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的时候,段飞忽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望着前面的山谷。看最全!
蛇皮山谷!
规划,出山的公路应该从这里启程,穿过顶风山之后,进入一马平川的大道。
但是,段飞如果没记错的话,刘松德是在这里出的事!
按照刘建国的说法,当初刘松德和几个小伙伴去山里游玩,因为遇到大雨跌落山谷,从而被阴气附体变得痴痴傻傻。
难道这里和顶风山的怪事有关系?
段飞闭眼睛,世界化作了『毛』玻璃的朦胧,然后山谷一条淡淡的黑气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条黑气好像一条黑『色』的大蛇,蜿蜒曲折看不到头尾,另一端直接深入了顶风山!
果然如此!
段飞睁开眼睛,深深的出了口气。
这山和这山谷都有古怪!
他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向着山顶已经被太阳光映成金黄的顶风山跑去。
几里的山路对于如今的段飞而说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顶风山已经近在眼前。
正如当初规划工程的工程师们所说,顶风山高耸而单薄,好像一面影壁墙挡在了北边。它一方面挡住了北来的寒风,让大兴乡的十几个村子冬天也不是很冷,很有四季如春的感觉。同样的,它也挡住了人们出山的道路,使得大兴乡发展始终跟不其他地方的脚步。
段飞站在蛇皮山谷和顶风山的交界处,这里应该是当初要挖掘隧道的起点吧。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闭眼睛打开天目……
轰!
段飞刚刚睁开天目,便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数百米的顶风山倒塌了下来,吓得他惨叫一声撒腿跑!
足足跑出去一里地之后,他才感觉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
再回头望向顶风山,却发现一切如旧。
刚才自己怎么了?
难道是眼花了?
他鼓了鼓勇气,再次用天目望向顶风山。
毫无动静。
难道自己刚才真的眼花了?
段飞试着又靠近了一些,看看踏入了一里的范围之内,再次用天目观察……
轰!
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再次蜂拥而来,惊得段飞面『色』苍白,死死咬住牙才没有再次崩溃!
轰轰轰……
一波又一波,差不多数百米的黑『色』波涛不断涌起落下,仿佛不知疲倦的黑『色』磨盘正在碾压世间!
“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心惊骇至极,以至于喃喃出声。
“这是阴灵气!”
忽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惊得段飞原地跳起。
“谁?”
他游目四顾,很快便发现了目标。
一抹白影,好像最最优雅的仙子一般盘坐在他后方不远处,一双碧绿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白狐!
正是曾经和他见过两次的白狐!
第一次是在雷雨之夜的后山,第二次是在黑夜的山路。两次见面,他两次都进入了神秘的梦境,也收获了两次传承,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
难道……难道自己这次又可以获得传承了?
段飞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然后另一个念头出现,让他的面『色』再次转为了煞白。
黑蛇呢?
他记得黑蛇次对他发起了主动攻击,而白狐却是对他进行保护的,所以段飞看到白狐之后虽然吃惊但却没有害怕。
似乎是看出了段飞的担心,白狐的声音响起:“玄云这次没来,这里只有我一个。”
玄云?
段飞还记得,次见面的时候,白狐这么和自己说过,黑蛇是玄云!
那它又叫什么?
白狐果然聪明,直接说道:“我叫白帝姬,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白帝。”
白帝姬?
姬?
难道这只白狐是女的?
不,准确的说法是……雌的……
段飞连忙摇摇头将脑这怪的念头抛弃掉,毕竟对方太过聪明,还是小心点好。
“白帝……姬,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他小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介绍的,毕竟有许多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等时机到了不用你问我便会全部告诉你。”
白狐昂头望着面前的顶风山,自言自语道:“这山也是古怪,好强的阴灵气,只是却沾染了太多的污秽和煞气,已经不能用了,可惜。”
段飞想起了刘建国路说的话,问道:“当初这里准备修个隧道的,但却遇到了风雨交加的怪事,是不是这所谓的阴灵气闹的?”
“风雨交加?”
白狐歪头望着段飞,似乎不知道这段历史。
难道这白狐不是这里的?不热怎么会不知道这段历史?
段飞心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将当初的历史讲了一遍。
白狐听完之后点点头:“没错,这应该是阴灵气与人身的阳气接触之后引发的异象了,单个的人类阳气不足,无法引动阴灵气动作,只有数量足够的人类才行。”
“那隧道里的寒冷呢,难道是阴灵气集爆发?”
白狐缓缓点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下面应该有一定的阴灵石,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的迹象。”
“阴灵石?”
段飞咀嚼着这个词。
“阴属『性』灵石,对修炼阴属『性』功法很有帮助,经过改造之后也可以让正常人使用。我以为人间早已没有了灵石,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遗留。”白狐望着顶风山,碧绿的眼睛有着瑰丽的神采:“又或者这里还有其他什么秘密,需要查过才知道。”
它说的轻描淡写,段飞却听得很激动,毕竟灵石什么的只是传说的物品,难道自己有机缘亲自拿到?
白帝姬来历特殊,同时曾经也是惊天动地的存在,对于灵石什么的早没有了感觉,自然不可能理解段飞的感触。不过算理解了,也很可能会『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能不能将这里的阴灵气驱除呢?”拼命压下内心激动的段飞问道:“毕竟这里真的很需要打个隧道。”
白狐看向段飞,目光很古怪。
段飞被它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悄悄后退了几步,同时提起了警惕,毕竟对方的来历实在古怪,他必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