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心痛的抱过沈念,此时她如一摊软泥,娇软的身子没有一点力气,只是抽搐。
“皇后,朕回来了。”
太医诊脉后说:“皇后她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众人看到旁边香炉里的一炷香已经快要燃尽,都忍住哭声。
李煦大声戾气吼道:“朕从不信命!禁军统领呢!办事不利朕要砍了他!”
宋宣明忙赶紧往殿外跑去看搜宫情况。
咏荷殿里,辰贵妃像疯了一样,手里扎木牌不停手,嘴巴里愤恨的说:“让你勾引皇上,皇上是我的!是我的!皇上,你不是爱她吗?今日我就让她死个彻底!你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哈哈哈!”
她疯癫的大笑,宫婢赶紧夺过木牌往炭炉里扔。
炭炉的顶盖烫的要命,手抖打不开,宫婢往炭炉镂空处塞,但木牌是长条的并不好塞,会有一半露出来。
禁军已经进了外殿,宫婢只好把木牌塞到了靠窗梅花软榻底部的缺角里。
辰贵妃大笑着去了偏殿。
她甚至还拿出三根白色的蜡烛燃烧,仿佛在祭拜。
与此同时,坤宁宫里,沈念一声大叫抽搐后昏死了过去。
“皇后!皇后,看看朕!不要离开朕!你不是说要告诉朕两个秘密吗?不能说话不算数。”李煦大声的呼喊!龙眉凤目狰狞猩红!
太医跪地再次诊脉后说:“皇上放心,那股邪气已经停止了,皇后娘娘此时是体力耗尽,静脉虽受损,但没有生命危险了!”
李煦哭笑不得,抚摸她的头说:“感谢神明,感谢上苍,皇后,没事了。”
众人都默默地退出内殿。
李煦抱着沈念到榻上,看到她额头上一个血印子。
光洁的胳膊上因为被人抓着挣扎,遍布淤青红印,再一看玉足也被磕破了,后跟上紫青一片。
他使劲的朝自己一个巴掌,心痛的靠在她额头,低声啜泣。
殿门外重重地叩门声。
稳定了一下情绪喊道:“进来!”
禁军统领在幔帘后汇报:“启禀皇上,末将在咏荷殿发现了诡异的焚香和做法台。”
李煦猩红着眼睛,吃人的模样厉声喊道:“把咏荷殿的人全部打入地牢,朕要好好的折磨她们!让她们付出代价!”
连枝端上来安神汤。
“朕来给皇后喂。”
殿门关上,他一边流泪一遍边抱她起身喂药,但是一点也喂不进去。
含到自己口中给她送进去,又拿伤膏药一点点给她全身的伤口涂了个遍,每个伤口都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
亲吻沈念的额头说:“皇后,你好好睡一会儿,朕要去杀了恶魔给你报仇!”
天牢里,李煦进来的时候,辰贵妃和四个宫婢身穿囚服跪在地上。
一脚把面前的案台踢飞,砸到了辰贵妃的面前。
“辰妃,你自己说!除了做法台,还有没有其他的污秽东西?”
辰贵妃一声不吭,倔强的只是低着头。
两个宫婢吓得瑟瑟发抖说:“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辰贵妃做的,求皇上明察秋毫。”
李煦吼道:“还不说?来人上刑具!上拶刑!”
拶刑是夹手指的酷刑,在木棍中穿洞并用线连之,将受刑人的手、足放入棍中间,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
地牢里顿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辰贵妃边惨叫边喊:“皇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李煦气急骂道:“恶毒的狗东西,给朕使劲的夹!”
他这是要把皇后所受的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辰贵妃和宫婢疼的昏死过去。
“用水泼醒!继续上刑!”
辰贵妃被一桶冰水泼醒后,爬过来求饶。
“皇上,饶了臣妾吧,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禁军统领进来呈上木牌,李煦一看上面写着皇后的名字‘阮清姝’三个字。
“这是末将从咏荷殿软榻夹角发现的。”
他一脚把辰贵妃踢开,骂道:“你让皇后受的苦,朕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继续上刑!”
辰贵妃哭着喊:“皇上,你只知道心疼皇后,为什么不心疼臣妾?明明你从前那么讨厌皇后,为什么现在都变了?”
拶刑之痛十指连心,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宫,景贵妃在关雎宫吓得瑟瑟发抖。
掌事嬷嬷送上一碗安神汤,宽慰:“娘娘,这事和咱们没关系,不要紧张。”
慈宁殿里,太后捻佛珠。
“太后娘娘,这回还要给辰贵妃求情吗?”
太后冷笑说:“这回动静这么大,求情也没用,哀家了解皇上,他下定决心的事,旁人左右不了,辰贵妃这个蠢货,扳倒皇后还是差了一口气!”
天牢里,好几轮拶刑之下,两个宫婢已经当场疼死。
辰贵妃往李煦脚下爬,哀求说:“皇上,看在咱们那个可怜的孩子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他在天上看着呢,您不要这么狠心地对待臣妾,呜呜呜呜。”
李煦听到这话瘫坐下来,那个孩子?
陷入了空洞的沉思,那个从来也没见过的她口中的孩子?辰贵妃那时还是侧妃,有一日突然说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当时难以接受自己酒后乱性的事实,一直躲避。
那日是寒冬大雪天的深夜,她从台阶上滑倒,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听到她撕心裂肺地说孩子没了。
李煦恨自己酒后乱性,没有管住自己的身体,虽然他是君王,但有洁癖,没办法做到和不爱的女人上床,这是他唯一一个耻辱。
深叹一口气,辰贵妃看到他犹豫了,连忙爬过来抱着他的腿央求:“皇上,如果那孩子还在已经六岁了,皇上……”
就在李煦纠结心乱的瞬间,侍卫通报。
“启禀皇上,惠妃娘娘求见。”
惠妃进来跪在地上说:“启禀皇上,臣妾一直有件事藏在心底,今日不得不说。”
李煦踢开辰贵妃说:“惠妃你讲!”
惠妃说:“当年辰妃根本没有怀皇上的孩子。”
辰妃反驳说:“不是的,皇上不要听她胡说,她是嫉妒我!”
惠妃笑说:“那夜是德太妃娘娘的忌日,皇上心情不好喝了许多酒,你趁机进去想要勾引皇上,但皇上并没有碰你,只是倒在书房的软榻上歇了一夜,你却在第二天早上空口白牙的说皇上临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