么身份只是打酱油一般的存在,没有真凭实据,如何为你主持公道?”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恍然大悟,忽然的对着梁安打了几个勉勉强强的手势。

梁安看着那装作不经意间又是挠脑袋又是摸下巴又是整理衣服打出手势的孟广义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