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回忆了一下之前看的齐柳等人的回忆,带着宋寒云找到了郑栾所在的“铁山宗”。
铁山宗的开山老祖原本其实是一个土匪,后来修为不低,偶然发现了五座金属性灵气充沛的山峰,便占山为王,立地开宗,这才有了铁山宗。
铁山宗本身所在的这五座“铁山”金属性灵气就十分充沛,山内的宝物自然也是不少,因此铁山宗虽然没有到一流宗门的程度,但也是混得不错。当初铁山宗的开山老祖与其兄弟将这五座铁山保在手里,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嘛,不重要,二流顶尖,也就是一到两个大乘期。
林潇潇加宋寒云以及跟着两人的各种手下把这里直接掀了都可以,甚至不需要全部出动,赤环之前也突破到了大乘期,跟着宋寒云的帝江也已经到了大乘期,加上玄冥和焰焕,六个大乘期,已经足够把整个铁山宗直接铲平了。
林潇潇和宋寒云走到山脚下,护山长老和弟子就上前拦下了两人:“两位,到我铁山宗来所为何事?”
“找你们宗主有事。”林潇潇淡淡开口。
“两位可有人引荐?”合体后期的长老眯起眼开口。
林潇潇伸手把玄冥焰焕赤环三者叫了出来,宋寒云也是把帝江唤了出来,随后林潇潇静静地看着铁山宗的人们。
“你把他叫出来,还是我自己进去找?”
“老大什么事?打扁他们吗?”焰焕一出来就满眼战意的看向铁山宗的长老弟子们,旁边的赤环则是扭了扭脖子,许久没化作人形了,多少有点不习惯。
“吾主,动手?”赤环看了一眼铁山宗的人,又看向了林潇潇。
“不急,”林潇潇微笑着看着铁山宗的长老,“需要我再问一遍吗?”
“啊……啊哈哈,这位大人说笑了,”铁山宗长老笑的脸色满是褶子,打着哈哈,“老夫我这就去请宗主。”
旁边几个弟子都吓的一愣一愣的,看着林潇潇几人完全不敢出声。
随手叫四名大乘期妖兽出来,而且很明显这些妖兽都很尊敬两人,很显然,对方不是一般人,起码是势力比铁山宗大不知道多少的地方来的。
“两位到我铁山宗来,有失远迎,”约莫三分钟后,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飘然而下,来到林潇潇等人面前,“在下郑翩,还请到殿内一叙。”
大乘中期,应该真是宗主了。林潇潇先是判断了一下修为,然后又看了一眼服装和令牌,点点头:“走吧。”
林潇潇和宋寒云一路跟着郑翩走到铁山宗大殿内,各自坐好,随后还是郑翩率先开口:“两位从何而来?寻我何事?”
“看这个。”林潇潇也没介绍自己,而是直接把丁忖给的令牌拿了出来。
“王使大人!?”郑翩瞳孔一缩,短促的惊呼一声,“您,您二位来小人宗门,是有何要事?”
“我们呢,奉丁忖之命来巡视找邪修,刚好到了雷鸣城有人被鬼吸了阳气带走了魂魄……然后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林潇潇摸了摸下巴,“你有个儿子叫郑栾……对吧?”
“这……犬子又犯了什么事?只要没闹出人命,该赔什么我都赔,”郑翩急忙开口,“铁山宗虽然不是什么一流宗门,但财宝也是有不少的。”
林潇潇耸耸肩:“你看我给你传来的影像再说。”
林潇潇之前不光看了齐柳三人的回忆,走之前还把冯玉的记忆也探了一遍,用“本上仙给你看看姻缘”的名义。
郑翩看完林潇潇传来的影像,面色大变,惊诧的说不出来话,整个人有些微微失神的模样。
“怎……怎会如此……”大乘中期的一宗之主此时看起来竟是有些憔悴,林潇潇敲打着椅把开口。
“郑宗主也是知道规矩的吧?若是其毫无悔改之心,日后不能日日赎罪,咱们现在就得把他送去地府报道了,”林潇潇抿了口茶,没有看郑翩,“若是他能日日赎罪,人间的罪可免去一些,到了下面应该也会轻松一点。”
“自然明白。”良久,郑翩叹了口气,开口道。
……
十五分钟后,郑栾缓缓迈着步子走入了铁山宗大殿内:“老爹,这么着急的传我过来有什么事啊?”
“儿啊……”郑翩沉默片刻,开口道,“今日有人来寻我问你。”
“哦?那人在哪儿呢?”郑栾笑道,“莫不是齐柳?许久未见了,也不知道是跑哪儿去了。”
“不是一人。”郑翩这么说着,大殿的门突然关上,门板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
四周亮起点点蓝火,一个个虚幻的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郑郎?郑郎……”女子的呼唤传来,人影被鬼火照亮的脸庞落在了郑栾眼中,他的笑容突然僵硬了起来。
“我们寻了阎王……求的再见你一面的机会……为何躲着我们……为何……”
“你……你们……”郑栾瘫坐在地,然后有些惊恐的看向郑翩,“爹,爹!快救我啊爹!”
郑翩背着身,一动不动。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郑栾见郑翩毫无动作,挥起了手中的折扇就要朝这些女子灵魂攻去。
“凡人,”此时,现出神相的林潇潇也从黑暗中走出,将威压一股脑全都压在了郑栾身上,“你害人性命,欺霸良女,你可认罪?”
“在场皆是证人,休得胡言,要是不诚心悔过,现在就拘了你到阴曹地府去。”林潇潇眯眼说着,十八魔令缓缓浮现,几个大魔也是若隐若现,盯着郑栾。
“我……我……”郑栾本就惊慌,见此更是慌张,“我认罪,我认罪,往后我每日吃斋颂经,一定好好赎罪!”
林潇潇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郑翩脸色大变:“大……大人!我儿他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林潇潇斜看了郑翩一眼,“你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他不是悔过了。”
“他不过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