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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姜觅手持毛笔,在画作的侧畔题上诗句,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规矩,落的最后一笔却有些随性,露出些许锋利。

放下毛笔,仔细打量一会,她抬手拿过印章,在旁边的龙泉印泥上沾上两下,稳稳的盖在诗句下方。

朱红的章印在这幅只有黑白两色的水墨画上格外醒目,却又难夺走中间那朵昙花的风采。

简单几笔勾勒出了整体轮廓,一株枝叶上,仅有那一朵昙花,落在低垂的枝叶上,却高昂着头,我行我素的舒展着、招摇着。

看着这幅完成的画作,她算不上满意。

尽管没有一个地方挑的出错来,但也说不上有多惊艳,算是平日练手的水平,无功无过。

随意将画卷了起来,也没在这上面多纠结,毕竟也只是兴致来了练手罢了,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归纳放好。

可一边用于收纳画作的藤编筒中,已是满满当当。

姜觅看着手中卷起的画卷,这般作品又不愿挂起,暂时也无地方搁置,只能先放在这些塞满的藤编筒上面。

卷好的画作,刚放下没多久,就自己咕噜咕噜的展开,像是舒展身子一般,画作的一个角刚好接碰到地面,随着穿堂过的风,被吹的一荡一荡,而画中昙花的枝叶,也跟着一荡一荡。

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散下灿烂温暖的光线,看了眼窗外的风景,姜觅心想。

今儿天色倒是不错,适合出去走走。

所思即所行,她走出房间,顺着外面蜿蜒的楼梯走到了院子。

这个书房是单独的一个阁楼,用人造河流与其他建筑物隔开来,为此,专门弄了个木桥,便于通行。

这几日阴雨绵绵,难得出一个大太阳,不如去西湖转转。

姜觅又想到,回房间拿了件外套,带上平板和手机便出发了。

搭车到西湖边,虽然只是个普通的日子,但与她想法一致的人不在少数—毕竟这西湖,从不缺人。

随意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不远处有个旅游团正带着人休息,隔的不算近,那些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她带上耳机后,也就销声匿迹了。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她特意在这里购置了一个庭院,为得,不过是闲暇之余,能放松一下自己。

春天本就带着凉意,再加上西湖边的风一吹,那凉意便透成了刺骨的寒。

随手披上的米白色针织衫明显不具备挡风的功能,姜觅又因不爱运动,导致有些体弱畏寒,赶紧伸手拢了拢衣衫。

好在风很快就停了,坐在太阳底下晒的身子骨暖洋洋,靠着椅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好舒服!

休息一会后,视线游移到西湖上。

西湖美景三月天,正是赏景好时节。

她靠着椅子一边惬意的看着面前的风景,一边拿着平板,在上面涂涂画画记录灵感。

正醉心于眼前的风景时,她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就转头往后面看去。

一个黑衣人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就直勾勾的盯着她,那阴冷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

应该是个男人,长的挺高的,应该有一米八八或者一米九了,套了件极为臃肿的黑色棉服,戴着棒球帽和黑色卫衣帽,不过没戴口罩挡住脸,姜觅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对方的长相。

他脸很白,白的像白色颜料涂上去一样,在阳光下有点灰,瘦弱到骨骼凸起,加上嘴唇很薄,却是那种殷红殷红的,血染上去又干了一般,极为怪异。

有点像死人,或者说那种扎的纸人一样。

这样一个不像活人且看起来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

哪怕现在大白天的,姜觅也被这一场景激出了一身冷汗。

仔细打量两眼,她敢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这么有特色的长相,她只要见过,绝对不会没有印象的。

盘算了一圈生意上的敌人,好像也没有几个有这胆,敢在国内买凶杀人。

不动声色的吞了吞口水,尽管面上不显,但其实她的心理素质没有好到可以若无其事—甚至不太敢移开视线,还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

万一对方不是冲着她来的呢?

对视几秒后,她认清现实,并迅速做出行动—迅速把手上的平板甩过去,转身就跑。

她平日里最多的运动就是到处走走散散步,说起来,上一次跑步还是在大学体测的时候,而她跑过最快的速度是体育中考的时候。

现在,她打破了中考的记录。

穿着加绒的马丁靴,跑出了运动鞋跑不出的速度。

紧张压抑的气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无力的压榨体力试图换取微不足道的生还希望。

感觉跑了够远了,姜觅是越来越喘不过气,停了一秒回头,只见那人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悠悠闲的模样,脸上还挂着猫戏老鼠的笑意。

他的笑脸很诡异,那嘴巴不知是涂了口红还是本来就是那般红,嘴角扬起的弧度僵硬,像是一个蹩脚的画手画上去的。

就这停顿了一秒,那人突然一下冲到了她面前,就一瞬间的事。看着突然放大的脸,姜觅脑袋一片空白,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只见他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刀,快速的朝她刺过来。

她这时候人已经有些缺氧,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反应还是带着她躲过了这一刀。

没想到她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或许今天这一遭过后,还能去练练极限躲子弹。

姜觅反应过来之后,有些苦中作乐的跟自己开着玩笑。

认清跑不过的事实后,她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

也不知怎么的,她不跑了,那人也就跟着站在原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她把手放在背后,小心翼翼的解锁,然后开始试图拨通报警电话,可对面男人眼神玩味,像是洞悉了姜觅的动作,却又丝毫不担心她逃出他的掌控。

“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下死手对我。”

姜觅说着话试图拖延时间,眼神不经意把周围环境收入眼中,心里不断思索着逃命的法子:“或者,是谁雇佣的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倍数。”

观察了身边的环境,她第一反应就是找个人多的地方跑。

可首先她的体力无法支持她跑到人多的地方,且,不知为何,附近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其次,这种神经病可不会因为人多而放弃的,这样只会造成大规模混乱。

男人没说话,就那样阴森森的盯着她,完全无法沟通的模样,让姜觅心里发毛,又赶紧后退几步,却被一个障碍物挡住了。

回头一看,她已靠在了西湖的石栏上。

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