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准备?”
阮乔答道:“今天的早膳还不错吧?”
白梦瑶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害得她现在饥肠辘辘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贱人!”
侍卫一把抓住白梦瑶扬起的手,根本不需要阮乔出手,白梦瑶便被挟持着无法动弹,“大胆,快放开本公主。”
侍卫的目光看向阮乔,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阮乔挥挥手,侍卫便松开白梦瑶。
阮乔说:“长宁公主,您怎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一生气就打人的坏毛病可不好,会影响到你择婿的,还是修身养性些,免得日后长途漫漫,不顺心的事情多着呢!”
阮乔说完绕开白梦瑶,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被侍卫恭恭敬敬送上了马车。
白梦瑶握紧了小莲的手问她:“啊……阮乔这个贱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在,而且那些陈国人为什么看上去对她还很恭敬的样子?”
此时的白梦瑶,眼神中带着狠色,刚被奚落一番,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儿疯癫。
小莲害怕极了,哆嗦地回答:“公主,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是第一次见到她。”
白梦瑶甩开小莲的手,说:“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什么用。”
白梦瑶站在原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阮乔的马车出神,直到有人来请她回去。
“长宁公主,请您回到车上,我们该出发了。”
坐在马车上,白梦瑶一直揪着她的帕子不放,她怎么就想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阮乔,而且看样子她在使团里还有些地位。
小莲缩在一角,看着白文瑶的脸色阴晴不定,一点大气都不敢喘,可是还是逃不开被白梦瑶注意到的命运。
白梦瑶死死的拽住小莲的手,将人拉到跟前问道:“阮乔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公主,奴婢已经说了,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会去问,蠢货,这还要本公主亲自教你吗?”
小莲根本不敢反驳,直说:“公主息怒,奴婢稍后就去打听。”
“现在,立刻,马上去!”
说完白梦瑶也不顾马车正在行进途中,直接将小莲推了下去,好在马夫反应及时,小莲才捡回一条命。
木槿全程冷眼旁观着,根本不在乎这对主仆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反正三天两头都会来上这么一出。
直到白梦阳主动向木槿求助,“木槿,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木槿公式化回答:“公主放心,保护您的安危本来就是属下的职责。”
“那就好,那就好。”
白梦瑶听到木槿的保证,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地,人也不似先前那么慌乱到失控的样子,看起来正常不少。
一向都是主动惹麻烦的白梦瑶,还是第一次表现失常,木槿问:“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公主怎么会表现得这么害怕?”
原来木槿刚才休息的时候注意到了白梦瑶和阮乔对峙的那一幕,不过白梦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她也懒得去管。
说句不好听的,白梦瑶就是一个行走的麻烦,她要是什么都管,那可真是管不过来,反正陈国人也知道分寸,只要不过线,她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临行前魏王也交代过她,可以便宜行事。
白梦瑶咬牙切齿道:“本公主不是怕她,是恨!她可不是一般人,而不是她本公主也不会落得个远嫁和亲的下场。”
木槿没说话,白梦瑶和亲是陈国皇帝和魏王之间的交易,换句话来讲,白梦瑶只是一个纽带,魏王和陈国合作的纽带。
不管白梦瑶和其他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最后和亲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不过魏王交代过不必跟白梦瑶说得那么详细,木槿只需要保证她老老实实的待在陈国当她的和亲公主。
所以木槿并没有开口将事情说出来,随白梦瑶臆断。
白梦瑶继续说:“木槿,你可是我父王特意指派来保护我的,那个阮乔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神通,突然就这么出现在这里不说,而且我看陈国那群人对她的态度可不一般,我跟她之间有旧怨,难免她不会借机报复回来。”
“公主不必担心,您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她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白梦瑶还是不放心,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阮乔是怎么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白梦瑶掀开帘子的一角,透过长长的队伍,看到了前边的马车,她炙热的眼神似乎想穿过马车,看到里面的阮乔在做什么。
此时阮乔倒是什么都没有做,阮温怕她旅途无聊,特意给她找了几本游记,主要是介绍陈国的山水风光。
不过总是有人不想让她好好看书。
阮乔将书放下,看向对面一直盯着她不放的恒言。
对方一点儿被抓包的羞愧都没有,见阮乔的目光看过来,还对着阮乔和蔼地笑了笑。
阮乔索性合上书,对视回去,“恒大人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恒言笑着回答:“不敢,臣可不敢对殿下有意见,只是刚才殿下在上车前与那夏国公主的一番对话不慎传入臣的耳中,臣只是好奇,殿下似乎与夏国的长宁公主有旧怨?”
阮乔大大方方地承认,“确实如此,恒大人想说什么?”
恒言连忙摆手,“没什么,好奇而已,殿下要体谅臣一个老人家在这漫漫长途上难免无聊。”
“一些女儿家之间的私怨,恒大人也想知道?”
“那倒不是,殿下不想说便算了,臣也不是非要打听。”
恒言嘴上这样说,实际看着他的神情,阮乔知道这个小老头心里是想知道的,不过她可不会跟一个才认识的人交心。
阮乔说:“恒大人,自我来使团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就是您带着使团出使夏国,您这个领头人如今怎么有空闲在这马车上与我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