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却发现纤纤玉指的手心都是冷汗。
表演开始,大家都开始推杯换盏。
沈念也要了杯琼浆,双手呈上:“皇上,臣妾敬你。”
李煦接过酒杯喝了一半,递回给她:“另一半皇后喝。”
辰妃一直在暗中观察二人,但是越看的多越发疯!
皇上的眼睛长在皇后身上了,气死妃妃们了!
妃妃们都依次端着酒盏来敬酒。
李煦拿下沈念手中的酒杯说:“皇后不胜酒力,各位爱妃请回。”
沈念倒觉得今日的百花果酒很香甜,可是腹黑帝居然不让喝了?
座位上几个宫妃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极为明显。
李煦让小许子说:“皇上旨意,几位娘娘有什么稀奇的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乐呵一下。”
颖昭仪站起身,欲言又止。
“还不快说!”
颖昭仪怯怯的说:“有人传皇后娘娘二月前在感业寺薨逝过一回……..”
李煦把手中的酒盏扔过去!
“谁在传谣言?”
颖昭仪赶紧跪下说:“启禀皇上,不是臣妾说的,臣妾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
几名刚才窃窃私语的宫妃都赶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念紧张的老毛病又犯了,腿抖到裙摆都遮不住的地步,双手紧紧抓住膝上凤鸾裙。
两月前皇后娘娘在感业寺气郁而亡的同时,她进入到其体内重生,这种事情,本以为不会被外人所知,难道是有人去了感业寺调查?
这时候太后来了。
“皇帝,你也不要动怒,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搞清楚的。”
太后坐下,问道:“你们听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一个妃嫔说:“有人说,皇后娘娘薨逝了五个时辰后,又再次苏醒,像变了一个人,还问感业寺的僧尼很多奇怪的话。”
太后看着沈念问:“皇后自己说说可有此事?”
沈念咽了一下口水说:“本宫的确在两月前得了一场重病,醒后记忆全无,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
李煦看着沈念,才知她平日里说的奇怪话事出有因。
“没了气息五个时辰以后还能复活?太医你怎么看?”
太医紧张的颤颤巍巍答:“人在没有气息后短时间内身体机能尚存,有再次复活的可能,只不过时间上说不好。”
大家都纷纷猜测,五个时辰也能复活,这也太荒谬了!
李煦说:“世间奇怪的事不少,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件事朕一定要彻查到底,看谁在诬蔑皇后,你们几个,掌嘴两百个!罚月俸一年!以儆效尤!”
这几个妃妃吓得哭着,自己扇自己嘴巴。
太后还想说什么,李煦面无表情的说:“母后,不要忘记初衷,这件事谁都以后不要提。”
说着就拉沈念要走。
众人皆拜:“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出了乾清宫,走台阶的时候,沈念腿抖的差点跌倒。
李煦扶住恶狠狠的说:“皇后这点出息,怎么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沈念小声喃喃:“是裙摆太长了,皇上您走慢点,或者您先走,臣妾慢慢跟上。”
李煦手摸脑门,气急败坏的拦腰抱起她走下台阶。
沈念挽着他脖颈,甜甜的说:“皇上真霸气,贴贴嘛!”
李煦傲娇的把脸别开。
乾清宫里,元贵妃带着妃子到太后面前,跪下说:“求太后做主,自从皇后回宫,皇上看都不看我们,日日在坤宁宫。这让我们怎么活!”
太后站起来说:“怎么活?自己想办法!你们个个娇美动人,难道一点办法没有?还问哀家这个老太婆?”
辰妃连忙过来扶着太后离开。
走在长廊上,太后问:“辰妃你一直是个识大体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辰妃为难的说:“皇后娘娘和四年前的确截然不同,皇上也不问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恐怕不敢说什么。”
太后气愤的说:“岂有此理,皇帝自从皇后回来后,多次护着她,顶撞哀家,哀家伤心至极!”
“太后息怒,想来过一阵就好了。”
太后思索,那件事看来必须要加紧办了。
慈宁殿里,太后给掌事嬷嬷说:“让恭亲王家的二小姐准备着入宫,这件事要悄摸的,哀家一定会让皇帝应允。”
掌事嬷嬷叹息说:“要说才貌恭亲王家的嫡女更胜一筹,只可惜命苦糟了那档子事,人就没了。”
太后说:“人各有命,也是她和皇帝没缘分,当初好容易以挟制元家为由让皇帝同意了纳大姑娘为贵妃,可岂料那孩子突然就没了,这才把皇后迎回来,没想到引狼入室。”
掌事嬷嬷说:“看皇后也是个懂道理的,素来也恭敬,太后娘娘再多加引导,还是能用的。”
太后没做声,手里捻佛珠。
回到坤宁宫,躲开钰儿的拦截,李煦抱着沈念进了寝殿。
堂堂一国皇帝居然亲自关上门栓。
“皇上,你我还穿着朝服呢,关上门栓,怎么更衣啊!”
李煦掐腰举起她说:“皇后亲自给朕更衣。”
“那是自然,这是臣妾的本分。不过你看臣妾,朱唇和粉黛今日涂太厚了,需要卸妆才舒服。”
李煦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凤鸾朝服,眼中闪着危险的小火苗。
“臣妾给皇上更衣。”
二人取掉王冠,脱去繁琐的朝服,一身轻松,都穿着白云丝内袍。
李煦抚摸沈念额头的压痕,亲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他深邃幽黑的眼眸,真诚的说:“谢谢皇上今日护着臣妾,臣妾吓得腿一直在抖。”
李煦想说谢谢你两个月前能活过来,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抱她在怀中,问:“两个月前皇后得了什么病?”
沈念转了一下黑凉凉的眸子,狡黠的说:“可能是臣妾太过思念皇上吧?相思病要人命!”
他点她的鼻尖说:“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