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族圣者一愣，随即笑道。
“这不是幻境，还能是什么？”
“你别告诉我，有人能如此炼制装备，而且还都是永恒级，虽然本圣看不出这幻境的破绽，简直就跟真实的毫无区别，就算是最擅长用幻境的种族，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个幻境虽然真实，可最大的破绽，就是那小子太傻逼了，居然这么疯狂的炼制永恒级装备，这一点太不合理。”
“别说是永恒级装备，就算是最垃圾的凡级装备，也不可能一息时间炼制数十上百万件啊！”
空天无说着哀叹一声，有些懊悔地开口道。
“不过本圣还是有些大意，当探知到那幻境如此逼真之时，情绪有所波动，被你们找了出来。”
“不过你们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大动干戈，就算我出现了破绽，这么快就能封锁我，必然费了不少代价，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那幻境伪装之下，真的有无上级神物出世吗？我从那里感受到了浓郁的神物气息。”
几名人族圣者听着空天无的废话，彼此互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
这一幕看得空天无一阵懵逼，半透明的身影飞速扭曲，竟是出现了些许愤怒的红色。
“你们这嘲讽是什么意思，让本圣非常不舒服！”
一名人族圣者没有说话，而是对着空天无道。
“我们说了，那不是幻境，你自己好好探知一下。”
空天无心中当然不信，当即用圣念去探知，翻来覆去的探查了许多遍。
随后他那半透明的身躯出现各种颜色，这是他情绪剧烈波动的征兆。
就算是逼真的圣位幻境，如果一位圣者打定了主意去找漏洞，用圣念探查数以万计次，绝对会感觉到一些不对。
可面前的一幕，他探查了何止十万次，就连圣念都有点消耗过度了。
却还是没有找到一丝虚假的感觉，唯一的漏洞，就是那恐怖的炼器速度。
“难道……这是真的？”
空天无喃喃自语，另外几位人族圣者笑了。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露出一点小马脚，我们就能第一时间来将你封锁，因为现在的人族领地，已经集结了所有圣者的圣念，哪怕是一只外族苍蝇飞进来，也无处遁形。”
“这一次，你们空族就算能突破外围的圣念封锁，也会被追踪。”
空天无闻言，身体变化更是剧烈。
“你们人族圣者疯了吗，这么多圣者全面使用圣念封锁，这消耗未免太大了吧？”
“如果有其他族群趁你们圣念空虚，说不定能斩杀你们一两尊圣位。”
一名人族圣者冷笑道。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是为了什么？”
空天无浑身颤抖，情绪色彩当中，出现了一抹恐惧的灰色。
“如果这不是幻境，是真的，那你们人族，将彻底崛起了！”
“可要是这个消息传播出去，那其他万族将不惜一切代价，联合起来剿灭你们人族。”
“所以，你们不会放我离开，说不定，要杀人灭口。”
“但是你们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因为一旦本圣陨落，那由于空族的族群特性，其余的空族就会同步我的部分记忆。”
“因此你们只会暂时囚禁本圣，对吗？”
冷静下来，空天无分析得头头是道，其余的圣者赞同道。
“你也不算太蠢。”
空天无又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炼器的陆鸿，这个时候，陆鸿炼制出来的永恒级装备，已经超过了上亿件。
“但是你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封锁我很容易，甚至杀死我也很容易。”
“不过有一件事，你们无论如何也办不到，那就是，阻止我自杀！”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族圣者都是一愣，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一旦空天无自杀，那消息一样会败露，人族将成为万族公敌！
没有哪个族群敢成为万族公敌，也没有哪个族群有着同时抵御万族的实力。
宇宙万族就像是在一个棋盘上你争我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族群能够横压所有族群，哪怕是最强大的几个。
除非，哪一族先诞生创世神。
在创世神的威压之下，其余的族群圣者，连掀翻棋盘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现在的人族不一样，那数以亿计的永恒级装备，将会批量制造无数强者。
人族的中低层战斗力，将横压一切族群。
时间一长，人族的高层战力，也当挤压其余族群的高层战力生存空间。
最多百万年，人族或许就将成为万族之主！
“一旦这个消息传播，那我人族不惜一切代价，必要将你们空族灭族！”
一位人族圣者缓缓开口。
空族圣者空天无却是笑了。
“你人族一旦崛起，我空族难道会更好过吗？”
“更何况，想将我空族灭族，除非耗费你们全人族之力。”
他丝毫不惧威胁。
空族虽然数量远远比不上其他族群，但每一个空族都是逃生专家，想要将它们彻底灭族，代价无异于灭掉任何一个大族群。
“你要相信，我们人族有这个力量，也有这个决心。”
空天无冷哼一声，并没有反驳。
因为他清楚，如果空族真的这样做，的确算是和人族有着不可解除的仇恨。
这个消息，对于人族而言，太重要了。
如果真的执意得罪人族，那空族绝对会遭受最严重的报复。
要是空族圣者没有被封锁，当然不会顾虑这些，因为只要他这个圣者在，真要带领族群躲藏起来，空族也能存活。
但他要是和人族玉石俱焚，那自己一族绝对是最先燃烧殆尽的那一个。
而且，空族只有他一位圣者，修行至今，很不容易，他也不想死。
之所以说那么多，只是为了和人族讨价还价，做一个交易而已。
他相信，人圣殿里的一些智者，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说吧，你的条件。”
一个浩大的声音，出现在空天无脑海，就算同为圣者，他也能感受到这位圣者的强大。
人族第一圣者——阳泽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