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入公会没？”姜觅问道。
“没有，我哥不同意。”何叶道：“你可以找时间去看看，公会基本上都在聚会乐园这个休息点。”
姜觅记了下来，把话题又转移回来：“那个胡慧盈的技能是什么，她好像和我说了是相关探查的，具体是什么我忘了。”
“胡姐姐啊，她的技能是[真假分辨]，可以分辨真话假话，对呀，可以带着她去找村长。”何叶一拍手道。
姜觅笑意不减：“这样得到的信息也有保障。”
她被耍了啊？
何叶得到的可能也不是真实信息，她得找时间探查一下。
很快，钟焓过来叫何叶过去洗澡。
姜觅自己在房间，打开了直播。
这个点，在村子里是安稳入眠的时间，在城市里是夜生活刚刚开启的时间。
看着不断涌入的观众，姜觅通过言论，大致可以判断多数应该生活在城镇。
年龄段也不是很大的那种，发的言论不是讨论她的脸就是在控诉假期怎么到了最后一天。
什么一个笔一晚上一个奇迹的。
他们现在还在刷手机看直播，估摸着真的很想创造奇迹，准备一个小时写完积压已久的作业。
“嗨，你们好啊。”姜觅小心翼翼打了个招呼。
她还没接触过直播，日常生活里，唯一接触的途径是公司名下的直播平台每季度的报告。
那直播平台还挺赚钱的。
扯远了，她是真的没有直播过，所以一举一动生疏又谨慎。
「哇哦，姐姐跟我打招呼了」
「嗨，老婆，晚上好啊！」
………
姜觅把直播关了。
她确实不太适合直播，聊了将近二十分钟一块钱都没有赚到。
其实一开始也看得出来，都是一群年纪不算大的小孩，还不知道满没满十八。
别的不说，未成年退款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得想点别的法子。
“怎么都晚上了。”艾薇儿从珍珠耳夹里飘出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魂体都恹恹的。
“不舒服吗？”姜觅看着艾薇儿关心问道。
艾薇儿看了姜觅一眼，点了点头：“有点，任务怎么样了？”
姜觅顿了一会，艰难开口道：“你能不能透过手机穿过屏幕，把别人的钱打给我。”
“不能，但我能打你。”艾薇儿扬起笑容，语气威胁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艾薇儿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姜觅看着手机，突然想到何叶刚刚说过玩家之间可以互刷。
打开直播软件，去看其他玩家的直播情况。
前几个还挺正常的，有聊天的，有作死赚热度的，再往下一刷。
是何想的直播间。
姜觅一开始还没认出来是谁。
蒙眼，真空西装，扭腰。
生活不易，擦边卖艺。
“哇哦…未来发展的，这么……”艾薇儿想了想形容词，最后一句结尾：“哇喔。”
姜觅正在思考擦边赚钱的可能性时，耳边又传来艾薇儿的声音：“我可以给他刷钱吗？”
正在思考运作的大脑死机了一秒，姜觅转头看向艾薇儿：“你有钱吗？”
“没有。”艾薇儿说的理直气壮：“但我之前看这种表演，都是会给赏钱的。”
“你之前还看过啊…”
“当然，我…”艾薇儿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好像不太对，转头一看：罗多尔夫。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里面休养吗？”
“之前谁带你去看的？”罗多尔夫脸色不太好看，直直盯着艾薇儿道。
“就那些宴会，总是有些男士不方便参与的场合嘛。”艾薇儿耸耸肩：“只是表演罢了。”
姜觅默默躲远些，不参与这夫妻俩之间的争斗。
“行了，快进去，你魂体本身就弱，还得用蕴魂玉温养着。”艾薇儿放软语气，手搭在罗多尔夫肩上，强行让他转身。
罗多尔夫听着艾薇儿关切的话语，气一下就消了一半，拉着艾薇儿一起回了珍珠耳夹。
姜觅赶紧滑下一个玩家的直播间，刚松了口气，就看见直播间一片血色，没多久直播间被掐了。
之后再怎么刷都刷不到那个直播间了，应该是魂归尘土了。
刷了一会，把手机放下后，只觉得眼睛疼，她躺到床上，闭目养神，顺带思考一下刚刚没解决的问题。
等何叶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姜觅已经快眯着了，听到声响，她睁开眼睛，用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眼眸看向何叶。
“回来了？”
“嗯。”何叶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表情能看出心情很糟糕。
姜觅坐起身，看着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算吧。”何叶把刚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刚刚钟焓带我去洗澡间，走到一半突然遇到老村长，他说他要先洗，我就说行，我等一会。”
“老村长正好吩咐钟焓，去村尾的老李头家，送点东西，我没事干就跟了过去。”
说到这里，何叶还不忘把知道的信息单独拎出来跟姜觅讲：“钟焓拿了个灯笼，说夜晚出门都要用这种专门的灯笼，要是灯笼灭了还没有进入房间，是会遇到危险的。”
“那个灯的光线很昏暗，不太能起到照明的作用，还有一个奇异的香味，不算难闻。”
“我刚刚说到哪了？嗯…哦，我就跟过去了嘛，今天月亮很亮，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事，我俩一边聊天一边往那边走。”
“快走到的时候，突然窜出个小孩，我没看见，直接被这小不点绊倒了。”
“前面正好有个泥坑，我都怀疑那是为我准备的，上面的土还有刚刚被水浸湿的痕迹。”
“等我起来要抓那家伙的时候，早就逃之夭夭了，我气了一会，还是赶紧和钟焓去把东西送完了。”
何叶脸上的气愤，渐渐平静下来，她拧着眉毛道：“一打开门，我就看见一个老人，不知道多少岁了，但应该是八十往上的模样，很瘦，脸上都瘦的凹陷进去了，皮包骨的模样。”
“他就露出了头和钟焓交流，但我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了他硕大的肚子。”
“那里面像是装了什么，有点像心脏，一跳一跳的，肚皮上的血管都要爆出来了…”
“那真的是，看一眼都感觉要做噩梦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