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手搓热将药轻轻的抹在红印上,还用嘴吹了又吹。
“以后不许皇后伤到自己,那球飞过去也无妨,咱们还可以在下一局掰回来,你受伤了,朕心里多疼。”
“臣妾记下了。”
给她拉上衣衫的时候,碰到酥胸,李煦的手又不老实,但还是忍住撩拨,从脖颈后面扒拉起她的头发说:“趴下,朕再给你揉揉伤口,这样好的快。”
“朕没想到皇后马球打的如此精进,着实惊喜。”
沈念娇嫃的说:“皇上,臣妾想做一个母仪天下的贤内助,这样皇上治理朝政就能没有后顾之忧。”
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说:“皇后做的已经很好了,朕很满意。”
皇宫看似平静,暗藏涌动,今日马球就是一个小小的预演。
后宫牵扯殿前,这日,沈念正在陪杲杲玩,小许子进来禀告:“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去趟南书房。”
“可是有什么事?”
这会儿才刚下早朝,按理说李煦此时都在专心看奏折,很少传她过去。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到南书房,进去看到恭亲王立在一旁。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李煦说:“给皇后看座。”
沈念顿感气氛不同寻常。
恭亲王说:“皇后娘娘的妹妹阮司史才貌双全,微臣的次子沈琏偶有一日见到阮司史,便一见倾心。故而微臣斗胆代小犬求娶阮司史,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沈念强忍怒气听完,不假思索的问:“沈琏不是有正妻吗?”
李煦吃了一惊,他从未细说过恭亲王家的事。
恭亲王答:“小犬正妻两个月前病逝,阮司史入门便是续弦,是为正妻,还望娘娘能促成这段姻缘。”
沈念说:“沈公子少年心性,恐怕和初雪不合适。”
恭亲王还要说,被李煦打断:“爱卿的意思,朕和皇后明白了,你先退下吧。”
恭亲王只好怏怏地离开南书房。
李煦凝视沈念,她笃定的说:“臣妾刚才是给恭亲王面子才没说透,沈琏是个被惯坏的幺子,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臣妾是不会把初雪嫁给这样的人!”
李煦没做声,眼眸忧思难掩,拉她怀中坐下。
“皇上,沈家大公子虽说体弱多病,但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您可以酌情提拔他,让他制衡他老爹恭亲王。”
李煦心中翻江倒海,甚至有种气血冲到头顶,眩晕想要吐的感觉。
“皇上,您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说:“朕没事。”
倘若从前只是怀疑,那么如今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皇后身体里那个灵魂便是沈家嫡女-----沈念。
沈念?其实李煦在儿时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小圆脸,大杏眼,鹅黄色的裙裳,指着手中的鸟蛋说:“谁要是能把这个鸟蛋安全得放回高树之上的鸟窝里,就是我沈念未来的夫君!”
其他皇子争相表现,都想夺得小美人的芳心,唯有李煦默不作声。
沈念问:“四殿下,你可是没有办法?男子汉不做就言败,不是好男儿。”
李煦不屑的说:“你以为把鸟蛋放回树上是善良之举,可知鸟妈妈闻到陌生气味就会把整个鸟窝抛弃,到那时鸟蛋就是一枚孵不出来的臭蛋!”
想到那张无言以对,粉嫩翘鼻的小脸,李煦不禁笑了。
沈念掰过他的脸说:“皇上,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笑的如此开心?”
李煦亲吻她的额头说:“皇后,你可知缘分天注定,从前你拼了命的逃离,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朕的身边,这便是上天对朕的恩赐。”
虽然不明白李煦为何如此感慨,但沈念想,她一个孤魂野鬼竟然能魂穿到皇后体内,又和李煦做了夫妻,这缘分妙不可言。
“感谢月老,让臣妾能见到皇上。”
轻咬绵软的耳垂,热气扑在她修长光洁的脖颈上。
“皇后日后别忘了今日所说,天涯海角,皇后插翅难逃。”
关雎宫里,宫人递上一封密信。
景贵妃看后,狞笑说:“早就料到皇后会反对,她素来疼那个妹妹,本宫治不了她,就从她的家人开始收拾,不怕抓不到她的七寸!”
掌事嬷嬷说:“娘娘可还记得皇后的继母,也就是阮司史她娘,那个女人见钱眼开,是个能钻的空子。”
“好,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阮氏首肯,皇后她也无可奈何!只要阮司史嫁给二弟,就相当于把皇后的软肋攥在手里,想着就高兴!”
景贵妃发出不寒而栗的笑声,末了她又想起前几日马球场上,皇后打球的动作太像一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京城贵女中,打马球技术最好的就是沈念,京城无人不知,只要她到场的地方,都是满场喝彩。
景贵妃自认为没比她差在哪里,却从没人关注她这个二小姐。
“人人都说姐姐倾国之貌,雍容尔雅,可本宫也不差,为什么各个都夸她?还不是她会收买人心?!”
景贵妃说着气愤的哭了,掌事嬷嬷安慰说:“娘娘,大小姐不在了,你就是沈家独女,不必再介怀从前的事。”
“嬷嬷,其实姐姐待我很好……..”景贵妃趴在嬷嬷肩头痛哭。
晌午的时候,初雪红着眼睛来到坤宁宫。
跪下说:“姐姐,初雪不要嫁给沈公子。”
“快起来,本宫也不同意,咱们从长计议,会有办法的。”
太后那边一定会极力的促成这件事,到底想一个什么办法呢?
初雪央求:“姐姐,他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屈服。”
沈念安抚:“别担心,本宫会想办法的。”
果然第二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几乎是命令的方式怼得沈念没法招架。
“按照家世,阮司史是高攀,虽说次子不能袭爵,可恭亲王府的实力摆在那里,嫁进去又是正妻,阮司史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是看不上哀家的娘家?”
沈念赔笑说:“母后言重了,初雪性子柔弱,儿臣也不好逼她,怕万一给逼急了,寻死觅活的,岂不是让天下人议论恭王府强逼女官?”
太后冷笑一声说:“皇后,你毕竟只是阮司史的长姐,她尚有母亲在,婚姻之事也该由阮氏说了算。”
沈念心惊,怎么把这个人忘了?一想到那张功利性的脸,她就呕吐,那年怀孕时,那个女人居然教唆初雪勾引皇上,怎么事后忘了收拾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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