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乾看着前方,语气平缓地回道:“我在去道观的路上。”
贵妇笑了起来:“你这速度还挺快的。”
席君乾随意地说道:“正好今天是周末,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我还要上班的。”
贵妇语气仍旧带着笑意:“需要我出面吗?”
席君乾:“不用,你等着看结果就行了。”
贵妇对席君乾还是比较信任的:“那我等你好消息,对了,要是收拾了对方,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高兴高兴。”
席君乾轻笑:“好。”
……
“下雨了。”凌玉锦看着落到挡风玻璃上的雨滴。
席君乾把车停到了路边上:“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赶路。”
方钰舜瞬间坐直身体,神色警惕起来:“君乾,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发生?”
席君乾眉心拧了起来:“暂时不清楚,看看吧,现在不适合赶路了。”
车子停了一会儿,三人看到朱丹梦提着行李箱,在雨中走过来,她也看到几人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们。”
席君乾摇下车窗:“你冒雨赶路吗?”
朱丹梦笑吟吟道,一点儿没受下雨的影响:“我又不像你有车,自然只能冒雨赶路了。”
席君乾问道:“要不要上车里来躲躲?”
“还是你们去我家躲躲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朱丹梦出人意料道。
“那就麻烦了。”席君乾默了默,答应了。
“跟我来吧。”朱丹梦继续走,席君乾开车跟了上去。
凌玉锦开口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朱丹梦,君乾,她这个人很危险,你不怕吗?”
“她再危险也没有我危险,不用怕。”席君乾轻轻松松道。
凌玉锦笑了笑:“那倒也是。”
跟着朱丹梦,车子开进了她的家里,令人没想到的是,朱丹梦的家里锁着门,好像是她一个人住。
朱丹梦把门打开:“进来吧。”
席君乾把车停下,把伞拿给凌玉锦:“别淋着雨了,容易生病。”
凌玉锦心下一暖:“知道了。”
方钰舜玩笑道:“怎么不给我一把伞,君乾,你偏心……”
“你多大,玉锦多大,你好意思说我偏心。”席君乾向等着他的凌玉锦走去,跟凌玉锦撑着一把伞向屋里走去。
方钰舜用手挡着脑袋,急急地跑进屋子里。
朱丹梦递过来几张帕子:“擦擦水吧。”而后补充说了一句,“都是新的,没有用过。”
“谢谢。”三人一人接了一张帕子,拿过来擦了擦水。
“随便坐,不用客气。”朱丹梦走去了房间里,拿衣服出来换,刚才她走到半道上下雨了,整个人都湿透了。
三人把凳子拿到了屋檐下,坐到屋檐下看雨。
“君乾,你看。”方钰舜指着前方说道,表情严肃,神色间还有一些不安。
席君乾看去,在他们看的那个方向,一团团黑雾从地面冒出来,往天空升起,看起来特别诡异。
凌玉锦都看到这副场景了,他有些紧张地握住席君乾的手:“那里出事了是不是?”
“应该是,但我们现在静观其变。”席君乾点头。
“那种祸害的地方就不该存在。”方钰舜喊下口号,“君乾,等雨停了,我们一起过去灭了它。”
朱丹梦从屋里走出来:“你们是为了那座道观来了?”
方钰舜回头:“你也知道那道观?”
朱丹梦看着道观的方向说道:“就在我家门口,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里面的东西太厉害的,不太敢招惹。”
席君乾忽然开口道:“对了,还不知道你那诡异的手法是跟谁学的?”
朱丹梦:“我有师父,跟师父学的,在你们看来是歪门邪道,但是对我来说,相当的有用。”
席君乾:“没有人说你那是歪门邪道,每个人的修炼方式都不同,只是不要用这些手段做害人的事就行。”
朱丹梦辩解道:“我可从来没害过好人,杀的那几个人都该死。”
方钰舜点头:“的确该死,但是闹得太大了,你这幸好是遇到了君乾,要是遇到别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欠席君乾一声谢谢。”朱丹梦郑重地向席君乾说了一声谢谢。
席君乾开口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记住这句话。”
“我知道。”朱丹梦点头。
雨越下越大了,对面那升腾的黑色烟雾也越来越大了。
忽然,一个村民打着伞跑来:“丹梦,丹梦,你在吗?我看你门开了,能求你一件事吗?”
朱丹梦起身:“什么事?”
“我孙子哭闹不止,你去帮他看看吧。”村民着急地说道。
“行,你稍等一下,我拿把伞。”朱丹梦答应,然后往屋里走去,拿了一把伞就跟村民一起走了。
走到房子的边缘,她忽然停下脚步:“席君乾,一起吧?”
村民不解问:“他们是你朋友吗?”
“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比我更厉害的道士。”朱丹梦说道,眼神带着期待。
“行,一起去吧。”席君乾起身打伞,带上凌玉锦和方钰舜跟了上去。
村民的家不远,走一条路就好了。
刚走到坝子里,就听到屋里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着都让人心焦。
村民恳求道:“丹梦,你看看我孙子怎么了,他忽然就哭闹不止,怎么都哄不好。”
朱丹梦安抚道:“没事,我看看。”说着就进去看孩子了。
席君乾手指暗暗掐了一个诀,把飞过来的阴气阻挡在了房子外面,没一会儿,孩子就不哭了。
“终于不哭了。”村民大大地松了口气。
朱丹梦说道:“下雨天,外面湿气重,不要让孩子出去,就待在屋里。”
“好,我们不出去了。”村民抱着孩子去了房间里。
朱丹梦从屋里出来,走到席君乾的身边:“这个道观太害人了,这么远,孩子都受到了影响。”
凌玉锦好奇问:“这道观是什么时候建的?”
朱丹梦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小时候基本都跟着我师父学艺,家里很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