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和小夭都各倒在了一边,也少了试探的心思,九凤嘴很硬,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到现在,小夭气的已经顾不上其他,她趔趄着起身,慢慢朝着凤凰那边使去,月光并不显眼,但正好反射出了她背后的匕首。
她一招往前的时候,九凤反应极快的躲过了。她比起小夭一直好不到哪去,这一道寒光倒是刺破了看起来对峙着的平静,凤凰的愤怒使得她看起来更加可怖,小夭被吓得忍不住往后退,可是于事无补,她根本不是凤凰的对手。
此刻地她,也说不上有什么理智可言,夺过小夭手中的暗器,反而凌厉的要往她的身上招呼。
小夭知道此局难逃,却也无谓起来,她看着九凤凶狠的眼神倒是逐渐平静,
“总该让我知道为什么吧。”小夭整理一下摔倒的泥土:“我看得出来你恨我,可是你的同伴却不允许我死,你不甘心,所以趁没有人阻拦你的时候,你想杀了我。”
她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看着她:“你这么恨我,为什么?”
凤凰不愿动作,在小夭不注意的角落轻蔑一笑,然后转身看着她:“你过来,我告诉你。”
小夭退了几步,一眼认出她的不怀好意,可是心中的谜题始终困扰着她,又不愿放弃,抱着侥幸的心理,她在不远处站定。
在小夭防备的盯着人的时候,九凤趁其不备就冲到了小夭的身边,她似有得手的轻快,打量着不断挣扎的小夭,
九凤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轻蔑道:“你的好奇心,便是你走向死亡的引路人。”
小夭努力挣脱,却于事无补,她明白自己难以逃生,心情反而趋于平静。她凝视着九凤那凶狠的目光,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总该有权知道原因为何。”
“你到地底去问吧。”九凤说罢,正准备出手打在她的颈部。
小夭只感觉眼前一黑,突然就晕了过去。
九凤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多少力量,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夭,他也不知接下来会如何。加上相柳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她也不敢再耗费时间。
几度踌躇,突然就听到天空中飘来了一阵嘶鸣,九凤没有犹豫就化作了原形,带着昏迷的小夭穿梭进了林间。
毛球体型庞大,太密的林子它进不了,这时候相柳不得跳了下来。
在金黄的火光不断冲撞中,他化出了手中的长剑,在又一个火光冲过来的时候,相柳拦住了她。又一个凌厉的寒光横劈而下,凤凰也倒在了不远的地方。
只是倒下的只有她一个人,小夭不知所踪。
相柳朝她走过去的时候,她还带着笑,那笑声里颇有些自怜,也有些不平,她不看相柳,也不和他说话。
相柳问了他很多问题她也无所谓,他现在不怕死,也不怕相柳的折磨,任毛球过来还将她折磨了一番,她依旧笑着,痛的时候也叫几声,就是什么话也不说。
相柳将他带了回去,关的地方和黑龙一样,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彼此。
接着又是一群人聚在了鬼方氏议事的地方,大家问相柳接下来该怎么办。
相柳还在想这个问题,最起码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还要确定那些不见的鬼方氏人是死是活。要避免百黎和青丘山那样的事,还要赶紧摧毁那样的地方。
而最关键的还是像黑龙和九凤这样的能人他们究竟有多少,这一次他们又有几分胜算。
“那小夭呢?”看相柳似乎并没有注意这点,一旁的毛球提醒道。
只见相柳面目不变,他见毛球满脸担忧才开口说:“她没事!”接着又重新投入思索中。
毛球没有多说,小夭没事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相柳依旧还和大家探讨着,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在无人注意之时他就默默出去了。
小夭昏迷之时,不知掉到了哪里,只是随着混乱的场景不断在眼前而过,随即倒在一片不见天日的森林中。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什么都没有,不见天日的环境,还有人迹罕至的周围。她不相信自己是凭空到达这里的,只能四处寻找着。
凤凰下手并不重,她身上没有什么不适,却被周围的环境逼得喘不过气。她独自寻找着出口,又小心着随时而来的危险。
森森重影之中什么也没有,走了许久也看不到任何生命,小夭逐渐有了不在人世的错觉,心里也开始不稳。
在一无所获以后,她随处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捶打着酸痛的脚,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人声。
是几个姑娘间的谈笑,小夭起身望去,她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却不见人影,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声音却离自己很近。
小夭四处望去,在森林的最深处,几个着着青衣的人提着篮子正好在不远处穿梭,她们步伐一致看不出轻快,在远处若隐若现,好像马上又要消失了。
小夭猜到了他们是谁,努力是自己冷静,尽量不要招惹上。却又不甘心就此错过,只能小心的跟上去。
如幽灵般游走的青衣身影,引着小夭踏上迷离的追寻之旅。她小心翼翼跟着,又看对方人多不敢出手。
她们好像就在这里穿梭,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声音也不像是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
小夭跟着她们游荡了好久也不见一点头绪,只得主动出击,在没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主动走到队伍的最尾端,
只见那队青衣人如同凝固的幽魂,无声无息地前行,并没有发现异常。
小夭轻手轻脚,犹如一片落叶,试图融入这诡异的队列。她目光直直盯着前面,心中暗潮汹涌。终于,在队伍行进间的短暂停顿中,她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最后一人。
哪一根银针入体的时候,小夭感觉并不像是一具正常的人体,只是当时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如同游丝般悄无声息地没入了青衣人的行列,仿若一滴水融入了海洋。穿上青衣也不会有人注意她是这其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