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沈念不知道怎么召唤出皇后,急都急死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倒是齐晗先说话了,“看到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不愧是拿着痴情男的剧本,一开口就感人肺腑。
沈念不禁想:腹黑帝,倘若当初不是你错点鸳鸯,抢了皇后入宫,人家这对痴男怨女多幸福啊!
看她出神,杏眼莹亮,顾盼生辉,眼眸狡黠,他甚至有些不敢认。
他们相识于少年时代,同上学堂,阮清姝安静的像个瓷娃娃。
她柔弱倔强,总是会在书院门口等着他,一路上话很少,只是颔首微笑,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杏花,一看就让人沉醉。
沈念小声嘀咕:皇后,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快出来!
不敢抬头看齐晗含情脉脉的眼眸。
“皇上是位明君,他励精图治,一心为民,也是位好夫君,姝妹的幸福才刚开始。”
沈念突然觉得听到这句话后没有了意识。
她闭上眼睛,眼珠左右滚动几下后再次睁开。
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眼眶马上通红,起身,踮脚伸手要摸他的脸颊,他退后一步躲开。
“姝妹。”
她停住步子,热泪滚下,唇边苦笑说:“齐晗,五年前我入宫时,你就是这样说,皇上是位明君,关我何事?你只知道做一个忠君爱民的臣子,可曾想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要的是一份疼爱和眷恋。”
齐晗的眼中亦饱含晶莹,没有了刚才的疏冷,哽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皇后擦泪后逼问:“我只问你一句,我进宫前一天,送去齐府的信你是否收到了?”
齐晗叹口气没有回答,却已经做了回答。
皇后苦笑,秀眉搓成了一团,杏眼通红。
她颤颤巍巍的呜咽着问:“六年来,我是孤魂野鬼,只是用想见你的信念支撑到如今!今日来,只为问你最后一句话。”
她悲伤地瞪着他,而他强忍酸楚的看了她一眼又躲开,深怕会忍不住抱住她。
“如今,你愿意带我走吗?”
这声音空洞到连她自己都知道答案,只是不甘心才多问了一句。
门外伫立的男子玄衣龙纹锦袍,犀利的眼眸,狭长俊美的黑眸上有一层比冰窖还厚的寒冰。
握紧拳头,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周身发出强烈的杀气。
屋内,齐晗神情痛苦,叹口气,痛定思痛后,拱手作揖说:“皇后娘娘,请您即刻回宫。”
皇后听后,发出不寒而栗的笑声,一连串让人心碎的笑声后,闭上眼睛,娇弱的身子缓缓的要倒下。
被齐晗伸手一把抱住。
“姝妹?”
此时“啪!”门被踢开,李煦一把揽过昏迷的皇后,怒不可揭的手拿长剑直指齐晗的胸口。
齐晗跪地请罪:“请皇上赐微臣死罪!皇后她无错……”
李煦喝令:“住口!”
他低头看到怀中皇后脸颊上的泪痕斑驳,心痛地扔了长剑,抱起她,命令道:“把这个房间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小许子进来说:“齐将军,一起入宫吧。”
皇宫南书房里,皇后被放在内殿龙榻上。
外殿,李煦御座之上。
兰嫔和齐晗跪在地上。
而南书房外,景贵妃带着辰妃和其他几个妃子正在探消息。
就连元贵妃也来了,她被打了五十棍,把仇全记在皇后身上,就等着来看好戏!
齐晗再次跪地叩首说:“皇上,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约皇后娘娘见面,求皇上惩罚微臣。”
兰嫔惊愕的看着齐晗,他这是疯了,明明是皇后让她把信传给他的,真爱无疑,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恰是这点,更加激怒李煦心中的醋意。
他刚才在驿馆门外听的很清楚,皇后是他的妻,需要别的男人护着吗?
侍卫拿进来一个东西放在了龙案之上。
是一只牡丹凤纹蜀锦履鞋。
李煦仔细的回想,这是皇后的鞋子,曾经她还穿上沾沾自喜的说:“皇后,您看这鞋子好看吗?”
他当时说:“是皇后的玉足生的美,才衬得这鞋美。”
她傲娇地说:“这可是初雪给臣妾做的,臣妾最喜欢的一双蜀锦鞋。”
侍卫说:“这双鞋子是从驿馆房间里搜到的。”
李煦问:“难道这是皇后送你的信物?”
齐晗脸色变了,连忙说:“微臣并未见过这鞋子,请皇上明察。”
兰嫔说:“皇上,这不可能,今日臣妾和皇后娘娘一起出宫,她并未带此物,何来相赠?”
李煦骂道:“你闭嘴!谁让你带皇后外出的?要不是看你是兰将军的女儿,朕现在就砍了你!
兰嫔低头不敢多言。
门外连枝被侍卫拦住,听到她喊着说:“皇上明察!”
李煦说:“让她进来!”
连枝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跪下打开,是一双牡丹龙纹蜀锦鞋。
“皇上,皇后娘娘的鞋子都在这里,请皇上不要被奸人蒙蔽。”
李煦看了三只鞋子,心里有数,作为帝王,他的洞察力自然强。
很明显,连枝拿来的那双牡丹鞋,一只旧一只新,而从驿馆里搜出的这只也是有穿过的痕迹。
这才是和地上那只旧的是一对。
皇后啊皇后,你早就被旁人算计了。
李煦自然明白这是栽赃嫁祸,但此时他怒火冲天。
“牡丹鞋的事暂且不提,今日之事,你们自己说,让朕如何惩罚你们?”
兰嫔趴下说:“求皇上饶命,臣妾素来喜欢皇后娘娘,不想看到她忧心,所以才会帮忙,臣妾知道错了。”
齐晗没做声,依旧趴在地上叩首状。
小许子进来说:“皇上,宋大人求见。”
宋宣明进来说:“启禀皇上,齐晗将军后日就要出发,此时倘若重罚恐会延迟军机,望皇上重新发落。”
李煦自然知道为了收拾元鹏,齐晗是重重之重,但是今日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不允许别的男人惦记自己的皇后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