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直起腰来,晃了晃脑袋,感觉腰酸背痛。 (. . )
这两天为了炼『药』,连练功的时间都不能保证了,原因只是快点赚钱。
钱是好东西啊!
现在的段飞真的一头钻进钱眼里了,毕竟想布设阵法,想建立聚灵阵,想转化阴魔气为阴灵气,都需要大量的玉石。
同样的,他想买车也需要钱。
另外白狐觉得这个宅子周围人气太多,这意味着灵气会少许多,所以让段飞在山里建个居所,然后布设大型聚灵阵,加转化的阴灵气,那灵气的浓郁程度远不是现在的宅子能的。
为了更高效率的赚钱,段飞的『药』物稀释更进一步,从之前的百倍稀释到如今的几百倍,反正效果肯定是有的,是大大缩水了。
白狐对于段飞的这个做法很满意:“这才是赚钱的方法,你以前的『药』品效果太好,一瓶子人变漂亮了,她们还会接着买吗?”
段飞深以为然。
而且这些『药』的炼制也需要昂贵的『药』材,如果不想办法的话,回本都难。
今天的他又尝试炼制了两种『药』品,一种是固本减元丹,减肥用的。另一种是观千里灵『液』,治疗各种眼病的,如近视老花眼等,顺便还能让人的眼睛看起来更亮更有神。
“肯定能大受欢迎的!”
段飞捧着这两种『药』品,喜滋滋的对白狐说道。
白狐懒得理睬他,自顾自的修炼。
讨了个没趣的段飞回到了家里,准备收拾一下明天去县城。
然而第二天刚亮,段飞正在洗漱的时候,却看到出去遛弯的杨梅一脸苍白的回来了。
“怎么了?”
段飞惊讶的问道。
“哎呦,真是吓死人了!”杨梅后怕的拍着胸:“二柱,李二柱……啧啧,好惨啊!”
“什么?”
段飞吃了一惊,李二柱当初可是把段泽送到医院去的人,段飞一直记着他的号,当初在县城还因为他出过手。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一群人围着李二柱,二柱浑身是血,据说一大早便躺在村口了。”杨梅摇着头:“惨,真是惨……你去干吗?”
然而段飞的身形已经冲了出去。
他一路跑到了村南头,果然看到村口围了一群人,嘁嘁喳喳的也不知道说什么,里面有人哭泣。
段飞挤进了人群,果然看到李二柱躺在地,脑袋下面枕着个破包裹,身盖了个破布单子已经被血浸染。他的脸『色』苍白,眼睛虽然睁着但疲弱无神,正裂开毫无血『色』嘴巴,『露』出令人不忍目睹的微笑。
“娘,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李二柱还试图伸手去搀扶跪在他身边哭泣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白发苍苍,满脸凄苦的皱纹,正是李二柱相依为命的老娘李『奶』『奶』。
李『奶』『奶』嘴唇哆嗦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哭泣。
段飞闭眼睛,用天目观察了一下,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李二柱浑身死气弥漫,尤其小腹部更是死气汹涌而出,仿佛开了地狱出口!
他冲到李二柱的跟前蹲下,轻轻掀起了血『色』布单,顿时看到他的肚子围着一圈白布,但已经被血浸染,而他的身下还有一滩黑血!
“小飞啊,”李二柱看到了他,又裂开嘴笑了笑:“我可能……可能不行了,我娘……拜托你……你照顾。”
咳咳……
话没说完,他便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段飞焦急道:“柱子哥,这是怎么回事?被人砍了,还是被车撞了?”
李二柱苦笑不语。
李『奶』『奶』哭道:“小飞啊,二柱……二柱的腰子……腰子啊……”
什么?
段飞激灵灵一个冷战,轻轻托起李二柱的身体,将他抬起一半——
啊的一声,人家惊呼起来,连段飞都激灵灵一个冷战!
两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赫然在母,粗糙的缝合线歪七扭八,鲜血不时从刀口流出!
“王八蛋!”段飞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柱子哥,这是怎么回事?”他喝道。
李二柱还是苦笑。
“小飞啊,柱子被人害了。”李『奶』『奶』哭诉道:“他给人家干活的时候打坏了东西,人家让他赔钱,他拿不出来只好割了腰子给人家……”
“混蛋!”
段飞差点气炸了肺:“二柱子你个混蛋!你没钱怎么不跟我说?算和乡亲们说也行啊,你怎么这么傻?”
李二柱抖着惨白的嘴唇,再次一个难看的微笑:“没事,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意思,死了还能赚点钱。”
赚钱?
李『奶』『奶』颤抖着手,取出了李二柱脑袋下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
“这是二柱子卖腰子挣的钱,你说他这个傻瓜啊……”李『奶』『奶』老泪纵横。
段飞牙齿咬的嘎嘣蹦响,手的青筋突起老高!
“你这个傻瓜啊!”
李『奶』『奶』哭到伤心处,取出一沓钞票扔到了地:“你没了,留下你老娘还活着有什么用?给我钱有什么用?”
那钞票被摔散了,洒了一地……
人群再次啊的惊叫了起来,段飞也豁然站起!
李『奶』『奶』也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地。
地哪里有什么钞票,除了头尾的几张之外,剩下的都是白纸!
雪白雪白的白纸!
和李二柱身的鲜血相,是那样的刺眼!
好半晌,人群鸦雀无声。
李二柱感觉到了不对,侧头看了看,发现了真相之后本来惨白的脸突然变得通红,然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李『奶』『奶』嘴巴张了张,然后无声的向后躺倒。
幸好后面人反应快,一把接住了她。
“杀千刀的!”
“简直不是人!”
“用假钱买人家的腰子!”
“报警,将这些混蛋抓起来墙壁!”
“千刀万剐!”
……
人群爆发了,所有人都因为气愤而面容扭曲。
李二柱为人老实巴交,在村子里人缘本不错,后来老婆和孩子又双双因病去世只留下他和老娘两个人,更是获得了村里所有人的同情。而今天居然遭遇了这样的惨事,顿时引爆了人们的怒火。
段飞深呼吸几次平复了自己的激动,蹲下身子将一缕真气送入了李二柱体内。
片刻之后李二柱苏醒,但眼睛茫然的望着天空,早已失去了焦距。
“柱子哥,谁干的?”
段飞沉声喝道,瞳孔深处好像滚动着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