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整个下午。
最后魏安宁是被饿醒的。
感受到身边人的那个东西,魏安宁这回说什么都不愿意。
她死命的推殷莫寒,“不能了,我们快些去给皇祖母请安吧!”
“她老人家铁定都等得急了。”
说罢,又埋怨起殷莫寒。
“都怪你!害了我一天一夜,这会才醒来。”
殷莫寒头枕在手上,额头有发丝垂落下来,他深色慵懒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魏安宁。
他眸中带笑,调笑着:“可是怎么办?十三还觉得远远不够!”
“真想永远和宁宁就这样过上一辈子!”
“呸!你想都别想!”
让她一辈子躺床上做这个,她还要不要活了?
脸都丢死了!
她快速的给自己穿戴着,殷莫寒还想来逗她,但是终究被魏安宁踹过去了。
殷莫寒:“宁宁真狠心,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不要十三了!”
魏安宁一整个大无语。
最后,在她强大的意志力下,终于从床上穿戴整齐走出了锦绣宫。
看到天色都暗了下来,魏安宁更加不好意思了。
但是她还是不忘去给太皇太后行礼。
殷莫寒是皇帝,是不用去的。
但是,他就是想陪着他的宁宁,一刻都不分开。
太皇太后大晚上看到小夫妻去给她请安,眼眸一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眼中带笑,笑呵呵的道:“你们来啦!”
魏安宁红着脸:“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开心,笑着说道:“既然来了,便在哀家这里用晚膳吧。”
殷莫寒躬身道:“那便多谢祖母了。”
他语气平缓,与曾经的剑拔弩张判若两人。
魏安宁侧目,有些不适应的多看了殷莫寒一眼。
见魏安宁和殷莫寒来了,太皇太后特意让人加菜,全部都是魏安宁爱吃的。
魏安宁心情好,胃口也好。
殷莫寒吃的少,但是却一刻都不忘魏安宁的感受。
他坐在她一旁,一个劲的给魏安宁布菜。
不一会功夫,魏安宁的碗中便堆满了膳食。
看着小俩口恩爱如初,太皇太后忍不住点头,“好,好,好!”
“寒儿,你这般爱护宁丫头,哀家便是放心了。”
殷莫寒顿了一下,才开口道:“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将宁宁宠在掌心里,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听着他说的话,魏安宁有一瞬怔然。
太皇太后也安慰的点了点头。
转头她便看向了魏安宁,教导道:“宁丫头你现在也是别人的娘子了,切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祖母!”魏安宁还嘴中含着吃食,颇为不满的向皇祖母撒娇。
“你瞧你,吃饭也没个正行。”说着,太皇太后便从一旁结果丝帕去给魏安宁擦拭唇瓣。
她刚伸手,倏然发现魏安宁颈间有很大的红印。
再往下看,还有更多的、更深的印记。
太皇太后老脸一时燥的慌,没好气的对殷莫寒道:“知道你们年轻人初尝情事,内火大,但是切记不要伤了身体!”
“年轻人更要懂得节制!”
魏安宁被她说的一羞,膳食都忘记吃了,羞着脸低下头去。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人模人样的对太皇太后恭声行礼:“寒儿知道了,以后定会温柔对宁宁。”
这话说的,魏安宁恨不得现在就把殷莫寒踹出去。
太皇太后也没想到殷莫寒会这样说,一张老脸不自然的撇了瞥。
末了,还是太皇太后轻咳了一声,“用膳吧。”
“是!”
“哦。”
帝后大婚,整个殷皇宫一片喜庆。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柳州,这是一个低调的小城,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复一日做着自己的事情。
小城里来了什么人,走了谁,似乎都很平常。
而这里,便是李芳如的家乡。
她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宁静与平淡。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自她从京中跟着表哥一路而来,回到柳州的时候,李芳如近乡情更怯,越发思念家乡以及父母起来。
可再想父母,李芳如也不敢回家去。
她是先皇的妃子,如不得令,是不能离开京城的。
所以,只要她出现,一定会给父母带来灾难。
李芳如回来这些的日子,只是独自住在一处院落里。
她私下里偷偷去看望过父母,看到他们的刹那,李芳如的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她走的这些年,他们老了很多。
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思念着他们呢?
而她现在所住的宅子,便是表哥王易纶给自己置办的。
表哥很贴心,他买了很多日用品,让她不要担心。
他会想办法,让李芳如的爹娘来看望自己。
对此,李芳如是十分感激的。
这一路,她多受表哥照顾,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一路以夫妻相称。
表哥很守礼,若不是他,她根本回不来的。
想到这里,李芳如便感到心里暖暖的。
当然她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人,那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
是的,男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自己如今已经跑了出来,他那样一个在床榻间只会折辱自己,冰冷对待自己的人,大概早已经将自己抛之脑后了吧?
李芳如没想太多,回到家乡,她觉得自己一切都解脱了。
这日,她从外面买菜回来。
她提着菜篮子到集市上买了些果蔬,还特意跑去张记买了桂花糕,她记得表哥最喜欢吃了。
为了答谢表哥,她觉得送些吃食也没什么。
女大十八变,加上又是背井离乡几年,小城里的人几乎认不出她。
这让李芳如没由来的放下心来。
她一路从集市上回来,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
尚不知危险到来的李芳如瞧了瞧,随即摇了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也有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她回到小院,推门二入,便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