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算,小夭突然就不太理解相柳当初的想法,其实他大可不必一意孤行,决然赴死的。一个几千人的残军,无国也无家,就凭一腔决然赴死的勇气,他们苦苦支撑了很久很久,从来没有妥协过任何诱惑和磨难。
小夭抬头看着他,此刻的相柳眼神明亮,也严肃中带着不容置疑,他自然也看出了小夭的心思。有句话怎么说,当初都说是辰荣义军阻碍了大荒的一统,但是在辰荣的贵族都服拜西岩山以后,所有人都忘了。最初的大荒统治者是辰荣王,是西岩王趁人之危,看出了新一任辰荣王的仁慈和优柔寡断,所以才趁机发起了战争。
小夭的父亲拼死抵抗不过是想抱住一个辰荣山而已,哪怕只是如此,他不仅没有闹到好的名声。就连生命也失去了。
相柳他们从来没有退路,如果归顺,恐怕西岩山只会肆无忌惮,到时候所谓的辰荣贵族有和没有其实并没有区别。
至于小夭刚刚提到底另一个问题……相柳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大概是想知道自己和鬼方氏到底有着多深的纠葛。
这个大概是一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的话题,不过今天两个人的兴致都挺好,兰亭雨歇,时光早就闯过了那些不易,所以什么事情,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小夭靠着他,心里有些了然:“其实你不必隐瞒我,很多事我都没你想的那样不堪忍受,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也就不会有什么是我忍受不了的了。”
相柳轻轻拍着她的背,依旧旧没有说话。小夭一直等也没有强求,他们又说了很多,看着雨幕不歇,两个人也觉得是难得的时光,就这么静悄悄的慢慢度过。
最后相柳还是告诉了小夭,他先是朝小夭打探,看她沉寂着心事,一副耐力和理解的模样,他将人扶正,一起看着外面:“你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同的吗?”
“很好,”小夭语气很轻,她游荡了一天,看见
'的人不多,但是还是对今天那支排练的队伍挺记忆深刻的。她这时才抬起头,好像就有了兴趣:“你能跟我说说鬼方氏的祭祀吗?”
鬼方是属于半农半牧民族,经常都'在南边活动,他们敬畏自然天地,又与人相处和善,但是不太喜欢卷入是非中,靠自己也能逍遥自在,他在大荒中的存在不显眼,但是也不可忽视,这些你是知道的吧。
相柳语气平稳地说。小夭点头,没有打断,并且还贴心地提了一壶茶过来,示意他继续说。
鬼方氏的重要可能不仅如此,他们是最早形成氏族的大家,一开始他们只是一个家族被驱逐,因为用的生存方式是大荒中无法认同的
鬼方氏的形成并不笼统,但是却被大多数的人都遗忘了。所以对鬼方的记载零星而神秘, 大荒西南是又贫瘠又远离繁荣的地方,这里就生活着鬼方氏的祖先,可是这一地区既适宜农耕又有广阔的牧场,使得鬼方能够发展农牧混合经济,这种独特的经济形态为鬼方社会的稳定与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没有人相望,自然没有人惦记,所以得到了繁衍,
但是很快就开始发生了争夺,为了物产,为了土地,为了生存。后来是人格的划分,氏族的强杀,土地的贫瘠,都转转,哪里成了边境,却不知道该属于谁,于是他们开始自立为国,这样自然就会有了来虐夺的人,可是他们还是很强的,基本没吃过什么亏。也没有说要增强自己的国土。只守着那点赖以生存的地方。后来辰荣王统一了大荒,他们自然也选择了归顺。
鬼方的军事并不弱,每一代都有卓出的人,,所以他们也不畏惧谁,可是他们也可以说是靠天吃饭的。不论是庄稼还是牧民,遇上了不好的天气,捉弄。他们也会损失惨重,还出现了贫富分化和阶级分化,这其中就产生了很多不平衡的人。他们不知道是谁的错,但是又不敢这么落于后者。所以想出了别的手段。于是又开始和外界接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走入了大荒中的版图,走进所有人的视野。
因为说的鬼方氏人离开了故地,走入大众,鬼方民族的一部分逐渐融入大荒中
还是想求得上天的垂怜,也感谢他的照耀。后来又舍不得逝世亲人,更以此为怀念,铸造青铜,来承载元素不仅体现了鬼方民族的精神世界,也反映了其在商周时期与中原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鬼方作为一个强大的民族,他们的祭祀也不是随意而论的。他们的祭祀仪式十分复杂,祭祀品也多种多样。
作为最出色的组成之一,祭祀也是他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几乎每年都有一场很大的祭祀,十年的更大。百年的更是不容许有闪现。更不敢无故故缺的盛世。不仅是为了祈祷,祝愿,还是为了铭记
他们有着都属于自己象征着不可侵犯的鬼方氏族徽,也有着自己一套都属于自己辨别是非对错的理论。所以也不太受到外面的拘束。
在祭祀的那一天,每个人都起的很早。在自己路上摆满瓜果蔬菜,以示丰收和和感谢,
- 酒类放在地上,给人引路,
宰杀牛羊以示牺牲和财富。剩下的皮和骨制作成工艺品插在身上以示能力和巧计。
接着就是青铜器和陶器了。他们的实用功能更是无比。也能突出不凡的身份。
还有就是各种各样的武器,有长的短的。被扛在肩头。以示武器可能是祭祀品的一部分,用以祈求战争的胜利或纪念阵亡的勇士。
好在日子马上就到了,小夭有些不理解的也没有追问。等到那天带上相柳再去问吧。
相柳嘴角带着一丝笑,此刻气氛也轻松,看着小夭逐渐的不说话。自己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拉住小夭要离开的手,带着些祈求:“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要问你什么?”小夭不解的看着他。
“好像我们来到这里,你什么也没有问过。也不担心。你实在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