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炫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涂山璟,我很好奇,你和夏侯文命是怎么商讨的,居然可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涂山璟深思熟虑,答道:“陛下,事是家事,实在无法在您面前启齿。”
沧炫听了,若有所思,点头道:“你说不错,但如果我就是好奇,你该如何。”
涂山璟犹豫了一下,不知沧炫到底如何,只能组织着语言,想着如何开口。
文命的确是事情一完结就赶回青丘的,这些年涂山璟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点他不可否认,只是娇的心态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想再和文命纠缠了。
所以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涂山璟一手解决的。
他顿了顿,缓缓道:“陛下,臣与夏侯文命商讨的事,是他们最终的归处和去向。”
沧炫长身屹立,一丝不苟中满是严肃,他不屑的看看这涂山璟转了好几个弯才说出来的话,这话里模模糊糊。的确是回答了沧炫,可却没有任何结果。
沧炫眉头一皱,疑惑道:“你这来处和去向如何说?两者之间又有何关系?”
涂山璟稳稳走上前去,将文命置于一旁:“文命回来,我自然是高兴的,他能和我女儿团聚我也喜闻乐见,可是他回来并未问候过我俩,直接就冲着那两孩子而去,说要带着她们离开。”
且不说我们夫妇只有这个独女,自然是多分不舍的。就算要走,也该给我们一个过渡的时间,问问我们的意见才是。”
涂山璟说到此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又朝沧炫拱手道:“是我当初没有说清楚,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是承欢膝下,无论男女都可以时时回来,不必因为距离而受到矢犊的煎熬。
说完看了一眼沧炫的脸色,他干起来挺平和。没有受到影响,接着又说:“原本就是我的疏忽,两个人要走,我也没有拦。可是女儿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陛下哪怕看不见。也能料想到一二,你是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涂山璟无奈地笑了笑,道:“陛下,这事,还是算了,两个人的缘分太浅。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沧炫听了,恍然大悟,却又更加疑惑:“这有何难,为何你们竟商讨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放心的把女儿留下,我为他担保,不会让你的女儿少一根汗毛,承受一点委屈。”
涂山璟故作思考,叹了口气,道:“陛下,这其中的难处,实在是难以言表。你提到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可以,我又怎么愿意她背上被人休弃的名声。
臣的夫人就这一个女儿,平时千般不愿,也要惯着她无忧无虑,他一直独自抚养他长大,连我都没有费到多大的心思。对她的婚事,她自然十分重视。如果当初不是……”
涂山璟停顿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夏侯文命:“然而,夏侯司空是能人股肱,终究该陪千金的虽然贤良淑德。我的女儿,我实在不忍心放他离去。”
沧炫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也跟着看了眼夏侯文命,他的确是日理万机,每日走在抗战一线。可是十几年间,从未去看过一次自己的妻儿,涂山璟聪明如斯,依旧无法理解。沧炫着急也想不通。
一开始沧炫没有在意,是因为他从一开始都只是认为。文命只想要青丘的背景和影响力,彼此之间并不存在任何感情,所以他做的一切都很好理解。
只是如今的他又带着些诚挚,还有真心,来求沧炫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帮他挽留。自己反而愈加的看不清楚了。
沧炫道:“这很好办啊,夏侯文命不是已经卸职了吗,以后关于治理工作的后续已经不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到处奔波,而且文命父母早逝,亲近的人寥寥无几。就让他留在青丘又如何。
可能是因为天力漆黑的原因,铸丹和连云的到来没有被人注意到。
沧炫微笑道:“如此安排,可谓一举两得。夏侯文命既能在青丘安享晚年,又有机会陪伴挚爱,共度悠悠岁月。如此佳话,何愁不能传为青丘美谈?”
沧炫说完,涂山璟的脸色是渐渐的冷了。但他没有出声,只静静的看着夏侯文命是什么反应。空气中突然间就一点声音都没有。沧炫却没有意识:“两位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涂山璟点头道:“陛下说得不错。臣虽在这里没有要职,但也是其中的一份,毕竟只是臣子,但听你的决策就是了。”
沧炫思索片刻,道:“涂山璟,你放心,我会为你解决这个问题,你为我担心协力。奋力付出你去的时候我无以为报。如今月自大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了涂山璟,沧炫以为事情可以过去,转过身又试图安慰文命,
文命是临色却很难看。怎么说呢?青一阵白一阵的。口中念念有词,却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沧炫转身,目光移向默不作声的涂山璟:“他怎么了。“
涂山璟语气放缓,没有一点意外,他平静的对涂山璟到:“我当初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
沧炫开始担心起来,却见涂山璟不为所动,他安抚道:“文命,此次风波,我深知你心中忧虑,不论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的。请放心,你所付出的艰辛,我将铭记于心,待风波过后,必当有你一份荣耀。”
闻言,夏侯文命的神色逐渐变得舒缓,他望着沧炫,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而是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青丘,说话的人也不是涂山璟,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也漫过一阵后怕。
而一旁的涂山璟,也在此刻微微一笑,却看不出这其中有多少真心。
“行!”沧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着文命和涂山璟说就这么决定了。
此时,沧炫的神情已变得舒缓,他望着下面的两个,眼中顿时化开了冰。而在一旁的涂山璟,笑容中却难以捉摸真假。
“我觉得还是要问一下文命的想法,毕竟还没有点头呢。”
“也就是这么半天,剧情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沧炫怒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