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语出惊人后,又把脸埋回霍怀岁肩膀上。
霍怀岁有点不敢看谢清棠的表情,硬着头皮说:“那个,大哥,她喝醉了……酒后胡言,你别在意。”
谢清棠嗯了声,“怎么喝这么多?”
霍怀岁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好说是被夜总会的男模灌的。
正好电梯抵达楼层,电梯门开,霍怀岁暗暗松了口气。
霍怀岁把醉鬼扶出电梯,伸手去掏她的包,想找钥匙。
张芹一巴掌拍开霍怀岁的手,“别乱摸。”
霍怀岁吃疼地捂住手背,
张芹又嘀咕了句:“再摸就硬了。”
“……”
霍怀岁十分想把这女人扔进电梯井里!
张芹倏地抬起头,看向往对门走的谢清棠,语气不悦地问:“你去哪?”
没等霍怀岁反应过来,她几步过去把谢清棠拉过来,“走错了。是这边。”
谢清棠垂眸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
霍怀岁刚从张芹包里翻出钥匙,看见这一幕,心很累,真的很累。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就不带这女人去喝酒了。
一阵铃声响起,霍怀岁接起电话。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霍怀岁随口说:“马上。”
季小萌:“马上是什么时候?”
霍怀岁:“等会儿。”
季小萌:“等会儿是什么时候?”
霍怀岁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一只手从她手里拿过钥匙。
“回去吧。”谢清棠拿过钥匙,顺手扶住面朝地就要栽下去的醉鬼。
霍怀岁愣愣的,“哦,好。”
霍怀岁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电梯,直到回到车上才回过神。
靠!
她那个拒女人于千里之外、无性恋的大伯哥居然要帮她照顾张芹那个醉婆娘!
不对,说不定都不是“帮”她。
霍怀岁倒吸一口凉气。
总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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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霍怀岁那样跌跌撞撞的扶醉鬼,谢清棠一弯腰,轻松把人横抱起。
两个屋子布局相似,谢清棠轻易找到主卧,把人放到床上。
正要起身,领子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抓了回去。
原本还闭着眼的醉鬼突然睁开眼,酒意氤氲的双眼像是蒙着一层薄雾。
“谢清棠。”
她开口时,浓郁酒气飘来。
谢清棠轻蹙了蹙眉。
张芹呆呆地盯着手里的洁白衣领,喃喃着问:“钪钛钒铬锰后面是什么,我忘了。”
谢清棠静了静,回答她:“铁钴镍铜锌。”
“哦。”张芹松开手,“好男人不要半夜来单身女士的家,很危险。”
不等谢清棠再开口,张芹重新闭上眼睛。
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谢清棠看她片刻,动作轻缓地起身,关掉灯,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黑暗中,张芹再次睁开眼,眼底不见半分醉意。
她不是故意装醉的,谢清棠回答她的那刻她突然就清醒了。
外面没有传来开门声,也不知道人走了没有。
张芹不关心,翻个身继续睡。
谢清棠确实没走。
他在客厅里坐到天蒙蒙亮,确定房里的醉鬼没事,才悄声离开。
张芹也一夜没睡。
听到关门声,立即从床上坐起身,烦躁地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瞪着客厅的方向咬着牙恨恨地说:“混蛋。下次再敢踏进单身女士的私人领地半步,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